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时愉快的加夹起来一块酱香排骨塞进嘴里嘟嘟囔囔的说:“我这几天就念着这口排骨来着,一会让服务员再打包一份,我带回去吃。”
大明星瞧着他这副没有出息的样子捧着手里的白开水说:“哎,少爷,你至于吗?你家靳哥哥缺你的吃了,还是缺你的喝了,瞧你这跟三年没吃过饭的样儿。”
周慕时往嘴里塞了块鸡肉说:“我们家靳阳可有钱了,怎么会少了我吃喝,你说说咱俩都多久没见面了,再说了,能让你请我吃一顿这个档次的东西容易吗?而且我要是吃的不香,你心里肯定难受吧,我这是为了兄弟你舒坦,不惜撑坏我自己呀!”
周航很配合的点点头:“听你说话的语气看得出来,最近小日子过得不错呀。”
“能从我说话的语气听出来什么?”
周航望着“满汉全席”吞了口口水,又喝了口白开水说:“可得了吧,你想想你日子过得不好,那半死不活的样子。再看看现在,红光满脸,桃花满脸,啧,没少干少儿不宜的事!你说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靳阳就能让你死去活来了?”
周慕时放下筷子,看着对面那张老家长做派的嘴脸说:“哈,你不觉着你说着话是五十步笑百步吗?我们靳阳至少现在跟我在一起了呀!李玲玲跟你在一起了吗?你还上赶着巴巴的好好的生意不做,一把年纪跟小鲜肉们抢饭碗。”
大明星沉默了一下,保温杯往桌上一搁,拍着桌子说:“要不是咱们俩这么些年的交情,你信不信我现在能把你的裤子给你撕吧了!”
“靠!你演戏演变态了,青天白日的撕我的裤子干什么!”
“你以为你是gay,全世界都是gay吗?你就是脱光了,我都不惜得看你一眼。”
“呦呦呦,您可真直溜,黄瓜都没你直!”
......
简单而言,这两位就是那典型的只能患难与共,不能一起享福的主儿。
两个人要是日子过的不好,那是一起抱头痛哭,谁都是谁的小可爱,但凡事两个人日子都过的滋润,那就保准要在一起快掐架。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俩喝点跟大二爷似的主儿也不能睡在人家酒店里。
周航的小助理,先是把周慕时打包塞进了专车里,然后跟裹孩子似的把周航包了个严实,查看了七遍没有狗仔才把自家老板也塞进了车里。
这俩人喝的也不算是很厉害,车子停在了周慕时小区门口,小助理确保他能自己回去的时候,目送着人远去,才让司机师傅开车回家。
醉醺醺的人歪歪扭扭的一会走成一个一字,一会走成一个人字,三磨两蹭的总算是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下一步该干什么来着,摸钥匙,摸,摸...没摸到,不管了,不摸了!
被酒精催的两个眼皮直打架,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头枕着门边的墙壁,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的又香又甜。
靳阳坐在沙发上一直盯着墙上的钟表,他起先是想去做一点别的事情分散一下注意力的,但尝试了几番之后,才发现完全集中不了精力。
不禁开始坐在沙发上思考人生。
自己是不是气性有点太大了些呢?
谁还有个贴心的朋友,跟朋友聚个餐其实也没什么的。
可是当初他们一起在酒店里......而且还在不停的传绯闻。
靳阳不知道自己是该相信慕时,还是该相信自己看到的。
人一旦陷入一个纠结的情绪里,很难在短时间内排解出来。
又何况靳阳的人生实在是简单,对他而言工作就是工作,工作上成与不成不太能真正影响到他生活上的心情。
他可以为之欢笑的,生气的也只有自己最最珍爱的人而已。
墙上的钟表到十一点的时候,这人彻底坐不住了,或许他该给慕时打个电话,问一问什么情况。
可这样一来又显着小气,倘若是很好的朋友,在朋友家留宿一晚上也应该很正常。
但慕时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过来说明一下情况呢?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坐立难安,最终还是没忍住拨了周慕时的电话。
电话打过去,却一直是没有人接听的状态。
靳阳慌了,无论如何慕时也应该能听见他的电话才对,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慌里慌张的摸上一件外套要出去寻人,一打开家门,便被楼道里熏人的酒味逼退了两步。
他顺着酒味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他家小朋友,蜷缩在地上,紧紧靠着瓷砖上睡的正踏实。
原本紧张到不行的心情,霎时间松快了下去。
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的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周慕时的脸,轻声说:“小傻子,大晚上这样凉,不知道敲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