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后,光线黯淡,就连那份酷热都散了去,明光殿前的宫灯都被点亮了,猩红若白日的太阳。
扶桑的心思早已缓和,正悠闲看着灯下绣花的小东西。南阳会下针,但不会绣花,看了一眼绣样,再看自己绣的不知是个什么玩意的画,吞了吞口水,心虚地看向扶桑:“绣坏了。”
“你那是绣坏了吗?”扶桑嗤笑,不用怀疑了,压根就不是南阳绣的香囊,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或许就会学会了。
虽然说着笑话,可扶桑的眼睛深如夜色看不透,靠着小榻的肩骨消瘦,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南阳朝外看了一眼,夜色正浓,说好出去玩的也不去了,今日七夕过的极为苦恼。
她走过去,砰地一声关上窗户,扶桑心口一跳,“你做什么?”
南阳回身,手按着自己的唇角,指尖轻点,点了两下后,几步走到陛下跟前,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扶桑皱眉,颈下锁骨因用力而凸显,南阳的手顺势落在上方,轻柔、细腻,往下,便是不可触碰的禁地了。
灯光朦胧下,南阳用额头贴着自己的手背,慢慢地伏在扶桑的身子上,焦灼的呼吸喷洒在扶桑的鼻尖上,顷刻间,扶桑僵持着身子不动了。
她很冷静,身上散着疏冷香气,让人心中悸动,南阳咽了咽口水,感受到了她的平静后自己也奇异地冷静下来。
她的视线看向她腰间,纤细如柳,以前未曾发觉,如今只觉得好看。
撇开那股威仪,扶桑此刻无措,与寻常女子无异。
第94章
肌肤发红不说,就连睫毛都在轻颤,所谓的冷静,不过是骗人的罢了。
就在要触碰禁地的时候,扶桑僵持着身子,伸手按住南阳的手,神色不大自然,“出去。”
南阳的手顿住,须臾后,反扣住扶桑的手腕,压在肩侧,悄悄告诉她:“出去、晚了。”
声音绵软,听起来软软地,并无威胁力,可偏偏让扶桑面色发烫,手腕被她扣住,怎么挣脱都挣不开。下一刻,整个身子悬空。
片刻的凌空,接着,身下一阵柔软,她猛地拂开南阳遮住眼睛的手臂,怒视面前的人。
南阳性子乖戾,骨子里透着些霸道强势,可这些霸道从不对扶桑露出半分。
“陛下,我想……”南阳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开口,总不好说:陛下,我们试试?
这句话说出来,是人都会生气的。她不想和扶桑硬碰硬,斟酌片刻后索性不开口了,看向她,身子微微前倾,不着痕迹地吻上她的唇角。
南阳的手扣住扶桑的后颈,随着吻意加深,手慢慢地往上,落在后脑上。
慢慢地,发髻散下,头发也跟着乱了,扶桑无法忍受,不待南阳离开就先将人推开,拍开她‘蹂躏’自己秀发的手,“安分些。”
南阳顿了顿,想起扶桑性子洁癖,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她发髻上的珠花步摇都拆下,一股脑地丢在踏板上。
她二人的身份从最开始就定下了,到了今日,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了几回,也不差最后一步了。
此刻的南阳少了两分勇气,抬首去看扶桑,对方脸色微红,显然不再那么冷静。
殿内静悄悄地,南阳将视线落在她的腰间上,尾指勾了勾衣带。刚勾了两下,扶桑就拍开她的手。她没有说话,只用动作拒绝,似是难以启齿。
南阳握住拍她的手,腾出一只手继续去勾,扶桑便用另外一只手去拍,南阳照旧扣住。
衣带顺势解开,来的太容易了,南阳自己都怔住了,几乎不敢去看扶桑的面容。
不仅她呆住了,就连扶桑也露出茫然,几乎就想挣脱束缚,而南阳压根不给她机会,却也没有继续占她便宜。
两人合衣一道躺下,贴在一起,南阳唇角弯弯,心情好极了,嘀咕道:“我们好久没有同榻了。”
自从她离开京城远赴边境开始,两年多时间,她将香囊塞入扶桑的手中,问她:“是您的吗?”
扶桑不承认:“不是,朕不没有闲暇时间来绣这些东西。”
南阳也不问了,反而困意来袭,就这么搂着睡觉。
扶桑不困,只觉得有些心安,心中似乎有了寄托,有了安全感,静静躺了许久后,她挣扎着要起来。
而南阳的手紧紧扣着她的腰间,隔着衣料,烫得灼人,并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南阳。”扶桑语气阴沉。
南阳闻声睁开眼睛,寻到她的耳畔,轻轻咬住耳朵,“嗯?”
一个字带着鼻音,叫人心口发颤,扶桑抑制轻颤,“热。”
南阳透露霸道本性,不予理会,反而抱得很紧,厚颜无耻道:“我不热,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