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就好像带着温度的一只手，周一只觉得顺着他的视线游走过的每一处皮肤都开始发烫起来。
祁宣看得极慢。
小公公脱光以后肤色果然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白皙，像是剥了壳的煮鸡蛋，又白又嫩。
从昳丽的脸蛋到精致的下巴，纤长的脖颈，小巧的喉结，漂亮的锁骨……
从锁骨往下一寸开始，就有了碍眼的痕迹。
零落散布在他胸前的点点红痕，就像是纯白的血上落下的零星血污。
还有像是熟透了所以被尝了个遍的果子。
明明是纯洁的雪，却仿佛被故意污染。
祁宣看着只觉眼眶刺痛，克制着自己继续移动着视线。
纤细的腰肢没了衣服遮挡越发一目了然，那往里收的两条腰线弧度是惊人的欲气，他用手掌比了一下，然后忽然扣住了他的后腰。
比脑海里想象的画面更具冲击力，他一只手掌几乎就遮完了他三分之二的腰。
掌心下的触感滑腻软嫩。
分明是看起来那么瘦瘦小小，出乎预料的摸上去哪哪都软，且该有的地方都是肉肉的，是真的软。
视线再往下，祁宣顿住了。
“啊~~~”他用恍然大悟的语气喟叹，“所以才每天都大清早起来洗裤子么？”
周一已经被他的视线煎了个透，完完全全不想说话了。
然而这人怎么可能放过他？
“长得真是和小周公公一样，秀气又漂亮。”
话音方落，手也落了下去。
周一响亮的吸了一口气，“你……你要干嘛？”
“所以周周是想着谁，还是梦着谁，弄脏了裤子的呢？有这样的烦恼，为什么不找哥来帮你，嗯？”
“啊……别——”
周一根本无法挣脱，双手被自己的衣服捆在身后，致命弱点又被人捏在手中。
他像是一条缺水的鱼，张着嘴吧也似乎攫取不到多少氧气，很快一张漂亮的脸就变得潮红，双眼中被逼出泪水，眼神却逐渐变得迷离。
直至被抛到最高点，他实在站不住了，双腿一软，然后就被身后的手掌轻松一捞，拥入了怀中。
他感觉到祁宣的剑指着他了。
祁宣的呼吸比他还重，恶狠狠低下头来咬他耳垂，浑身的侵略性就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然而他抱着周一难耐的蹭了会，最后却只是解开了他的双手并拉过他一只手，声音暗哑而忍耐，“好周周，你也帮帮祁哥……”
啊、就这？
室内水汽潮湿，热水散发出的雾气还没完全消散，周一耳朵边全是喘息，烫得他几次想要逃跑却又被强硬的拽住手腕。
“……”
手都要断了。
*
侍卫所的侍卫们发现祁宣的心情非常差。
明明早上扛着那唇红齿白的漂亮小太监回来的时候还一脸春风得意的，怎么把他们全部支走，中午他们再回来休息的时候看到他，就发现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了？
那漂亮小太监也不见人影了。
难不成……是没得趣？
他的低气压太明显，侍卫们都有些战战兢兢的，气氛很压抑。
大家都比较怕他，这是有原因的。
众所周知祁宣是从神龙卫里被‘下放’到他们这个狗不理地带的。
但他不是因为闯了祸被陛下罚的，他是自我下放的。
原因谁也不知道。
而原本的祁宣也不只是个普通神龙卫，他是神龙卫的统领，本身家世背景也非常强，他母亲是当今陛下生母至亲的亲妹妹，他父亲是手握兵权的将军，他与陛下可是表亲。
而且不说这些身份背景，单就祁宣这人的实力，也足够让这些在罪奴所这种偏僻冷清的地方当值的侍卫们服气了。
所以。
祁宣不高兴，侍卫们没一个笑得出来，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他，殃及到自己。
要知道，祁宣也就是看起来平易近人好相处罢了。
他骨子里的脾性其实和陛下有点相像，都是暴戾恣睢的主。
区别只在于，一位善于掩饰且还知道点克制，一位却完全无所顾忌罢了。
这样压抑的氛围足足持续了两天。
到了第三天的时候，不是侍卫们受不了了，而是祁宣自己先受不了了。
他直接冲去罪奴所，又一次把周一给扛了过来。
“两天不露面，你这值怎么当的？”他冷着脸，把一把长长的扫帚塞到周一手里，语气生硬，“扫。”
周一：“……”
周一看着他，他看着周一，两人间的气氛仿佛越来越僵，一触即发。
躲在远处暗中观察的侍卫们紧张得要死。
周一仰着头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忽地眨眨眼，理直气壮的说，“扫不了。”
祁宣：……
“手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