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说什么时候叫你呢。”谢则道。
季檀星揉了揉脑袋:“有点……饿。”
谢则笑的很混蛋:“饿是自然的,谁运动大几个小时不饿。”
季檀星看着他小声抱怨:“你怎么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全身都黏糊糊的……出好多汗。”
谢则站在窗边:“怎么?”
季檀星嘀嘀咕咕:“想洗澡,你能不能,稍微回避一下,我起个床……”
谢则:“?”
“不是,季檀星,你是不是忘了昨晚咱俩干什么了?”
季檀星裹着被子艰难道:“真是不敢置信我得到了少爷你,希望你理解一下社恐人士的必要适应流程。”
谢则转身走近嗤了一声:“行。”
季檀星:“那你就——呜!”
没说完的话被尽数堵了回去,大清早的,季檀星刚醒就又被谢则按住欺负了个厉害。
但是他没和昨晚那样的过分,只是亲的力道很重,像是在她身上打什么永远不灭的标记一样。
几分钟后,谢则微微离开,他眼睛有点内双,抬起看人的总是能折出凌厉的线条。
“提个醒,不要惹早上刚起床的男人。”
季檀星嘴巴吃痛,委屈的眼睛都有点泛红。
谢则又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混声混气道:“季同学,还满意你昨晚享受到的一切服务吗?”
季檀星:“……”
她声线委屈:“你放过我吧。”
谢则笑了一声,连被子带人都一把抱进了怀里:“以前只敢摸我的脸,昨晚这不是摸了个够本么,大家都是新手,你要是害羞,咱们多实践几次就熟悉了。”
他将季檀星连着薄被一起放在了卫生间洗手台上,砂糖橘急的喵呜喵呜在他脚底下转圈圈,想咬又不敢咬的样子。
季檀星脸蛋冒烟,又不由小声疑惑:“可是为什么,我们家会有那种东西……”
谢则故意:“哪种东西?”
季檀星闭眼:“避、避……”
谢则笑她:“季小小,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
可爱的要命。
他难得透出一点玩闹气,又凑近亲了季檀星一下,爱不释手的模样。
“当然是我带回家的了。”
季檀星猛地睁开眼睛:“……你?”
谢则双手支在洗手台边圈住她,抬眼的模样无辜又恶劣,“走的时候比较急,吃饭场上知道我有对象了的人又多,不知道是谁的恶作剧,我也是在飞机上才发现,原本想着以后用呢。”
他微微一笑:“这不是,你没忍住嘛。”
季檀星:“我没忍住?我就是最开始没忍住!”她稍微一动就腰疼,整个人僵硬着,有点可怜又好笑的模样。
谢则:“行行行大小姐,是我没忍住行了吧?”他话音一转:“真的不需要我服务?”
“……”
可能和一个人真正在一起,所有的相处就都自然而然起来,季檀星将谢则赶了出去,想起早上刚醒来时候的画面又忍不住偷偷的笑。
她动作笨拙的冲洗,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的脖子都变成了惨不忍睹的模样。
谢则是属狼狗的吧……
季檀星唉了一声,想着今天该怎么出门。
昨晚匆匆忙忙,等洗完出去,季檀星才抱着砂糖橘好一阵仔细观察,从花纹到爪垫,就差做个血缘鉴定了。
砂糖橘就是她印象中的砂糖橘,只是从S码变成了XL码,季檀星小心给猫爷按着脑袋,坐在餐桌旁踢着兔子拖鞋道:“谢则,你是怎么找到它的啊?”
谢则正将一把长刀放回厨架,“十八岁回去没看到,十九岁回去找到的,它就窝在你家门角,整只猫都不太好。”
季檀星又轻轻揉了揉砂糖橘。
“邻居说,它本事强,但也认主,你家没人后,它就自己去山里打野食,误食带药的米饭估计是想改善自己的伙食,结果差点把小命搭进去。”
季檀星心疼极了:“所以你就带它回来治病了?”
谢则端了一碗红枣粥过来,懒散道:“不然呢?它是你的猫,也跟着你沾光。”
“跟我沾光?”
“对啊,我还养了一盆花,就你说过漂亮的那盆雏菊,带回京北那个。”
季檀星搅动粥饭的动作慢慢停下,听见谢则慢条斯理道:“我没事带一盆花坐飞机干什么?还不是你给的石头在里面,那盆也是唯一一个我亲自养的,除了雏菊,其他花都是我爷爷的。”
季檀星:“……所以,是花盆沾了石头的光?”
谢则:“对,石头又沾了你的光。”
他坐在一旁支着下颚:“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爱屋及乌有关你的一切东西。”
季檀星缓缓吃了一口粥饭,眼睛温润的看着谢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