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亲闺女真的没关心过。
时途:“过完年吧,材料环保性还行,这两个月散一散味道,等谭雪搬过来了,你拿一套钥匙给她,让她帮忙每天开窗换换气。”
温萧:“嗯。”
时途:“她过年需要回家吗?她是哪里人?”
温萧:“……”她不知道!
察觉到背后语塞,时途沉静的眼眉缓缓挑了起来:“哦,那我想好好向她请教,是怎么做到,还没多了解就把你给迷得五迷三道,为她处处着想的?”
温萧:!!!
这男人莫不是就在这里等着她吧?
她抬头看着他后脑勺,觉得这像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时途等了好半天,没等来身后的解释,伸脚踮在地上,停下自行车扭头看着自己身后,那个咬着指尖发呆的人。
察觉到他的凝视,温萧缓缓抬头,对上他挑起的眉眼。
这位男同学,要命的好看啊!她心里冒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温萧晃了晃自己脑袋,舔了舔嘴唇:“她帮过我 。”
时途:“嗯。”
温萧:“帮得……比较多。”
她心一横,把当时绿波饭店里发生的一幕,尽量冷静克制地说了一遍。
好半天,时途没有说话,温萧从后座上下来,绕到他面前,踮着脚伸手贴着他后脑勺,对上他阴云密布的双眼,她凑上前亲了亲他冰凉的嘴唇,把脑袋埋在他颈间。
温萧:“听着是不是吓人?但你相信我,王玉梅这个人的蔫坏都在小事上,她谨小慎微,胆小怕事,又特别要面子,她能下的东西我大概能猜出来是什么,上回我问李江海,确认了是安眠药。”
时途声音冰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谭雪提醒你,你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李小溪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撒泼中伤你,但是只要报了警,你看她还敢来找你麻烦吗?”
温萧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块,瓮声说:“我当时……心里有些乱,就想着快些摆脱他们,没……没想太多。”
时途:“小学六年级,你和三号楼莫紫发现,住九号楼的食堂王大妈偷偷拿粗料钢渣拿出去倒卖换钱,莫紫怕事不敢出声,你一个人报警把她给告了。”他定定地看着温萧,“你不是胆小怕事的人,所以,为什么当时受了这样的陷害,你不出声?”
是为什么?
她没办法告诉他,自己和王玉梅做了几十年婆媳,对她有出自本能的厌恶,但也有超乎寻常的了解。
只是谈分手,她本能地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
可如果她是时途,听这样的解释,怎么都不会信吧。
温萧叹了口气:“我这么说你可能不信,可我的确还挺了解她的,她不敢做太伤天害理的事。”
时途抿着唇,眼神像在下冰刀子:“这说服不了我!我只要一想到,你有可能因为别人下三滥的手段,受到伤害,甚至因此嫁给别人,我就不能冷静,更没办法原谅!”
他眼神冷冽,温萧能感觉到自己手腕下面,他后颈的肌肉紧绷起来。
温萧心头慌乱,看起来今晚的男同学很难安抚了,她泛起一丝带着苦涩的酸软。
路灯下,时途的眉眼像雕塑般深邃,温萧在他瞳仁里看到自己慌张的表情,她缓缓收紧抱着他脖子的手臂,紧到她的脸颊贴着他的:“你脸上好冷呀,我们回去学习吧。”
她的声音听来像在撒娇。
如果是往常,时途听到她这样的娇嗔,全身上下除了一处就都软了,可眼下他不让步,咬着牙把婚后女朋友推开。
“你自己好好想想。”说完指了指后座,让她坐上去。
温萧开始后悔,怎么就不撒个谎把这件事遮掩过去呢?
虽然知道他是因为在乎自己,可这种冷战好让人难受。
但是冷静想想,时博士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总有办法从细枝末节判断出事实真相。
好累好难,她想。
回到S大家属院,邵女士还在看七点档电视节目,卧室门开着,电视机传出热闹的声音,她提着声对两人说:“饭在锅里,菜在蒸笼里,你们自己弄吧。”
时途沉默着盛饭摆碗,两人在沉默中吃饭。
这时,邵牧君房间里传出遥远的欢呼声,女主持人激动地在播报:“这是我国新生代女演员中第一位参演如此阵容的国际电影,让我们把掌声和祝福送给胡甄!那胡甄眼下还没回到国内,我们百忙之中通过工作人员得到了宝贵的联线时间,稍后将为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送上我们和胡甄的越洋联线!”
胡甄?
温萧放下碗筷,看了一眼对面板着脸的男人,顾不上哄他,冲到邵牧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