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又干脆睁着眼睛,等到了他起身离去。
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候,他们几乎不再碰面,即便时常处在同一院子里,也互相只当看不到。
瑜珠不明白,他便是要留着自己做一个傀儡人,也不愿意放过她,叫她去寻一方自在的天地吗?这样的生活究竟有何继续下去的意义?
这日,她按部就班,褪去外衫打算上榻就寝,本不该这个时候出现的周渡,却竟然毫无征兆地推开了房门。
她惊讶地回头,第一反应便是扯过外衣披上。
而周渡只是用他深沉的目光掠过她半是裸.露半是遮挡的肌肤,像在看一件普通物什一般,面无情绪。
“你,你怎么进来了?”久不相处,瑜珠竟一霎不知该同他说什么话。
“这也是我的卧房,我为何不能进来?”周渡却是比她稳重的多,泰然自若地坐在床边,开始褪鞋褪袜。
瑜珠如临大敌:“你……”
“我不该这个时辰进来,是吗?”周渡冷静地抬眸,眼中微有锋芒闪过。
瑜珠被他一时问的哑了言,僵硬地站在挂衣的屏风边,不肯过去。
周渡望着她,无声叹了声气:“我后日要启程去一趟燕地,同御史台的庞大人一道彻查当地虚报赋税之事,恐怕有几月不能回,走之前,我想好好睡个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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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昨晚一样,今晚二更估计也会比较晚,建议明天早上起来看呀!
第27章 游园宴
瑜珠,我会还你清白
瑜珠听完他的话, 一时愣在原地。
他要去燕地?一连几月不能回?
好像于她而言,本该是极好的消息,可她却不知为何, 一下子不是很笑得出来。
她心绪复杂, 披着外衣往床榻边坐过去。
她同周渡睡觉通常都是她睡里边, 周渡睡外边,这一个月来, 她都是早早就躺在属于自己的那片天地里, 留出外头给周渡,与他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日, 她居然要当着周渡的面往里爬, 她觉得有些许不适应。
明明没撕破脸前,什么都做过了, 这点事情也根本不算事情,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撕破脸皮后又形同陌路地相处了一个月, 叫她再想同从前一般若无其事, 是不可能了。
她克制自己,叫自己尽量不要去瞧周渡,只当他是一片空气便是了, 只要她安安稳稳地躺下, 那就一切问题都没有了。
可她并没能如愿安稳地躺下。
周渡拦住了她。
他大掌挡在她的身前,逼她不得不与他抬头相视, 不过是短暂的一个眼神,他便同寻到猎物的猛兽一般扑了上来, 不管不顾, 掰过她的脸颊撕扯啃咬。
一个月了, 躺在她的身边一个月不曾有过任何的举动,周渡自认为自己还没到清心寡欲的活佛地步,能忍到如今已经是极限。
更何况,他不日之后便要远行,恐有好几个月见不到她,如若今晚他还不做些什么,叫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出门。
瑜珠着实没想到,他会同狂风暴雨一般袭来,她根本还没有做好招架的打算,便被他钳住手和脚,一切尽数掌握住了。
茹素了一个月的男人,终于再次沾上荤腥,从头到脚都充斥着恐怖二字。
瑜珠记得自己起初只是望着头顶的床帐逐渐两眼昏花,后来变成了望着头顶的房梁两眼昏花,最后入睡前,她被周渡从水里捞出来,路过窗前,已经困到睁不开的眼,却还是在不经意间,窥见了自窗缝透进来的一缕天光,微弱但显眼。
时隔一个月,清水居终于在入夜后又折腾的叫起了水,还是一连叫了三回。
瑜珠醒来后浑身腰酸背疼,恨不能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即刻便滚去辽远的燕地。
可她不过刚起了这个念头,周渡揽着她肩膀的手便逐渐收紧。
她一惊,猝不及防与他晨起但依旧危险的眼眸对视上。
她看到周渡的喉结动了动,刚想说什么,便被他堵住了话头,再次一言不发地拆吞入腹。
这回,周渡抱着她一切都很温柔。
“瑜珠,这几个月,我们就当各自分开冷静一下,待我从燕地回来,我会将一切都与你说清楚。”
瑜珠本来又有点迷迷糊糊,结果被他这么一说,脑袋瞬间便如醍醐灌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推着他问:“如何说清楚?和离吗?”
周渡动作一僵,幽深的眼眸自她肩后沉了又沉,终是没忍住,掐紧她的腰身,将一切温柔都仿佛如过眼云烟,直接抛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