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零福气包的对照组(121)

听年春花这么说,大家也把心放肚子里,分别回屋睡了。

但到底是真的放心,还是只是不想、也不敢戳破风雨来前宁静的假相,就无人知道了。

于是,年春花一家人各怀鬼胎地睡下。

福团睡在床上,以往一直好眠的福团此刻居然有些打惊颤,外边单秋玲恶狠狠地骂她犯贱、倒贴去管别人的事儿、人小鬼大……什么脏的臭的都骂出来了。

时而混合着锄头砸向地面,敲碎石头子儿的声音,就像敲到了福团的心里,让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会不会也被这么敲碎。

后悔……福团的福气再大,也抵御不了单秋玲泼天似的嗓门儿。

福团的眼泪悄悄流到被子上,后悔了白天说单秋玲“一撇腿一个妹妹,一撇腿一个女孩儿”的话。

她揪着被子,根本睡不安稳。

福团这时才体会到了,哪怕她自己有福到是块好玉,别人没福得像茅坑里的臭石头,可是石头生起气来,也能把这块玉给砸碎。

单秋玲越骂越脏,古往今来,哪怕是帝王将相,还没发迹时都得注重民意,打成一片?你福团算个什么东西呢,还没脱离群众,就要用福气和人民群众划分出等级了?就要别人让你不顺心一点儿,你那“福气”就要开始坑害人了?

别人又不是傻子,吃一次亏不知道是你,吃两次亏还能不知道是你吗?华夏多烈骨,这年头愿意怂下去当孙子的毕竟少。

单秋玲整整骂了两个小时,骂到唾沫都干了,才提着锄头,优哉游哉地回去。

不能在这儿骂福团和年春花一晚上,她也要休息啊,休息好了明天接着骂,不然那俩在里面睡着了,她在这外面熬夜熬坏了身体,那多不应当。

做事,就要有个章程,单秋玲跟个猛虎似的笑了笑。

她提着锄头回家,锄头在泥路上哗啦过,一碰到石头子儿,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楚枫原本都熬不住,快睡着了,一听到这声音就醒了,强行揉揉眼睛,把瞌睡虫都给揉醒。让楚深给自个儿放风后,楚枫跑出去找单秋玲。

单秋玲看着眼前的小萝卜头,认出这是白天安慰自己的小姑娘。

她这人有些混不吝,不太长袖善舞,因此有啥直说啥:“你叫楚枫是吧?我记得你是年春花的孙女,那我可提醒你,现在得离我远点了,不然的话,你离我近了,你奶奶不高兴,她不敢找我麻烦但是敢找你麻烦,你离我远些,能少许多事儿。”

楚枫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仍旧坦然道:“没关系,我奶奶本来就不喜欢我。”

楚枫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很超出常理,但是福气文,本就是超出常理的。

说来好笑,福气文中的配角个个都是按照常理生活,但是福气主角可不是,因此那些祸害配角的倒霉事儿,配角想破头也只能想到是自己倒霉,她们哪里知道,也许起因是自己说了一句福气主角不好,就要遭到大祸呢?

楚枫只打算说这一句,单秋玲信还是不信,全凭她自个儿。楚枫不会再过多强调了。

她说:“福团也许真的有些灵性,你今天将她得罪狠了,你一定要小心,也要注意你爸妈的安危。”

单秋玲眯起眼睛。

楚枫不知道她信没信,但多的,楚枫不能再说了,不然单秋玲要以为她疯了,楚枫只说:“你好好回想过去队里发生的事儿,我走了。”

说完,她朝单秋玲挥挥手离开了。

单秋玲愣在原地,提着锄头思考,别看单秋玲人高马大,看起来像是粗粗笨笨的,其实她很灵活、很有头脑。

从懂事到现在,单秋玲经历了多少预谋着要吃绝户的亲戚、预备着算计她家财产的男人,所以,单秋玲有识人的眼光。她确定楚枫没有恶意,反而是一种善意的提醒。

单秋玲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福团……当初,福团在大会堂说少吃了肉,陈容芳家那段时间,陈容芳被蛇咬了一口,楚志国摔断腿,楚枫楚深大病一场。后来,福团假装仙女被抓,本来对队上有大功的刘添才却差点当不成队长,对了,最开始说刘添才当不成队长的也是这个福团。

再想到福团“蒙”对了许多孕妇腹中胎儿的性别,单秋玲笑了笑,这个福团确实有点子邪性在。

但,这又如何?

要单秋玲认输吗?要单秋玲以后看着福团随便踩自家的自留地,一句重话也不能说她,说了就要被福团的“福气”做一些古里古怪的断言吗?

单秋玲做不到。

就像她难道不知道她一个独女,顺着那些亲戚,偶尔被那些亲戚占些便宜,她可以不那么苦吗?单秋玲全都知道,但她就是不愿意把脊梁骨给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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