“好圣人啊。”
沈川顿时就揪住了沈煕的衣领子,可沈煕还是一副挑衅的模样看着他,笑的痞里痞气地说:“我这人可是没有底线的很。”
他顺着沈川揪着他衣领子的姿势,就凑近了他的耳边,轻吐着气说:“cu/鲁,凶残,还喜欢寻刺激,像上/床啊,duo/胎啊,什么刺激,我做什么,要不,沈先生您也学学我?”
沈川顺势又给了他一巴掌,而另一边听着的云里,也气的牙痒痒,拳头也硬了,“妈的,叫他什么话都说,等见面的时候,看我打不死他。”
沈川听的,恶心的要命,也厌恶的要命。
他是有风度,有教养的,也是沈煕这种垃圾货色比不了的,即便是他想,他也不会対云懿那么做的,而沈煕越是这么说,他也就愈加的抵触这些败类的行为。
从小到大,他就是看沈煕很不顺眼,沈煕越是什么样,他就越要反着来,还要做一个沈煕永远都比不上的,高高在上的一个人。
可沈煕说的这些,真是深深的刺到了他。
但凡是个男人,都天生带着征服欲,即便他想対云懿做什么,可是听沈煕这么说完,他反倒是又想又恨又生气。
他的自尊心,束缚着他,不能让这么高傲的自己,跟那个恶心到了骨子里的垃圾一样。
他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又猛地踹了沈煕一脚,沈煕皱着眉,痛哼一声。
沈熙心里也是烦躁的。
他也不想说出这样的话,云懿要是知道他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必定会恨死他。
可他也没办法,以他対沈川的了解,他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恶心沈川,这是最快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办法,来确保云懿的安全。
沈煕很早就清楚,沈川喜欢和他反着来,自己越是人渣,而那位就越想当个谦谦君子。而在确保云懿安全前,他也不能逼着沈川说出有关那场事故的话,但凡沈川说出来,云懿便更加危险了。
沈家别墅里。
云懿关掉灯,她现在非常气自己,没有帮上沈煕,反倒是给他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角,尝到了血腥子味儿的时候,也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嘴角咬破了,疼痛令她回过神来。
不能给沈煕舔麻烦,她就要尽快的逃出去。
她眉头微蹇着,思索片刻,便拍了拍房门。
门从外边打开,云懿捂着自己的腹部说:“我胃疼,能不能帮我拿两片药。”
门外的人沉默一会儿说:“稍等。”
不一会儿,沈川就进来了,他曾经调查沈煕的时候,就知道沈煕给她请过医生,也知道云懿得过胃病,他推门便道:“怎么了?”
云懿没有装的太可怜,毕竟她不想让别人碰她,她皱着眉,似是忍耐地说:“胃痛,沈先生,您这里有胃药吗?”
沈川也知道,云懿吃的药,肯定不是普通的胃药,他皱着眉问:“你自己带了吗?”
云懿摇摇头,声音有些虚弱,“我没想过会发生意外。”
沈川听到这里,又是一阵自责,他说:“你吃的胃药叫什么,我让人去买。”
“药店买不到的。”云懿声音更弱了一点说:“您随便给我拿个就行,止痛的就行。”
沈川看着云懿痛,有些慌,“很痛吗?”
云懿咬着牙,摇了摇头。
有那么一瞬间,沈川忽而就想,他一定要比沈煕做的更好,不能她対付,他便也应付。
他说:“药又不是饭,怎么可以乱吃呢。你告诉我,我去买。”
云懿笑了笑,她硬是把自己逼出了额头浸汗的感觉,声音很低,还有些无力,“等您买回来,我都得痛死,您给我随便拿点什么止痛的就好。”
云懿越是这么说,沈川便越想做点什么,才能显得自己和沈熙那个畜生不一样,他要比沈熙更加的是个人。
他犹豫不过两秒,就说:“我带你去医院。”
云懿没有一点不自然的神色,还仍旧客客气气地道:“这样,会不会太麻烦您,您不用这样的,真的随便拿一点药过来就好。”
“那怎么行。”
沈川受不住小姑娘可怜兮兮还故作坚强地这么说,这种又坚强又倔强又忍耐的性格,対他来讲,尤为致命。
他以前遇见的,可没有一个是这样的,都是一边假惺惺的说着这样,却又是那样的人。
可云懿在他眼里,就太过真诚了。
他阅人无数,没人敢跟他那么肆无忌惮的发脾气,可云懿不一样,火气来了,敢摔他衣服,敢冲着他吼,还在自己知道错了的时候,会跟他真心实意的道歉,那眼底的认真,都比很多人多了几分干净,而他也觉得,这份干净,是骗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