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意思就是只是表示赞同而已啊。
咸毓连忙接着说道:“就像我!我一直都挺闲的!”
楚蔽见她笑嘻嘻的,心下也温和了起来,他回道:“本想问你何时得空。”
咸毓厚颜无耻地坦然答道:“我除了吃喝睡之外,一直都挺闲的!”
窗外的亮光渐显,楚蔽看着晨光中之人,忽然问她:“你喜欢这般的日子?”
咸毓警惕地先问了一句:“殿下你该不会又觉得我理应争宠吧?”
楚蔽难得微微摇了摇头。
他实则并非此意。
罢了,他只接着转而说道:“我正打算问你何日有空。”
“我哪日都有空呀。”咸毓回道,接着她又想到,就算是……“过几日听说时吕芳仪的生辰,不过我不打算去她的生辰宴。”
她又顺便问了一句:“殿下,吕芳仪你认得吗?”
楚蔽当然不认得。
他说道:“那就那日吧,届时我来接你。”
咸毓很是惊讶:“白日里吗?殿下。那会方便吗?”
正好能避开人。
楚蔽示意窗外的天色:“你瞧此刻不也已天亮了。”
只见她惊讶的瞪大了圆圆的眼珠子。
像是很吃惊他越发胆大妄为了。
楚蔽压着嘴角的浅笑,问道:“怎么?怕被我带沟里,泥足深陷?”
咸毓噗嗤一笑,一点儿都不怕的样子:“殿下觉得自己是泥巴?”
哈哈哈哈哈。
楚蔽:“……”
他再次幽幽地直言道:“你我二人这般可真是狼狈为奸……”
“不要自黑呀殿下,”咸毓不赞同了,“你莫不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然而真正自我、自私的人才不会觉得自己做的哪处会有不对呢。
咸毓也懒得问他到时候找她做何事。
她觉得总归也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毕竟他和她两个小炮灰,能掀起什么风浪来?而他都已经邀请她了,她就也不好意思拒绝。
楚蔽又提道:“你需将那宫女支走。”
“啊?”这就有点儿犯难了。
酷盖这回是要执行一级绝密任务吗?
楚蔽见她这般反应,又问道:“很难吗?”
咸毓:“好像有些难……”
最近团儿没有安全感,肯定是会粘着她的。
楚蔽不愿在此事上多虑,冷声道:“你想不出法子我便再下重一些的迷药。”
“殿下不要啊!”咸毓一听就心慌。
吃那么多安眠药肯定不好吧?团儿还那么小,人还没长大呢。
“好吧好吧,我把她托付给朱宝林?正好让她有空在朱宝林身边照看着些。”
楚蔽垂眸看着自己外袍,“你需知,若是来日出了何事,我顶多只能保你。”他寒声道,“她二人我并不会留情。”
咸毓奇怪地看着他:“殿下,你干嘛说得这么霸气?”
就是个酷盖放起了狠话的样子嘛。
话的内容其实还挺好心的,说是以后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会来捞她。但又故意把语气说得狠狠的,看着像是在耍小别扭。
行了行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
咸毓看着天色一点儿都不暗了,就催促他快走。
一副一点儿都没有把他话当回事的模样。
……
咸毓何止不太记得住酷盖说的所有的话,她连酷盖说哪一日来找她她都没有留意核实过。
因为她也没记那个吕芳仪的生辰是哪天来着。
直到她又好吃懒做地过了几日,咸池殿又来了新的客人。
这回来的是高婕妤。
据称是同甄才人和武宝林住一块儿的。
高婕妤说明了来意。她说今日是吕芳仪的生辰,她听说经美人并不会去赴宴,她便正巧想来咸池殿坐坐。
直到那一刻,咸毓脑子里的发条终于被触发了。
——她想也没想的就快速支走了团儿。
她跟团儿说,让她今日去陪应该也没出门的朱宝林,以备若中途梁才人又折返过来生出什么事来。
团儿在几天前的咸池殿门口自认“一战成名”。
虽然那相思殿的武宝林还在宣称是她家美人推了人,但是团儿晓得当时如果非要算的话,那也是她顺势撞着了武宝林。
团儿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女也能使张牙舞爪的武宝林痛哭流涕,再加之受到咸毓的安慰和鼓励,近日团儿顿时对自己的信心大增,觉得自己还是有保护人的小小能耐的。
直到团儿领命走了之后,咸毓才反应了过来。
诶……?
可是现在还有个突然出现的高婕妤呢!
她本来就没有再和什么嫔妃打交道的想法,这忽然到访的高婕妤来了后,咸毓当然是打心底希望对方能够早点离开的。
可团儿先走一步,她身边也没个帮忙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