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途:“铺床。”
看出来了,没瞎。
邵牧君一脸自责:“要不妈回大院住去?”傻儿子脸皮薄成这样,怪不得单身到这岁数!
她评估过好半天,儿子和自己房间的中间,隔着一间书房,私密性还是有保障的,万万没想到,两个已经领了结婚证的人,居然要分房间睡!
温萧知道自己不出面,很难收场了,只好忍着强烈的羞意,说:“妈……我睡觉不老实,会影响他睡眠的。”
邵牧君更震惊:“他一睡着雷都打不醒的。”
时途无奈:“妈,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所有的辅助,都是无用功,用物理语言来解释就是如此丝滑。
温萧万万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能因为双方父母操心自己X生活,而有如此社死的体验。
讨论戛然而止,夜晚悄悄来临。
温萧躺在时途干爽的被窝里,洗衣粉的香味夹杂着晒过太阳淡淡的太阳香,让她想起今天仓皇而急促的那个拥抱,当时他身上扑鼻而来都是雨水的味道,可脖颈间传来的淡香和此时被褥的味道,如出一辙。
他可……真好闻啊。
隔壁,时途睡在硬硬的地铺上,对着墙壁想到,一墙之隔的她,正躺在自己前一晚还躺过的床上,想象力顿时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不可说的方向放飞。
他有些想不通已经36小时没睡了,自己脑皮质还能如此活跃,于是从旁边书架上拿起图书馆借回来的言情小说,继续研读关于“浪漫”课题的研究。
困意袭来之前,他看了一眼放套的抽屉,暗下决心,保质期内,一定要用到!
作者有话说:
时途:我当时的估计,太……保守了(开心,好爽,老婆贴贴)
温萧:闭嘴吧你!
第20章 收货
次日清晨,雨收云散。
温萧起了个大早,但没想到邵牧君更早,餐桌上留了张纸条:锅里有早饭。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见面尴尬?
她心里缓缓升起这么个念头。
她飞快洗漱吃完,趁时途还没起床出了门。
感情方面已经是理不清的一团乱麻了,工作必须要条分缕析步步推进。
走到旗袍店时,温萧已经已经整理好自己情绪。
胡甄定的五个胸针已经只剩下最后收尾固定的细节,她要心无旁骛地做完。
前两天她把珍珠拿去打孔,走遍辅料市场都买不到特别好的针托。于是从珠宝商那里买了金料,站在店里央求老师傅按她说的,把针托用金重新镀了一层之后抛光,做出金光灿灿又轻盈的质感。
做活的老师傅听了她的要求,吹胡子瞪眼:“你这点活我费这么老多功夫,亏大了!”
温萧陪着小心多加了钱,一口气当场下了各式各样辅料镀金的单,留着备用,总算把人安抚好。
眼下她就抱着这一盒子针托,挑出尺寸合适的几个,用针线和毛毡做出细致的底,再用透明鱼线将珍珠蝴蝶固定上去。
最后一个结打完,温萧呼了口气,只剩下点睛的陈列!
她拿出早就备好的丝绒盒子,将蝴蝶一个个错落排列上去,黑色丝绒软垫上,白色,粉色和紫色的蝴蝶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哪怕放在三十年后,也算精巧夺目。
她献宝一样拿给杨瑞成看:“师父,你瞧瞧这还行吗?胡甄用不算掉份吧?”
杨瑞成推了推老花镜,拿在手上端详了许久,欣慰一笑:“难为你脑袋瓜子想得出,好看!明星怎么啦?明星也喜欢好看的东西,只要你这东西好看就行。”
温萧拿起电话,拨通名片上留的电话,胡孜绵软又利落的声音隔着电话听来十分动听:“哎呀,正想联系温小姐呢!你瞧瞧我们是不是心有灵犀?妹妹在国外定的面料收到了,我呀今天安排人送过去,你就不要跑一趟了,胸针的钱我会让人一起带过去,你把东西给他就好。”
这年头做旗袍一般拿着实样口头讲就行,但温萧相信胡甄的面料一定很有特色,便在电话里约了还是先看设计稿再定,胡孜连连又夸她考虑周到。
杨瑞成听她打完电话,凝视了她一会儿,说:“丫头,你再加把劲,这个月做一件带衬旗袍出来,我看看完成情况。”
她现在对客销售的能力一日千里,就差手底下功夫还欠点火候。
一忙起来,温萧就把前一晚的尴尬抛在了脑后,她心情好极了,开始想象该给胡甄设计什么样款型的旗袍。
这时,旗袍店的玻璃门外站了两人,其中一人拉开了门。
温萧抬起头,见李江海人模狗样地站在门口,她皱起眉间,这狗男人又是唱的哪出戏?
只见他微微侧身,为身后体态雍容的中年女人让出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