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秘(56)

他说:“慢点儿,性子总这么急。”

沈谧突然想到无数个茫然的日子里,师父那些暖心鼓励她的话。

——“不着急,慢慢来。”

——“没关系,你可以。”

——“别怕,我有办法。”

——“再试试,别急。”

伪装瞬间卸下,她抿了抿唇,说:“好。”

*

沈谧大二就拿到了驾照,但实际操作次数很少,她开得很慢,到谢容琢家已经快十一点半。

知道谢容琢洁癖严重,身上不干净绝不上床,沈谧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去浴室拿了湿毛巾:“你自己可以吗?”

谢容琢摘下眼镜,沈谧伸手接过,把热毛巾放进他手里,将眼镜收好,去倒了温水,加少量蜂蜜。

“今晚怎么喝这么多啊。”

如果是以前沈谧不会问,这不是她该知道的。

谢容琢靠在沙发靠背,懒倦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我不喝,让你喝么。”

今晚不是一般的合作商,大部分是谢容琢的长辈,老一辈热爱酒桌文化,讲尽兴不讲性命,谢容琢酒量再好,也经不住十几个人轮番上阵。

沈谧帮他擦干净眼镜镜片,问:“要吗?”

“不用,”谢容琢仍是在看她:“看不见更好。”

沈谧知道谢容琢的度数,三百多,还不至于完全离不开眼镜。

她坐到他旁边,把蜂蜜水给他,看着他喝完,收了空杯,抽出纸巾递给他。

“酒后不能马上洗澡,去床上躺着吗?弄脏也没关系,我明天早点来帮你换。”

身边人安静,沈谧回头,谢容琢已经睡着了。

他安静地闭着眼睛,睫毛在棱角分明的俊脸投下一片剪影,沈谧没有见过这样的谢容琢。

冷淡,骄矜,是谢容琢的标签。

他是只可远观的上位者,一个眼神都能给人带来无形压迫,此刻却毫无防备,就这么在她旁边睡着了。

如果他只是谢容琢,而她只是他的秘书,他还会这么信任她吗?

不会。

谢容琢是个很挑剔的人,且不论相不相信,就说她不到一年的工作经验,就不可能被他留下。

他是谢容琢,也是师父。

沈谧终于接受这个事实。

她打开暖气,去卧室拿毛毯帮谢容琢盖上。

怕他这么坐着睡不舒服,沈谧双手撑着他的肩,试图把他推下去。

谢容琢岿然不动。

沈谧改拽他的胳膊。

“……”

拽不动。

沈谧见过醉酒后喜欢打人骂人的,也见过一喝醉就哭的,好在谢容琢喝醉后很斯文,不哭不闹。

怕他呼吸不畅,沈谧帮他松了领结,解开一粒衬衫纽扣。

继续解第二粒的时候,谢容琢突然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沈谧眨了眨眼睛:“我是怕你——唉!??”

猝不及防被压在沙发上,沈谧有点懵。

他好沉!她快要被压扁了。

颈侧被温软一触。

是谢容琢的嘴。

紧接着一阵刺痛。

???

他咬人!!!

沈谧惊得忘了反抗。

那片濡湿像千万根小针竖着针脚在她脖子上扎过,酥痒又极度紧张的感觉让她几乎屏住呼吸。

“谢容琢。”

沈谧连名带姓。

她扭头:“醒醒。”

刚才还夸他斯文,转头就咬人!

沈谧握紧拳头,他要是再咬,就给他一拳!

谢容琢没再咬她。

沈谧松了拳头。

他又开始按她的头,手掌托起她的后脑勺往他怀里按,沈谧整张脸被按在他身上,鼻子不通气,感觉快要窒息了。

她拽着他的衣服,准备痛下狠手。

“沈谧……”

谢容琢突然低声唤她,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打击,语气是平时从未显露过的脆弱。

沈谧一时心软,不忍心欺负一个醉汉:“干嘛?是要喝水吗?”

谢容琢将她圈在臂弯,下颌抵在她肩上,灼热的呼吸磨人地往她衣领里钻,头一歪,又睡着了。

沈谧表情茫然地眨眨眼睛,偏头:“谢容琢?谢容琢!”她双手撑在谢容琢肩膀上,用力推他:“醒醒,你别睡啊,你还压着我呢!”

作者有话说:

谢容琢:吃醋勿扰。

第20章

第二天早上。

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外阳光, 光影偶尔浮动,宽敞的客厅安静得只有轻缓呼吸声。

谢容琢睁开眼睛,宿醉头疼, 他皱着眉按了按额角。起身时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滑落, 是一只白皙纤细的手,他骤地低头, 看到趴在旁边那颗脑袋,松了一口气。

不用看脸也能认出, 是沈谧。

她抱膝坐在地毯上,头枕着细细的胳膊,另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应该是趴在他旁边守了一夜。

*

沈谧的睡眠质量很好,小时候坐垃圾桶上都能睡着,谢容琢家有暖气,地毯还软和, 她本来打算眯一会儿就走,没想到一觉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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