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匆忙的扶了扶歪掉的小太监帽子,心想:力气依旧这么大啊,不愧是你,小玉子!
祁宣脸色就不好看了,黑得跟锅底似的。
陈玉却也不惧他,跟个斗鸡似的瞪他。
周一怕两人真的打起来,好吧,是怕祁宣真的一巴掌把陈玉呼死,连忙反手拽住他往外走,急急忙忙间还不忘飞祁宣一眼作为安抚,嘴巴里还要嘀嘀咕咕和陈玉说话。
可把小周公公给忙坏了。
祁宣看着他那小模样,又觉得有点好笑。
两人抬脚就往外走,祁宣也跟上。
陈玉气势汹汹回头,“你跟来干什么?我们有话要说。”
祁宣不屑的朝他冷笑一声,但迈出门槛的脚没收回去,然而陈玉刚要开骂就见到他朝旁边走去,蹲下,然后开始洗起泡在盆里的——里裤?!
陈玉的眼珠子要掉出来了,无他,只因那条里裤看样式和大小一看就知道是周一的。
祁宣穿的是侍卫衣裳,本身的气场又很强悍,却蹲在那里给一个小太监洗里裤?!而且被注视着也没有半点不自在,反而透着点嘚瑟。
陈玉霍地扭头看周一。
周一的脸轰一下烧起来了。
偏偏陈玉还受不了的刻薄他,“我上次来你就在大清早洗里裤,这次来又大清早洗里裤?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身子坏了?”
周一:“???”
他眼睛里的迷茫太明显了,陈玉心里又气又急,压低声音道,“难道是净身的时候那公公手艺不到家,给你弄出病根来了吗?
一般都是做得不太好的人比较难控制n……唔!”
周一一把捂住了陈玉的嘴。
他怀疑他头顶已经冒烟了,匆忙去瞥祁宣,真的很怕祁宣也真的以为他是尿裤子了会嘲笑他,但其实……遗那什么,好像也没比尿裤子好多少。
尤其是对方还正在给他洗那什么,天呐!!
如果地上有个缝,周一现在一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
“不是!”他咬着牙说,红着一张脸,模样相当的……可怜(?)。
陈玉怜爱了。
他默默的闭嘴,守护周一的自尊心,但心里已经在思考他能不能请到个太医,让周一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趁早治一治才行。
“你找我有事吗?”
周一不想再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他‘疑似多次睡梦中尿裤子’这件事上,连忙转移话题。
陈玉也就从善如流的配合着不再提刚才的话题,正色道,“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我想办法把你调出罪奴所的事情有点眉目了。”
周一表情有些复杂,“你……”
他确实没想到,陈玉会为他做到这个地步。
毕竟陈玉自己本身也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公公,好不容易自己挣扎了出去,却还要为他奔走。
“你不要去做为难的事。”他只能这么干巴巴的说。
“有什么为难的,举手之劳。”
陈玉这么说,但周一显然不可能真的傻乎乎就信了,但既然人已经费心费力了,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泼冷水,最终他朝陈玉真诚的道,“谢谢你。”
陈玉反而别扭了起来,“肉麻死了,我走了。”
他推开周一,走出去几步,又猛地转身跑回来,直接凑到周一耳朵边压低嗓音说道,“你和这个侍卫……你晓得怎么保护自己不?他粗鲁吗?我,我回头给你弄点脂膏和药膏!”
说着说着又火冒三丈的样子,“你才多大年纪啊你!哎,算了……你记住,对臭男人不要太顺从,不然他们只会食髓知味,变本加厉的折腾你。”
他叭叭叭一通输出,让周一根本没有插话的余地,最后还要怒视祁宣一眼,恶狠狠道,“我弟弟虽然年纪小不懂事,但是你要是敢欺负他,我不会放过你的!”
怼完就跑了。
周一:“……”
祁宣耳聪目明,陈玉自以为的悄悄话他全听见了。
但他听见之后怪迷茫的。
什么脂膏药膏?他难不成还能打小公公不成?
这个叫陈玉的小太监是不是脑子不好使?
正无语着,感觉小公公朝他看过来,他忙正色道,“我不粗鲁,我不会打你的,你别怕。”
周一看着他,他看着周一,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周一忽然意识到,祁宣误会了什么!
而且,祁宣根本没懂陈玉说的话。
他……
他根本不知道俩男的也是可以做的吧?!
周一瞳孔地震,忽然觉得此刻的祁宣好正直!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正把他的里裤搓完,扭干上面的水的祁宣,那双大手展开了他的里裤,举起来,凑近了鼻尖,然后……
用力的闻了一下。
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