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明儿什么时候和云栈关系这么好了?他们眼睛没出问题吧?云栈?那个九千岁?东厂督主?刚才亲自帮自家孙女/女儿理裙子了?明儿居然就让站在那让他理?
他们可还记得在军营的时候,她穿的还是男装,同一伍的兄弟想帮她摘掉挂在衣服上的草屑,结果被她下意识地反击,一脚踹出去老远,差点把人踹断气了,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碰她的衣服!
可是现在,云栈却能随便碰,明儿还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难不成明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不成?
司昊天往外面偏了偏头。
“咳咳,”司老太爷故意咳嗽两声,待司重明看过来,正色道,“人都走光了,咱们也走吧。”
司重明这才注意到大殿里就剩他们一家和云栈了,就连宋太傅和宋渺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自己都忘了跟对方打个招呼。
“祖父,我们也走吧。”
司家男人走在前头,趁他们不注意司重明突然上前,嘴唇凑到云栈耳边,“明晚来一下我房间,有事商量。”
说完,她动作极快地退了回去,向着司家人的方向跑去。
少女的轻声呓语在耳边回荡,云栈顿在原地,双腿如同生了根,怎么都挪动不了。
大殿外,眼见所有官员都走了,就连司小姐都离开了,却始终没等到自家主子的石房和卫临忍不住跑进大殿,却见自家主子一脸茫然地干站在那,一动不动。
卫临觉得这个状态的主子有点眼熟,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看了,瞬间了然,缓步凑到石房一侧。
“你看,主子的耳朵又红了。”
第97章 一起罚跪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不出意外地,司重明又一次被关在了祠堂罚跪,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只有她自己。
“我又没犯错,为什么也要在这儿跪着?”司重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依旧风度翩翩。
“谁让你们在陛下面前做戏,害得我和父亲以为是真的呢,”光是想想自己当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司重赢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算了!
丢人啊!太丢人了!当着那么多人,尤其还有那么多女眷的面,他一个七尺男儿哭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以后还有脸面见人么!
越想越生气,司重赢怒目看向身边二弟和小妹,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你们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呢,我还真以为咱们家要完了呢,哭得像个傻子!”
“嘻嘻嘻嘻···”司重明和司重笙捂着嘴偷笑。
“别笑了!”司重赢恼羞成怒,“你们再笑我就走了啊!”
怕他真的恼了的,司重明强忍笑意,“好啦好啦,我们不笑了,咱们都被罚跪了,你还怎么走?”
司重赢双手抱胸,一脸傲娇说道:“哼,我只是在这陪你们一会儿,我又没干什么,才不用陪你们一起受罚。”
“我看不见得,”膝盖跪得生疼,司重笙调整了一下重心,“刚才我可是听见父亲吩咐周叔把门锁住了,好像并没有打算把你放出去。”
“什么!”司重赢赶忙起身去开祠堂大门,抓住门栓用力一拉——
“哗啦···”
粗重的锁链在木门上撞击,发出沉重的声响。
司重赢:“······”
身后传来弟弟妹妹无情的嘲笑声。
司重赢满头黑线。
我的亲爹啊!您怎么把我也锁起来了,我又没干什么!再说了,您锁就锁吧,干嘛还用这么粗的铁链?难不成儿子还敢跑了不成?
东院。
司昊天此时已经洗漱完毕要躺下睡觉了,头刚沾上枕头,鼻子突然一痒。
“阿嚏!”
他揉了揉鼻子。
一定是那三个小兔崽子在背后骂老子。
司昊天心想。
笙儿和明儿那两个小浑蛋,仗着脑子聪明竟然连老子都敢耍,哼,不好好教训一下,他们怕都不把他们的老子放在眼里了!还有爹,也是······
司昊天心里一顿,好吧,自己的老子他也不能怎么样。
可是这口气不出又实在咽不下去,唉,赢儿,只能委屈你了,就代替你祖父在祠堂里跪一会儿吧。
与此同时,御书房。
尽管已经很晚了,此时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白日里的护卫和宫人已经被驱离,只有李谭一人守在御书房门口,防止有人靠近。
书房里,舜德帝坐在桌子后借着烛光批改奏折,云栈端着沏好的热茶静立一旁。
舜德帝向来勤政,当天的奏折必须当天批完,从来不会耽搁,今天因为宫宴的缘故,只能把批改奏折的时间挪到现在。
君臣二人没人说话,直到茶水冷却,舜德帝也没停笔的意思,云栈重新沏好一杯等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