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变态果然一个侍君都看不上!
中年男子见蓝景又走到了他的面前,就算被居高临下的瞪着,他此时也心情转晴。
他也大方地松了口,开门见山地说道:“叫你那义兄过来,如何?”
“你放屁!”蓝景气呼呼的鼓着脸。
他就知道这老变态可能要同他谈这个条件!
可方才已经是义兄替他出了主意了,他不不但没办的了、难道还到头来得再牵连义兄吗?
中年男子已经被他骂得不痛不痒了,他扭动自己酸痛的脖颈,稍许张望了一下,明知故问地朝蓝景问道:“他人呢?”
蓝景面色也早无虚假的笑意了,他狠狠地说道:“干你何事?”
中年男子幽幽地说道:“你让他来见我,我或许会透露一二。”
蓝景也不是单纯好骗之人,他瞪着他说道:“你该不会实则并不知旁的事了吧?!”
中年男子丝毫不理会蓝景的试探。
一个十多岁的臭小子罢了,他还是应对得了的。
眼下的筹码换到他的身上了,他当然会好好的赚上一场,他可是个商人。他垂眸道:“我知不知晓旁的更多的事了,你让你义兄过来问问不就成了么?”
“我义兄并未下来,不就是不想见你么?”蓝景忽然也没了怒容,关键时刻他急中生智道,“我有两个义兄,你若是想见一个,其中一个也会跟着下来——你可愿意?”
中年男子果然面色一僵。
蓝景得意地双手抱拳,轻哼一声。
……
咸毓不知道自己只是睡了一会儿,大堂中已经又进行了新一回合。
她是被热醒的。感觉沉睡中的自己仿佛抱了一个大火炉。但她其实也隐约能意识到自己挨着的肯定是楚蔽、而楚蔽不是一向是个体寒之人吗?
直到咸毓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之后,她才慢慢感受到,其实不关楚蔽体温的事。她不管是抱着什么东西,她应该都会觉得热。
而就在这时,身边突然出现了蓝景的声音:“阿兄你醒了?”
咸毓吓了一跳!
她立即从楚蔽的怀里爬了起来,直起腰回看不知怎地又出现在眼前的蓝景。
……他过来时楚蔽干嘛不提前叫醒她?
好在瞧着蓝景的眼神一点儿都没察觉出来什么。
这弟弟正喜形于色地朝她比划着方才发生的事情过程。
咸毓略显迟钝地听着他说的内容。
蓝景两脚跨在高低不同的阶梯上,说得都乐到拍大腿了:“这老变态倒是还对阿兄你念念不忘呢,他也不想想接下来的自己会如何,自求多福吧他!”
那人还以为能借机赚到便宜?呸!最后还不是老实招来了。
蓝景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色冷淡的义兄,不得不承认最后搬出这位义兄来还真管用。
咸毓也适时地伸手鼓掌。她感受到了蓝景浑身上下成功的喜悦。
唯有一旁的楚蔽岔开话题,转头同咸毓说道:“你看来昨夜真未睡好。”
咸毓点点头:“是啊。”
她这一下午都眯了两觉了。说来惭愧,她就是没他们两人能熬夜。
不过现在她也算是又精神了,于是她转而问蓝景道:“你们怎么样了?”
一说起接下来的情况,蓝景顿时也减了不少的喜悦。
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截止当前,他们已经骗了酒楼外面的人三回了,那个中年男子的“人质”价值也因此一直在贬值。眼下除了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的三个还活着的管事,他们实则没什么可以重点要挟的筹码了。
而外面的人应该也早已察觉出了不对劲。
那他们还能再怎么骗呢?
这时,咸毓从楼梯上站了起来,伸了个小幅度的懒腰。
下面的蓝景抬头问道:“阿兄,你这是要下去吗?”
最好还是别了。
楼下不仅混乱,而且还有一个死性不改的中年男子。
咸毓勾唇一笑,摇摇头。
她就不说她站起来其实只是想伸一个懒腰罢了。
不过她再坐下也不好意思了,于是她扶着扶手,打算走到楼梯口去看看。
她一动身,楚蔽果然就跟了下去。
蓝景在前几个阶梯带路,三人几步走到楼梯口,放眼一望便看见一众人都在围着揍那个新进来的管事。
咸毓还没看见几眼,就被楚蔽拉着转回身了。她也没有再转过去看。
这么多人群殴一个人,确实有点儿不忍直视。
而且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啊,大家伙的拳头不知疼不疼?咸毓看得都觉得爪子疼。
楚蔽本就不想她参与这种事,于是他朝蓝景说道:“不是还进来了人么?”
蓝景连忙点头:“是!”
新来的几个仆从他们说好了并没有连在一起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