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澜棋也不下了,“噌”一下站起来,脸上纸条粘不牢掉了几张,他嫌碍事,一把全扯掉了,杵着个拐杖激动地在客厅来回踱步。周琦澜转了个圈,贴到十七身边,“诶诶诶,十七,到时候让我做孩子干爹好不好?”
十七提起孩子,终日沉闷的脸上终于有一点笑意,“好,承蒙二少不嫌弃,十七求之不得。”
他挨着十七坐,“男孩女孩啊?”
“还不知道,得等生了才知道。”十七说,“男孩女孩都好。”
“当然是女儿好了!你看我们家除了厨娘,帮里上下全是男的,没意思极了,要是生个千金,就把她当公主养着。”周琦澜憧憬道,“每天穿美美的小裙子,每周不重样,扎两个羊角辫,打扮得漂漂亮亮。帮里上下都是她的叔伯和哥哥,长大了我看谁敢欺负她,要是胆敢欺负她,抡刀跟他们干了!”
“不过要是个男孩的话,其实也不错。”周琦澜说,“如果是男孩子我就教他爬树摘桃,逃课摸鱼。”
两个大男人坐在客厅交头接耳,如此憧憬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十七性格内敛,不善表达,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只道“都好都好”。
周琦澜手肘杵了杵十七,“什么时候生呀?”
“昨天付医生来了,”十七说,“推算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三个月后才能去医院建档,离生还久,大概还要七个月左右。”
周琦澜托腮沉思道:“唉,我干女儿怎么来得这么晚呀,还要半年多,我都等不及了。”
周琦澜当下没了玩乐的心思,琢磨着给他那素未谋面的小公主准备点啥礼物。上网搜了一圈,都是些衣服玩具之类的,没什么新意。
周琦澜决定自己做张全实木的婴儿床。说干就干,立马打电话定了一批红木,红木还没有送来,决定先去设计图纸。
他躲在周乐湛书房写写画画,时间流逝,邓叔晚上喊他下去吃饭,他都没去。画至深夜,万籁俱寂,他画得太过专心,连周乐湛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周乐湛裹挟一身寒气,将周琦澜拖进书房暗门。这暗门后面别有洞天,周琦澜无意中闯进过一次,四面墙上摆满了各式各样他不认得的道具,俨然算得上一个小刑房。
从进屋到现在,周乐湛沉默不言,随手扫掉桌上摆满的镣铐,将周琦澜压在身下,脱下裤子挺身就进。
周琦澜吃痛。
他嗅到周乐湛身上萦绕的血气。
当周乐湛杀第一个人时,就注定了他要走上这条不归路。背负的越多,心理扭曲的就越是厉害。
他每每杀人,双手总是冷的,像覆了千年寒冰,怎么也捂不热。周琦澜握着他的手藏进衣服里,紧贴肚皮借此帮他暖手。
周乐湛一瞬不瞬地盯着周琦澜,瞳眸也像覆了一层霜雪,越是压抑,某种念头就越是疯。
周乐湛一把抱起周琦澜抵在墙上,发了狠地操弄他。
“周乐湛。”周琦澜轻声唤他名字。
“周乐湛。”周琦澜每叫一声便落一个吻。
“周乐湛。”他的吻很轻,吻他紧锁的眉心。
“周乐湛。”吻他锋利的眉眼。
“周乐湛。”吻过他柔软的唇。
他声音很轻,似一片飘零的羽毛轻抚湖面泛起涟漪。他忍着周乐湛带给他的疼,吻他喉结,安抚他:“周乐湛,我在呢。”
周琦澜认真地看着他,告诉他,“我就在这儿。”
十指纤细的手遮住他冷似霜雪的眉眼,“你在想什么?”
“皮鞭?铁链?又或是滴蜡和乳夹?”其实周乐湛可以不用忍,“你想调教我,是不是?”
周琦澜轻声道:“都可以啊,周乐湛。”
第8章
昏黄暗灯下,一场旖旎春梦。
周琦澜脖颈上套了一条皮质项圈,项圈另一头捆住了双手。
周琦澜衣衫半褪,裤子搭在腿弯,欲脱不脱,骨节分明的手握住胯下半勃的阴茎。打在马眼处的环是特制的,钻石是真钻,周乐湛帮他口交时喜欢挑弄这环,周琦澜随意转了转上面的环,撑开马眼,缓缓插进一根带有钢珠的尿道棒。
随后拿了一条白色猫尾的肛塞,周琦澜将金属一头含在嘴里,浸湿了,当着周乐湛的面分开双腿在穴口处打转,插进紧窄的穴眼,面色潮红,隐隐战栗。
几年前,周琦澜也就十六七的年纪,那时候除了读书外,一门心思全扑在玩上面。上天能射鸟,下河能摸鱼,爬树去摘枣,地里去偷瓜,就是没点情窦初开的意思。读书以外的精力用在这些地方,就连女孩子送他的情书,他都能当做是板书,甚至还会感慨一句,这诗写的美诶,下次能用在作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