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倾闭眼,缓缓掀开被子将衣服脱掉躺了下去,轻手轻脚将他抱了起来。这一抱着人,那手感是绝对不一样的。
怀里躺的可是活生生的人,温暖热乎的很,严景倾心想他们两个人还未成婚却已经逾距不少了。
这下子周围彻底安静了,而怀里的人心情的确是平静了下来,就这样睡着他也没有半点不适。严景倾虽奇怪,但也没有再多说一句,免得将他吵醒。
后来朝言是真的睡着了,而严景倾却觉得自己浑身发热。
但他一动又怕惊醒朝言,只能睁开眼看着四周。
外头没什么好看的,窗户透过来点点月光,屋子里有些东西倒还看得清。严景倾望见了朝言睡的有些偏红的脸颊,不知为什么,心头倒泛起了涟漪。
这股思绪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后来严景倾睡着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隔天还是他睡的比较迟了,大清早的人还没清醒,身体比他更精神。严景倾刚想起床,一旁的朝言闷笑出声:“景倾哥……多谢你,我后来真的没有再做噩梦了。”
“那就好。”严景倾下床,正想捏一捏太阳穴。
可身后的人又传来一声惊雷:“但可能要多麻烦几天,我怕离了你,我还是得做噩梦。”
“?”严景倾嗯了一声。
他心想,罢了,若是朝言的话……似乎可以接受。
但又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
这个疑问没有得到答案,严景倾在这几天赶紧做自己的事情,修理池塘喂鸡喂鱼,抽空还去了几趟山,两天带回来三只野兔一只野鸡。
这次可收拾好了好几天的粮食储备,积蓄也渐渐多了起来。
又是一天深夜,严景倾因在外头忙活了许久,朝言没等到他回来就先在床上歇息了。本身严景倾是想离开看看他还能不能睡着的,结果朝言的神色有些心神不宁,看着情况不对。
于是严景倾只得又迅速洗漱了一遍,贴到被窝里拍了拍他的背。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朝言马上钻了回来,整个人黏到他身上。
这时严景倾还以为他是睡梦状态,没有做出反应。但很快,朝言忽然贴着严景倾:“景倾哥,我感觉我已经快离不开你了。”
梦话?严景倾还没有回应。
他渐渐松开手,可朝言力道有些紧:“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在我的梦境里,所有人都想让我死。那种痛苦我不想再回忆,一想到那些,我就想永远跟在你身边……”
朝言的声音很轻,但不难听出话语中……甚至有些渴望的意味。
严景倾依旧不知道他过去发生过什么,但从那些记忆里来看,朝言曾经被人虐待过。身上伤痕累累,连眼睛都被恶意的毁坏。
应当是遭受了太多的恶意,以至于谁对他好,他就心怀感激,甚至萌生爱意。
沉吟片刻,严景倾知道,自己并不会反感朝言的亲密行为。也许跟对方一样,自己也是喜欢的。他拍了拍朝言的背,静静说道:“那如果换成别人也对阿言好呢?”
“不……我只喜欢你。”朝言的眼睛被蒙住了,否则他真感觉自己能泛出泪花。
好吧,严景倾承认自己被他这一番真切的话给震惊到了。但他想了想,从床上坐起了身,甚至也让朝言起来,静静的问道:“那你以后是要一直跟着我了?和我成婚,我走到哪,你也愿意一直跟随么?”
“嗯……”朝言点头,“没有人会等我,我应该没有家了,所以从你救我那一刻,我就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了。”
他还想靠过来,头发有些长的搭在了严景倾的身上。
朝言倒是真的粘人,严景倾低下头看着他的脸,终于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吻。好像蜻蜓点水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触感。
但还没离开,一旁的朝言发出了一声轻哼,但很快是他主动凑过来去寻找严景倾的唇。终于贴到那一刻,朝言倒是急得很。
没有光明,朝言又主动又撩拨。
好像急不可耐的是他一样,像个莽撞的小动物一样,在他身上摸索来摸索去。
这一弄将严景倾都给逗笑了,一把抓住这作乱的手:“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性格,真让我……咳,意外。”
许是缺失记忆带来的勇敢,总之朝言身上有太多不同的地方了,让严景倾猝不及防。也不知道朝言摸了哪,忽然又觉得自己动作太快了,重新倒在严景倾肩膀上:“景倾哥,我高兴……不过你身材真健壮,真好。”
他笑眯眯起来,严景倾觉得这样下去太轻浮了,忙道:“我算是明白了,你现在仗着看不见就可劲用手是吧?别闹了,若真是要在一起,那得是一道礼仪都不能少,可不能让别人说闲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