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酒完全懵了,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走向,这鬼前面还恨不得要杀了他,怎么现在又开始亲他了。
……鬼的办事逻辑好像不能用人的思维来思考。
陈酒紧紧抿着唇不让江倦得逞,江倦半天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又不能逼陈酒就范,那怎么办?
陈酒怕冷,很怕冷。
而江倦偏偏冷的要命,永远热不起来。
江倦一只手便顺着衣摆滑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陈酒完全没用防备,被冻得一激灵,下意识张口要喊,于是就被江倦得逞了。
——和一只鬼亲吻是什么感觉?
谢邀,冻死。
江倦似乎没什么接吻的技巧,而且他很有目的性,来回舔陈酒,舌头不知道怎么长的,似乎都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长度。
陈酒喊不出来,眼眶又忍不住生理性地泛红了,江倦退出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哭了?
在江倦的认知里,人只有难受的时候才会哭。
可书里写的亲亲是不会痛的。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陈酒这样,江倦又想亲了。
人的体温很热,让他很舒服。
江倦皱起眉:“你怎么了?”
陈酒眼中蓄着泪,他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就丢人地哭了。
他重重地揉了揉眼睛,声音变得很闷很涩:“你刚才在干什么?”
江倦自然不会说他是为了得到陈酒的□□,他感觉了一下,觉得这和血的效果似乎差不多,而且也不费劲。
唯一的缺点就是,陈酒好像不喜欢。
这要是别人,江倦哪里管他喜不喜欢,直接吞噬了完事。
江倦说:“不关你的事,你一直乖乖的就行了。”
陈酒:“……”
这只鬼说话好莫名其妙,他和他亲,还说不关他事?
江倦看陈酒也不像是痛苦的模样,只是亲吻罢了,亲久一些,他的力量就会增加一些。
于是江倦难得有了点耐心,等陈酒缓和过来,又压着他亲。
陈酒这时懵懂的脑子才突然清醒了起来,天啊,他旁边还睡着陈之宵呢!于是也不管江倦吓不吓人了,拼命推他。
陈酒的力量不小,江倦虽然能压住他,但心情不太美妙,声音变冷:“又怎么了?”
“陈之宵还在,你不能亲我……”陈酒故作冷静地说,但他的尾音都在发着颤。
江倦有点困惑,不知道陈酒在纠结什么,为什么有人在旁边就不行?但看陈酒挣扎得厉害,便揽住陈酒,一路飘着把人抱回了主卧。
陈酒:“……”
他可不是这个意思啊!
江倦又和陈酒亲,陈酒丝毫没有其他什么风花雪月的念头,也没有什么他在搞基的想法,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被冻死了。
和一个人形冰柜贴贴的后果就是会被冻成狗。
江倦亲了一会,发现陈酒直打哆嗦,皱眉看他:“又怎么了?”
陈酒声音也在哆嗦:“大哥……你太冷了,能不亲了吗?”
江倦这才想到,他的阴气重,陈酒又是全阴体质,会承受不住也正常。
江倦想了想,低头给陈酒渡了鬼气,之后说:“这样呢?”
陈酒:“……”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法术,的确不冷了,但他不想说。
“还是冷。”陈酒说。
江倦瞧陈酒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半信半疑,眼看陈酒都要冷死,江倦只好不情不愿地收了手,他舔了舔唇,逐渐化作了身体里的力量。
力量被封印的感觉很难受,那是类似于常年带着负重的感觉,现在稍微被解开一点,江倦的心情都不再那么阴郁了。
陈酒裹住被子,生怕这鬼再给他来个什么奇思妙想的大动作,江倦心情很好,宽容大度地说:“你睡,我不碰你了。”
陈酒哪里睡得着,他不至于心大到那种程度,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珠看着江倦。
被这么看着的感觉还挺好,像是一根羽毛轻飘飘地撩他,江倦没有说话。
陈酒说:“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
陈酒可不觉得这只鬼喜欢他,江倦可能甚至于连喜欢是个什么东西都不了解,更有可能的是江倦在试图从他这里获取什么东西。
但是能获取到什么呢?只有口水啊。
陈酒在一片胡思乱想中莫名点亮了答案。
陈酒定然不知道自己对于鬼来说是个多么金贵的存在,江倦也不准备告诉他,反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好吧,陈酒闭嘴了。
他闭着眼睛,开始数羊。
江倦看着陈酒,眼中无意识露出了一点柔软的神情。
这是他的小祭品。
就算死了,也会是他的。
等他复仇之后,可以带着陈酒一起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