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进宫斗文(606)

尤其是她和楚蔽本就是打扰借住之人了,当然不好意思再无礼地打探别人的家事。

谁知就在这时,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人未至声音已经传出来了:“还是因当年我不想生了呗。”她走出门槛,双臂抱胸倚在门框边上,翻了个白眼道:“你怎还在念叨此事。”

这人想必是店家之妻。

她说完才瞧见自己的郎君身后站着的咸毓和楚蔽两人,倒也不感到尴尬,只是站直了身子探头问道:“借宿的?”

店家默认地回了她一句:“你这脑子怎不传给孩子呢。”

说着便领着咸毓和楚蔽进去了。

还指了指院子里可以绑马的那棵树。

一来二去的,就算咸毓两人不加打听,也大概知道店家的三口之家的情况了。

因为当年只生了一个女儿,总归保护得有点好,如今阖家上下,疑似隐隐约约地正沉浸在一股淡淡地女儿待出嫁前的担忧和不舍的氛围之中。

可这一点,作为外人的咸毓和楚蔽也不能帮上什么忙。

店家出门做生意,家便住在了离马市近些的位置,如今只住三口子,因此院子也不大,平日里也正好只留了一间小小的空屋子备用。

他那娘子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跟着走过来之后,上前说道:“他们都叫我牛娘子。你们可要些热水?”

可见她对于店家自作主张带人借宿之事,也并未有异。虽然方才刚出场时像是个不好招惹的妇人,但在灯火之下再一瞧,才发现此人长得算是眉清目秀,并不是蛮横之人的样貌。

咸毓厚脸皮点头道:“要的,多谢牛娘子。”

她的声音到底是比寻常常见的男子更加中性化一点,牛娘子刚要转身时,忽然回过头来,面露疑惑地问道:“你看出来了?”

咸毓一脸懵:“我看出什么来了?”

她是真不知道突然怎么了。

而且台词也不对啊?至少牛娘子的台词因该是“我看出来了”才合适吧?比如说看出她是一个没有裹胸穿的女子。

牛娘子觉得她这副样子就是在露怯,于是立即回身,站直了身子问道:“我吓着你了?”

咸毓一愣:“没、没有吧?”

她自认胆子不是特别小,只是会被人以为她胆子可能不大。

牛娘子果然不相信地回道:“你都结巴了你还不承认!”

咸毓只能回道:“我不是结巴。”

牛娘子也不介意,她轻哼一声,然后举起自己袖子查看全身,嘴里嘀咕道:“我分明洗干净了的呀?”

幸亏她没有继续在咸毓面前打哑谜,接着她索性就放下自己的双手,主动承认道:“也罢,我就是个杀猪的,你们也莫要怕我。”

她也没想到自己已经够压住往日里的气势了,这小郎君怎一下子便瞧出了端倪、露出了些微的胆怯之色?

咸毓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你是个杀猪的!”

牛娘子有些失望地说道:“我说了,不必怕我!”

她都快烦死了,一直以来众人都会怵她。

她再次说道:“我长得并非肥头大耳凶神恶煞的模样吧?和旁的娘子也无一二,为何总是……”

她话还未说话,只见这个瘦小的小郎君忽然激动地拉住了一旁内向的小郎君,晃着自己兄长的胳膊说道:“她是杀猪的耶!”

牛娘子:“……?”

合着不是害怕,而是在激动?

可此人激动个什么劲呢?

方才的店家领人来到这空屋之后,便转身离去了。而这牛娘子本也只是招呼一句罢了,晚一步便走。

然而此时屋子前的三个人就这么稀奇古怪地聊上了。

然而在场中人也只有楚蔽知道咸毓为何这般激动了。

还记得以前在后宫里,当他吓唬她时,她便开玩笑说他有杀猪的潜质,现如今出门在外还真凑巧认识了一个行家。因此楚蔽大致理解她是在激动什么。

先前那店家和他言语之间说过收徒,而眼下店家的娘子又是一门与他而言有些“缘分”的熟悉行业。

咸毓也不再怕生了,叽里咕噜地和牛娘子说明白了后,牛娘子也是笑着摆摆手,开玩笑道:“可惜了,若是小女还未订婚,那收了你兄长为徒,住我家再合适不过了。”

岳父教制车、岳母教杀猪,倾囊相授,楚蔽又有天赋。

还真是有点儿完美的关系呢。

而此时的楚蔽:“……”

只能无言地后退了一步。

这么一来一回之后,咸毓倒减了不少的生疏和不自在,人又是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这时她忽然一顿,忍不住问道:“牛娘子你为何不杀牛?”

方才牛娘子那意思,应该是本性不姓牛的,所以咸毓才这么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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