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会瞒着他们。
杨瑞成感慨地点点头:“丫头,师父没别的门路,回头我把我那几个官太太的资料,整理出来给你。”
杨格物拍着胸脯说:“萧萧,我别的没有,纨绔子弟和富家千金认识的不少,我都留意着,看哪家家里的生意需要做广告。”
还没等她第二波宣讲,父女俩齐刷刷把自己的资源亮了出来。
温萧有些意外,一一应了下来。只不过,当务之急需要先找钟欣兰说的那两个业务员。
她找到李太太的名片,拨通了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有人接起来,语气冷硬似乎正在吵架。
当温萧报出李太太本名后,那一头才和颜悦色起来,让她稍等。
不久,李太太的声音从听筒传了起来,一听是温萧,声音里带了一分雀跃:“哎呀,温小姐怎么有空打给我!”
温萧不想寒暄推拉,便直截了当地说:“李太太,上回你说,L县那边有工厂需要解决一些问题嘛,我朋友开了个公司,需要找头脑活络,熟悉各个厂商的业务员,就是一点,人品要好,你要是有这样的员工,介绍给我?”
李太太捧着听筒,连连拍掌:“有有有,别的不好说,人品都一等一好,对纺织厂都熟,嘴巴活络,什么时候联系你?”
温萧觉得来不及动身前面试,便说初十以后,等她联系。
挂了电话,她又上楼去找吴琳,把事情同样托付了一遍。
吴琳自从拿了买断后,几乎每天都有工友找她哭诉,做了几天情绪垃圾桶,负面情绪正要爆表,听温萧说话,才觉舒坦。
当下激动地说:“萧萧你放心,我找最吃苦,最会跑业务的人给你选。”
温萧说的对,一个行业干不下去,总有另一个行业的饭吃。
她要用实际行动,给那些下岗的姐妹看看,下岗怎么了?说不定是暴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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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时家。
时途从万骞那拿了一个二十八寸的大行李箱,擦干净了之后,开始往里放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
考虑温萧的嘴挑剔,又塞了几包榨菜进去。
温萧怕冷,从被子里只露出颗脑袋,还在为媒体采购公司的业务员人选操心。
时途看她皱着眉头,便问:“还在愁什么?英文吗?不用担心,大胆地讲,你出去了以后就会发现,人家英语不如我们的,照样讲,只要胆子大。”
温萧看着天花板,闷闷不乐:“说得跟你去过一样!”
他的手停了片刻,扯了扯嘴角笑:“还真去过一次,别愁了,业务员我让鲍博和乔森都去物色了,他们俩家里都是经商的,人脉广,再说其实真正该急的,是节目的排期,国内现在还刚起步,广告资源都不贵,我们可以按节目买断下来,到时候卖不掉就放你们首饰的,旗袍的,还有真丝披肩的广告,不亏。”
“你怎么逮着师弟的羊毛使劲薅啊!”温萧终于打了个哈欠。
听到她的哈欠声,时途从善如流地把箱子合起来,脱了外套躺进被窝:“我们这回过去,买件婚纱回来?还是你想穿旗袍?嗯,还是穿旗袍吧,一场婚礼,你换它五六套,做个活广告。”
他把已经开始迷糊的媳妇儿抱进怀里,小声说:“还得多买点好东西,我爱看你情不自禁的样子。”
意识朦胧间,温萧只记得自己没什么力度地往他身上拧了一下,然后整个身子很快便又像夏日荷叶上的水珠,被颠过来又颠过去,彻底迷失在汪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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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温萧还是打通了电视台的电话:“齐欢,今天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找你商量个事。”
不管是拉她入伙,还是让她推荐别人,都得开诚布公跟她聊聊。
没成想那一头,齐欢尖叫起来:“温萧,就刚刚,我们那档《国粹》过了排期了!年初三八点黄金档!我开心疯了!你快来,我们头要请你吃饭。”
一旁的王田亮听齐欢成功把温萧给约出来,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今天食堂小炒,随便点,都算我的!”
他,S大新闻系第一美男,括号才子,终于有了领导钦点提前排档的节目,身上的才华像怀胎足月的肚子一样,让人无法忽视!
可偏偏有人就是非要纠偏。
江平抱着圆溜溜的肚子,凉凉说:“亮子,你有这种资源怎么不好好用啊,藏着掖着傻啊你!”
“你知道上头这位为什么突然点你们节目吗?那是因为昨天晚上人家央台的《霓裳》,有大明星当场说,她定做旗袍的店在S市,还被市台给采访了呢!人家央台的编导,没别的爱好,就爱穿漂亮衣服,这不,一个电话就打给我们上头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