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你是郑先生。”
“我是郑郁林,你的未婚夫。一年后,我来接你,但在这之前,只要靠你自己了。”
说完,男人笑了笑,然后转身上了车。
卢清越站在平台上,看着车子慢慢开走,将男人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
她要好好记着,只有他,能接她出卢家。
然而,和郑郁林的订婚,并没有让卢清越在卢家的日子变得好过一点。
自那之后,卢沁芳很少再去外地拍戏,她开始成天出去饮酒,聚会。往往很晚才回来,喝得东倒西歪的进家门。
她哭,她闹,说一些“卢清越”听不懂的话。
通过这些话,“卢清越”猜到一点,好像是姐姐的工作被别人抢走了,她没活干,也没钱赚了,所以又哭又闹。
知道卢沁芳心情不好,“卢清越”便识趣得躲远一点。
可这样还是不够,卢沁芳并没有放过她。
她把“卢清越”从二楼的卧室撵去了负一层的杂物间。
让她和拖布、扫把住在一起。
她还把自己的旧衣服剪破,剪烂,然后丢给“卢清越”,让她必须穿。
卢清越自己缝好的衣服,还不如家里的佣人看着体面。
卢沁芳也不允许她在吃饭的时候露面。
虽然从来卢家的第一天开始,“卢清越”便没有和卢夫人,卢定远在一起吃过饭。
但卢沁芳在家的日子,她更惨一点。
她连负一层都不能离开,佣人们见风使舵,给她送来的饭从来都是凉的。
更别提卢沁芳喝酒之后,回到家里,每次都要冲到地下室来,对“卢清越”进行一番羞辱。
“你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你凭什么嫁给郑郁林?你勾引了他,你是个烂货,婊子!”
“别以为你能嫁进郑家有什么了不起,郑郁林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去了之后,会有什么好日子过么?”
“把你的戒指给我摘下来!你不配,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好几次,卢沁芳甚至对她动手。
抓她的头发,扇她耳光,甚至有一次,还想撕她的衣服。
“卢清越”实在忍无可忍,在卢沁芳打算撕她衣服那次,还了手。
她打了卢沁芳一下,让她撞在了墙上。
卢沁芳穿着恨天高的高跟鞋,崴了脚,头也撞破了,晕了过去。
卢清越吓坏了,赶紧去楼上找佣人,她不断跟卢沁芳道歉,“姐姐,我错了,我不该跟你抢,我把戒指给你,你不要死。”
卢沁芳当然没有死,她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住了两天医院。
但自从那之后,她不再去地下室找“卢清越”了,也不再打她。
可看向她的眼神却越发的怨毒。
“卢清越”也从地下室搬了出来,去了别墅旁边的一个小房子里住。
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松口气,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盼着郑郁林早点接她出卢家。
可她不知道,卢沁芳并不打算放过她,只是折磨人的手段又换了个花样而已。
卢沁芳开始让“卢清越”给她当小跟班,美其名曰,带她提前熟悉豪门贵妇的生活。
可等待“卢清越”的却是无休止的嘲笑和冷待。
卢沁芳联合她的那些富家闺蜜们捉弄“卢清越”,让她当众出丑。
在一次闺蜜的生日会上,让她去给闺蜜的老公倒酒。
那个闺蜜的老公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何况是像“卢清越”这种漂亮女人。
可“卢清越”不明真相,她好不容易得到一个融入大家的机会,便没有犹豫,拿着酒瓶,去给那个明显已经喝多了的男人倒酒。
男人一转身,看到身后的窈窕美人,眼神立即变了,他当着几个男人的面,伸手就要揽住“卢清越”。
幸好“卢清越”动作快,立即闪开了,可却不小心把酒撒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笑嘻嘻的说“没关系”,还递给她湿巾,让她帮自己擦干。
“卢清越”终于有些反应过来,感觉这个男人不太正常,吓得连连后退。
可就在这个时候,卢沁芳领着那个闺蜜出现在她身后。
“不要脸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老公!”
闺蜜杏眼圆睁,上前就推了“卢清越”一下,将她推到了身后的游泳池里。
从小没下过水的旱鸭子,忽然被推进两米深的泳池,“卢清越”吓个半死,用力扑腾,却感觉自己越沉越深。
每次她拼尽力气露出水面,不仅无人伸出援手,耳边响起的只有卢沁芳和她那些闺蜜尖锐刺耳的笑声,和周围一张张围观看笑话的冷漠面孔。
那一刻,“卢清越”竟是有了轻生的想法。
倒不如这样死了算了,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