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失去记忆,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可朝言和自己的经历一模一样,严景倾是半点想不起来关于以前的记忆,朝言的脑部损伤其实算轻微,他能想起一点也代表以前的也有可能会想起来。他沉思了会儿,问道:“若是跟着这个线索找,你愿意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吗?”
朝言很果断的说道:“顺其自然吧。”
几人离开后院,严景倾往四周望了眼,和王生说道:“住在这里太偏僻,没想到还真遭人惦记了。要是养只狗就好了,正好看家护院。”
王生一拍大腿:“那还不简单,狗崽不多的是,我邻居家那母狗这几个崽子都过足月了,你要是真想要,我去给你抱一只。”
“行。”以后家里要养太多东西,养个狗也省心省力,这样自己也能放下心。
朝言行动不便,这次是个孩子,下次若是什么更危险的可不敢想象。少了这场闹剧,下午严景倾和王生干活就快了,那个地方的坑都给全部挖好了。
送走王生,朝言去端来了茶水,手轻轻抚了抚盲杖。
从他抚摸的那角度,以严景倾看来,好似摸的不是盲杖而是一柄锋利的剑。他轻笑起来,与朝言说道:“若你好了,我恐怕还得要你保护呢。”
朝言嘴角悯起,感觉自己的头脑有些混沌。
因为下午这突如其来的一段行动,使他一直陷入了某个漩涡,总想快点想起来那些事情。可深刻沉入在脑海中,最终换来的是大脑越来越重的钝痛。
很快,朝言撑着手臂靠在桌上,他闭着眼睛说:“我……有点头疼。”
“头疼?”严景倾也猜到为什么会头疼,从山崖上本来就摔到了头部,如今又强行想起来确实会损伤。他连忙出声制止,让朝言不要再想,甚至是先忘了下午的事情。
疼痛好像不是一直持续,但就像个摇摆不定的种子一样缠绕着朝言。
严景倾迫不得已去研磨了一些安神的东西,让他喝下看着没事了才敢去休息。他叹了一声,朝言看这样子日后会想起来也说不定,可自己是全然没有半点消息。
甚至连个梦境也没有。
难道是自己当初伤的太重了吗?
他有些无言,安静的歇了下来。
隔天朝言好像照常醒来,只是好像有些感冒。他夜里大约是头疼总是睡不好,没少翻被子,即使是炎热的夏天也这样闪了汗。因为症状稍轻,严景倾也觉着目前暂时不用去看病,在家里就翻找出了咳嗽的药物。
严父之前就是个药罐子,家中还穷买不起药材,自然只能自己去采药在家中常备。也恰好这几天严景倾带着那两个人上山打猎有不少存货,当然全部都给朝言给炖上了。
但他低估了这场病,并不是简单的着凉而已。
没过一天,朝言的症状从轻微的咳嗽变成了声音嘶哑,头晕目眩。村里没有其他医生在,也就李大娘那个侄女和她爹会看病,为了解决这个燃眉之急,这还是头一次严景倾又去登门拜访。
村子里的人这几天都在忙农活,李大娘也不例外。
看到这小子上门她还挺高兴,一听说是家里那个人出事了,面上犹豫的去叫了李双玲。
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的,李大娘走的时候推脱道:“老头子还在外头晒着呢,我得给他送东西帮忙。双玲你就跟着景倾去吧。”
李双玲面上有淡淡红晕:“是。”
严景倾推脱不过,只好带着她一同前往。两人过去的时候,大约是觉得没话聊,李双玲便主动开口:“朝言他烧到什么程度,你可有测过?”
若是问起朝言,严景倾自然是全部答出:“量过,比平常烫许多。他从清醒以后体温一直都是偏低,如今烧了起来,我自是清楚。”
“原来如此。”李双玲只当是普通感冒,笑了一声,“倒也算得上常见,大约是身体偏弱了些,我去给他开些药物吃几天兴许就会好。你给的药应当不是不起作用,而是严重了迟缓生效罢了,因为他总得有个发作的过程。”
她声音轻巧,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倒是个温柔的姑娘。
严景倾嗯了一声:“李姑娘说的是,大约是我着急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可以让两人开起恋爱进度了555
第11章 算计
回到家的时候,两人正好看见朝言正一个人喝着那药汤。
李双玲手上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正方形盒子,约莫里头装了不少东西。她随身携带的都是些看诊的东西,见状便缓缓坐在旁边将东西给弄出来。
还好朝言是记得她的,喃喃一声:“李姑娘……”
他声音仍是哑的,李双玲嗯了一声,忙让他别吭声:“你本就声哑虚弱,还是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