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猛地抬眸,看向扶桑,顺着她的目光又去看着温软,心中咯噔一下,忙替温软解释:“她身子本就不好的。”
“是吗?”扶桑不信,“朕见过太多的柔弱美人了。”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不会再发放米粮的,我也知晓单人势力再大也不该大过朝廷,会惹得人眼红。”南阳转移话题,又朝着温软抬起下颚,示意她赶紧出去。
温软懂得公主的意思,立即俯身退了出去。
此举落在扶桑眼中,便是心意契合,她问南阳:“你遇到性子软的姑娘就不想多加怜爱吗?”
“怜爱?您以为床上打架呢,怜爱什么?”南阳也不忍着了,温软不在,说话也不再忌讳,直言道:“我就算养上十几个情人,您也不用过问。”
长平公主与她交好,还特地请她去玩,谁知扶桑从中作梗,吓得人家病了,都不敢进公主府。
陛下威仪四方,也不该总是这么仗势欺人。
她心有不满,但陛性子寡淡,平日里从不得情情爱爱,比起古板的老学究都是不差的,可偏偏占有欲太强。
扶桑有许多话要说,被‘床上打架’四字说得不知该说些什么,也只好偃旗息鼓,道:“朕累了。”
南阳却说道:“陛下是觉得弱美人都是装出来的吗?”
扶桑睨她,下意识想到不好的话,便道:“闭嘴。”
南阳坚持开口:“您昨夜也很柔弱,哭得不行,也是装出来的?”
“你、闭嘴。”扶桑面色通红,她是严苛自律的人,昨夜是意外,落在南阳口中,像是蓄意而为,与那些故意伪装柔弱的女人并无差别。
南阳眼睛湛亮,多了些得意,故意凑到扶桑面前揶揄:“若是臣僚知晓您昨夜……”
话还没说完,扶桑就捂住她的嘴巴,眸色带冷,“你再胡言乱语,朕………”一时无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放下手,不再理会。
一个巴掌拍不响,南阳一人说也是无趣。
两人照旧梳洗上床睡觉,银匣子隔在两人中间,扶桑睡了大半日依旧睡得很早,南阳有心事,想了许久,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碰到匣子,匣子砸到了扶桑。
扶桑被惊醒,回身看着她:“不睡吗?”
南阳叹气:“睡不着。”
“太闲了才会睡不着。”扶桑困得不行,摸索到银匣子后将匣子丢到踏板上,南阳就要跳脚了,她伸手拉着南阳靠近些。
南阳不肯,昨夜是有补汤,今夜是不想再与扶桑靠近的。
两人力气悬殊,南阳没有推开她,反而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南阳:“……”好像有些不对劲。
扶桑困得闭上眼睛,想说些什么也无力去说,躺在南阳怀中徐徐闭上眼睛,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明日上朝。”
南阳被搅得心烦意乱,本就没有多少睡意,这么一闹,就更睡不着了,尤其是怀里抱着不该抱着的人。
她低眸,瞧见了扶桑修长的眼睫,坏心思生了出来,她用手拨了拨眼睫。
锦帐内香气袭人,暗香盈盈,气氛乍然暧昧,扶桑毫不知觉,殊不知‘危险’正在靠近,直到肩上微微一疼。
南阳敛住眸色,手掐住她的手腕,贴着她的耳畔说话:“你难受吗?”
“困。”扶桑在不经意间说了实话,睁开眼睛就对上南阳意味深长的身眼眸,她下意识想到什么,皱眉道:“别闹。”
“你来我怀里做什么?”南阳直接问了,指尖不断拨弄着她柔白的耳垂,下一息,咬了上去。
扶桑轻呼,侧首想要避开,南阳扣住她的双手,“陛下,我想今日过去,会有几月不会来公主府过夜的。”
“什么……”扶桑身子颤了一下,下意识想到了什么事,皱起眉梢,冷声道:“你胆子变大了。”
“我想做只小绵羊,是你将我逼成凶狠的恶狼。陛下,您是喜欢恶狼还是小绵羊?”南阳趴在她的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将她的手掠过头顶,按在了一起。
绵羊让扶桑想起了温软,明明知晓她在嘲讽,自己无论说什么话都会被说,索性不说话了。
不想,她保持沉默,南阳也有话说,“您这样可就像小绵羊了。”
扶桑忍不住了,厉色陡增,“你何时变得这么放……”
“放荡吗?”南阳笑了,不仅没有因为她严厉的语气而害怕,反而勾了唇角,伏在她的耳畔低语:“你可知晓你眼中柔软的小绵羊可是写了不少精彩的话本子,长平姨母都给我送了不少,您要看吗?看看的话,您就会觉得人不可貌相。”
“胡言乱语。”扶桑受不住言辞上的刺激,发狠想要挣脱,忽而双脚也被禁锢,她有些生气了,道:“你放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