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顿了一下,想到一个羞耻的可能。
亮子看她一眼,又是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是严寡妇的野男人,严寡妇这会儿正在家里……和那个野男人亲密呢。”
闻言,郑二叔倒吸了一口凉气,郑家的其他人也惊了。
郑二婶磨了磨牙,愤怒道:“还真是野男人啊!严寡妇那个死东西,她居然招野男人,居然还将野男人,招回家里来!可恶,她实在是可恶得很!”
说着郑二婶就往院里冲去,要去抓那野男人。
郑家的其他人沉下脸色,也跟着冲进了院子。
赵月红很是震惊,她没想到竟然不是小偷,竟然是严寡妇的……野男人?
这事儿还真是……让人意料不到。
大队长他们都站在屋檐下,都猫着身子没有出声。
而郑二婶冲过来,她朝自己的两个儿子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儿子会意,一起上前往那门板踹去。
那屋门已经用了十来年了,本就不够牢固了,被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一踹,顿时被踹倒在地上。
屋里正你侬我侬的严寡妇和刘建安,听到屋门突然被踹倒,他们惊了一下,都忙地翻身坐起来。
严寡妇道:“怎么回事?什么情况?”
说罢摸着黑,赶紧拿起枕边的衣服往身上套。
刘建安伸手在床上摸来摸去的,想把自己衣服摸到手里。
可是那衣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一时间竟然没有摸到。
而正在他焦急时,突然急匆匆的脚步声在空气里响起,伴随着脚步声,还有强烈的手电筒亮光。
刘建安心里咯噔了一下,心知不好。
他猛地翻身下床,想钻到床底下去,只是进门的人却已经发现了他。
那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脸上,有人惊呼了一声,大叫道:“是刘建安!是刘家那个刘建安!”
屋里一下子涌进来好多人,有大队的大队长,还有大队长的两个儿子,以及大队长的媳妇儿。还有队里好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以及……郑二叔一家!
郑二婶上前,甩手就给了刘建安一巴掌:“不知廉耻的玩意儿,你竟然祸害我们郑家的媳妇儿,你活腻了吧,你真该死!”
不待刘建安反应,她转身面向床上的严寡妇,又打了严寡妇一巴掌:“你更是不知廉耻!你是我们郑家的媳妇儿,住着我们郑家的房子,居然背叛我们郑家人,竟然在这屋里和其他野男人鬼混!你个死东西,你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丈夫,你怎么对得起我侄儿!”
严寡妇被打得脑袋一偏,脸上瞬间浮现了五个手指印。
只是看着众人谴责和不屑的眼神,她紧紧咬着唇,连反驳都不敢。
而赵月红突然走过来,将被子盖在她身上道:“自己在被窝里,先将衣服穿好!”
严寡妇那衣服还没穿好,只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身上好多的肌肤都露出来了。
她家男人和儿子都转过了头去,只是有两个年轻男人,眼珠子却像粘在了人家身上一样。
严寡妇抿着唇,在被窝里赶紧哆哆嗦嗦的穿衣服。
只是想到今天晚上的事,她脸色一片灰白,直觉自己完了。
而郑二婶气得不轻。
她扭身看向大队长,对大队长道:“大队长,这两个人搞破i鞋,他们这样乱搞男女关系,应该被抓去批i斗才对吧?”
一听要拉自己去批i斗,刘建安呼吸一紧,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起来。
他身子颤抖,声音也颤抖起来,“大队长,别拉我去批i斗,别拉我去批i斗啊,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这样子做的。”
说罢竟是红了眼眶,竟是吓得痛哭了起来。
他还要参加大队干部选拔的,他一个要当干部的人,怎么能被拉去批i斗呢?如果被批i斗了,那他这辈子就再也当不了干部了。
所以不能被批i斗,咋说也不能被批i斗的。
郑二叔睨着他,厉声道:“你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还想不被批i斗?你想啥呢?你在痴人说梦呢!”
说着郑二叔也扭身看向大队长:“大队长,今天这事儿必须要严肃处理!他们这样乱搞男女关系,性质实在是恶劣!他们必须得被拉去批i斗!必须得让他们在群众面前忏悔思过!”
大队长紧紧的蹙着眉头,他脸色不愉的看着刘建安,眼里满是对刘建安的不喜。
这人在队里好吃懒做就算了,没想到如今居然还乱搞男女关系。他们大队有这样的人,真是不幸!这人就像一颗老鼠屎,坏了他们大队一整锅粥!
大队长让两个强壮的年轻男人上前抓住刘建安,让他们将刘建安带去晒谷场。
刘建安一听这话,就知道要拉自己去批i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