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648)

手搭在咸毓手腕之后的樵夫倒是一脸稳重了起来,他抽出神来,毫不客气地回道:“许是你们走得太慢了。”

而且他也知道,主要是她的缘故。

好吧,这点咸毓人了。如果不是她那蜗牛一般的速度,一般人或许早上山下山完了。

于是她便接着问道:“你诊完了吗?我是不是一切都好着呢?”

她十分有信心地问道。

樵夫没有直接回复,而是故作神秘地问她道:“你瞧自己登山吃力的模样,像是身子骨大安吗?”

咸毓一点儿都不受恐吓,回嘴道:“我这般的人天底下也不少吧?”

她就不信了,难道除了她以外,一个个都是运动健儿?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樵夫:“……”

这女子怎还油盐不进呢。

不过咸毓也不会真以为他是有意这么吓唬她,毕竟这位都已经是个草药都不种的“退休人士”了,也不会出现故意恐吓她、从而卖药赚钱的情况。

所以她也只是将此时当做是普通体检而已,从始至终都是轻松的状态。

可是这时,一旁沉默的楚蔽忽然说道:“她近几月来癸水过多,你且仔细诊来。”

“……”从楚蔽的口中说出这话来,咸毓都差点儿惊到了!

她眼神示意询问他,为何说得如此直白?

楚蔽也用坦然地眼神回复她,既然求医、直言也无妨。

樵夫眼瞧着这对男女眉来眼去的,顿时气急败坏地打断道:“好啦!”

当他这么大个活人不存在吗?

他收回自己把脉的手,转而问道:“你二人成亲多久了?”

咸毓一顿,脸颊热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个拇指……

算是一个月吗?

“未满一年。”一旁的楚蔽忽然说道。

从去岁秋他登基,至如今的盛夏。

咸毓:“……?”

他怎说起这种鬼话来了?

什么一年?!

樵夫冷哼一声。

心道还真是一对羡、煞、旁、人的新婚燕尔呢!

他忽然转头看向楚蔽问道:“她癸水多因你而起?”

“……”竟然又是如出一辙的怀疑。

这时的楚蔽难得犹豫了片刻。

若依照事实而言,当初的确是他那边朝医官下令的,最后才意外导致连带上了这桩症状。

但他这幅默认的模样可把咸毓急得,她立马替他和樵夫解释道:“不是的,你别误会了,并不是他害得我……”

可千万不要再来一个像牛娘子那般的误会了。

这又是何必呢。

可樵夫却制止了她,说道:“你让他自己说。”

他是医者,有何不能直言的?

咸毓无奈得很,她再次说道:“我只是喝了一方药后才变成这般,并非是他害得我……”

“行了行了,”樵夫停了下来,忽然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冷不丁问道,“你两同房了没?”

果然,接着,他便立即等到了答案。

咸毓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变得更热了起来。

因此两人虽还未回答,樵夫也了然了,他白了一眼,说道:“这种事要开头便说!知不知道?!”

不说自然会让旁人误会一番,哪怕他是一名医者,也会合理怀疑。

咸毓好像有点儿知错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哦……”

她也没想到同样的误会还会有出现第二回 的时候。

樵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咸毓不知道他怎么还忽然惆怅上了?她主动询问道:“怎么了?神医,我这月事很严重吗?”

樵夫轻哼一声,反问道:“眼下你倒是尊我为‘神医’了?”他趁机说道,“是谁方才讳疾忌医地不让我瞧看的?”

这下终于让他拿到话柄了。

楚蔽在一旁适时打断道:“先前那药方我说予你听。”

樵夫挑眉问道:“谁开的?你开的还是……”

咸毓在一旁作答:“是一个……嗯……‘混口饭吃’之人开的。”

楚蔽在一旁也不反驳。虽然她将皇宫中最拿得出手的一名医官误会成庸医了。

他实则也从未担心那位医官开的药方真会有何重大的害处。

需知吃皇饷之辈,最大的本事莫过于“明哲保身”了。因此,对于那些医官而言,药到病除看的是各自的本事,但除此之外,人手皆是一身“医不死”的本事。这一点还是想当然的。

对此樵夫也并未追问下去。他听到咸毓如此支支吾吾,倒也是理解得很。这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庸医了。

待到楚蔽细数将那药方复述出来之后,樵夫双手抱拳,思索了一番,先是问道:“你二人这是急着延绵子嗣?”

这下咸毓和楚蔽两人的脸色各自一变,反应竟皆是不小。却又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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