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天问来。”她想起天问。
天问就在宫内,与红昭一般住在小阁内,昨日并非她当值。被召进殿前,秦寰就将飞刀递给她,“可认识?”
“飞刀与殿下的相似,并无特别处。其实属下师父更擅飞刀。她的飞刀与众不同,无人能模仿得出来。”天问想起师父,小教主做法还是欠缺了些,亦或是她从来不在意这些细节。
“昨日刺客的武功招数与你相似,甚至在你之上。”扶桑皱起了眉,腰腰坐得直,伤口已经不疼了。
天问细想,陛下召她来怕是对明教起疑了,江湖上各门派的功夫都是不同的,陛下自己也是习武人。功夫相似,又在自己之上,天问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一人,温声说:“属下的二师兄,不过失踪多年,无人知晓他的踪迹。他是明教弟子,知晓明教处境,不该擅自入宫才是。”
扶桑淡笑,“既然失踪多年,必然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能找出他?”
“属下也曾找过,毫无收效。不如让殿下以教主的身份下达命令,或许会有效果。”天问斟酌,“这位师兄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来往,师父曾说他要么入圣,要么入魔。若真是他,只怕入魔了。”
“罢了,你去同公主说说。”扶桑听得头疼,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打发人出去。
天问退了出去,被告知无法出宫,只好回到小阁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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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睡了一夜后,精神也好了些许,杀琴追问几回为何受伤,她都没有回复。
厨房送来熬了三四个时辰的鸡汤,里面放了些大补的食材,味道香浓,杀琴端起来喂她喝了一口,说起宫里的事情。
“宫门紧闭,今日免朝,属下打探了,没有消息传出来,各府之间也在互通消息。方才长平公主府也来探话,属下回了说不知道,只怕京城内又会有一番祸事。”
“陛下怕是遇刺了,不知刺客是什么人,关闭宫门是为了找刺客,不必惊慌。你去盯着外间发放米粮,我想再睡会儿。”南阳平静得很,扶桑也会翻船了,这回与卫照五官了。
她坐下来养伤即可。扶桑性子冷,不知在什么时候遇到刺客,是在议政殿内,还是紫宸殿。宫里守卫森严,殿内更是严防,怎么会突然被刺。
南阳躺在床上想了许久,着实想不通,浑浑噩噩间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手腕被人挪动,她猛地睁开眼睛,耳畔响起声音:“教主醒了。”
是明林。
南阳觉得疲惫,眼睛轻轻颤动,旋即又睡了,浑然不在意明林的到来。
等她醒来,天色都黑了,屋内点了灯火,刺眼的光让她眼睛酸涩,眼角滑落一滴泪,她复又闭上眼睛,待缓和后才睁开眼睛。
明林闻声而至,小心翼翼地探上她的手腕,良久才说道:“教主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药?”
“可有解呢?”南阳眼内无光,不知为何,伤处疼得厉害,她问明林:“这回疼得格外厉害。”
“您……”明林欲言又止,南阳直起身子,杀琴过来递上靠枕,扶着她坐好,“直说便是。”
“您疼了,那人便不会疼。这便是蛊了,弟子查过师父的手册,慢慢地,那人不会再疼,你承担双倍的疼。您再给些弟子时间,弟子尽力。眼下你该确保那人不会受伤,师父此药,丧心病狂。”明林面上颓唐,自从卫照说过此药后,他就很努力地在试着去寻解药,甚至去了一趟胡地,收效甚微。
南阳疲惫道:“同生共死吗?”
“弟子不知晓。”明林摇首,“弟子只能根据您的病情来推测药效,此药是代替疼痛,至于生死,弟子回去再查一查手册。”
“罢了,你去休息吧,本座累了。”南阳心累,一问三不知,明林教之白命,显然不能比。
“弟子知晓,弟子带了些良药,可止疼的。”明林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也没脸再在屋里待下去,俯身退了出去。
明林离开后,杀琴端来汤药,南阳见后直接端来饮了,嘴里更加苦涩,杀琴立即递来蜜饯。南阳笑了,“你比重日重回更得本座心。”
“您还是养伤为好。”杀琴将一只八宝盒放在床榻梨花木的几上,南阳好奇,她立即解释道:“宫里送来的,都是些甜的果子,您觉得药苦就吃些。”
南阳皱眉不悦,杀琴未曾察觉,反而又再度开口说道:“天问来了,说是可能有二宫主的消息。”
逆徒有消息了?南阳骤然来了兴致,也不与八宝盒较劲,立即让天问进来。
本来很高兴,等听到天问的事情一口气没喘过来,气得接连咳嗽,牵到伤口又疼得叹气,嘴里骂道:“逆、逆徒,狗东西,待本座伤好后,定剥皮拨筋,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