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从前都崩塌了,仅有的干净的学生时代和幻觉般美好的工作生涯,通通化为黏腻腥臭的精液从濡软的肉腔挤出来。他被抱着坐在小凌怀里,甚至闻得到对方身上女孩子会选用的薰衣草香皂味,乌黑双眼黯淡地随着头垫在他颈窝里而盯着空气。唐飞扶着阴茎靠近,龟头抵在穴口边缘,用力挤开撕裂的伤口,两根阴茎挤在一起,湿冷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来,狄明已经不会觉得痛了。
程析芜眯着眼,拿出一样东西,走到他背后猛地套在狄明头上。
那是条黑色的塑胶袋,几乎瞬间剥夺了狄明的呼吸。程析芜用力拉紧系口,甚至再次勒入狄明因窒息而紧绷的咽喉。窒息使狄明麻木的身体终于有了激烈鲜活的反应,唐飞和小凌都深吸了口气,阴道好像瞬间烫热湿润起来,蠕动吮吸着他们的神经。狄明本能激烈挣扎,甚至发出难耐的动物般的喘息,双脚在榻榻米上踢蹬,腰却被小凌死死抓在胯上。狄明听到他们急促的喘息和不时蹦出来的脏话,妈的、操、骚逼,假惺惺的忏悔终于被性欲取代,强奸同事同学的罪恶感变成使用一只飞机杯的心安理得,过错变成狄明的烙印,谁叫他得罪了程析芜,谁叫他偏偏长了只逼,谁叫他夹这么紧。
窒息、黑暗、闷热。
坟墓。
明明都在死亡的阴影之下,却不知道狄明要死了。
镇压那阵激烈的扭动只会唤起男人骨子里的征服冲动,哪怕他们是带孩子的体育老师和羞羞的办公室准新郎。塑胶袋已经完全紧贴狄明的脸,勾勒出他在求生本能下艰难故意但扭曲的五官,胸腔开始疼痛,却还能依靠仅存的一点氧气和身体的不甘心活着,双手被麻绳勒破也浑然不觉,意识变得很轻,身体被钉在阴茎上,灵魂随着失禁一起离开。唐飞在叫他尿了他尿了,一松手,狄明就全靠程析芜勒着才能坐住,可脖颈已经软垂下来了。
“他,他是不是死了,他是不是……”
小凌反应过来,用力摇晃着狄明的身体:“喂,狄明,狄明……”
“操晕了吧,我看AV里都这样,被操喷太爽就晕过去了,应该不会是死了,”唐飞嘟嘟囔囔地,却也不能说服自己,反向本应该逃离此刻却成了他心里最大的依赖的程析芜,像个高中生一样求助,“他没死吧,应该,你……你应该不会杀了他的。”
“死了啊,”程析芜放开手,套着塑胶袋的狄明跌在小凌怀里,他的视线落在那紧绑的收口,阴沉得仿佛那片干涸的血,“你们又没说不要我杀他。”
两个人吓得瞬间阳痿,小凌一把将狄明推到地上,向后连连蹭着退远:“可是,你就是说要我们和他做,没说要杀人。”
“所以我这不是亲自动手了吗?”程析芜俯瞰着他们,勾起嘴角轻蔑地笑笑,“那么久哦,我勒那么久你们都不说一句不要杀他。不是操很爽吗?哦,想要推卸责任是吧,真很没品。”
唐飞先反应过来,狄明死了他就算没动手也是共犯,证据确凿。比起懦弱的小凌,他先站起来,看着一动不动的狄明,咽了口唾沫。
“那怎么办,”唐飞问,“怎么处理尸体?”
“什么啊?”
“别闹了,你肯定想好了,你就是想杀他所以拉我们下水,我问你怎么处理尸体!”唐飞咆哮。
“看看,生气了哦,”程析芜摇摇头,“但是,处理谁的尸体啊?”
“当然就……你什么意思?”
程析芜打了个呵欠,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示意疑惑的唐飞不要靠近。风从骤然破碎的木门里涌进来,电闪雷鸣与倾盆大雨之间,薛涵敬站在门外,面色沉沉。那把日本刀握在他手里,京都女人的陪嫁,却砍下她的头颅,饮过血的好刀。
杀意。毫不掩饰的,沉重的,固态的杀意,向房间里所有人投掷过来。小凌知道这男人是谁,他的老板,他手握光岛所有军队指挥权的老板。还是恐惧,还是愤怒,他在被雪山坍塌追赶的慌乱里紧紧蜷缩在柜子角落,结巴着是他干的。顺着他的手指,始作俑者却前所未有地兴奋着,甚至还好心拉住差点跌倒的唐飞。
“你看,他很生气。”程析芜笑道。
薛涵敬从会议室出来,就让李崧查政治院派出去的车。如果程析芜想做什么是那一定会留下线索让薛涵敬追查,破坏狂的暴露癖。果然查到有一辆车派出去了,李崧查到它的行程,送到薛涵敬面前。第二小学、军备院外街、林医生私人医院。
林医生在薛涵敬的主动来电下只能招供,说狄明来这里做过检查,肚子里的孩子胎心停了必须尽快做人流,但他追出来时狄明已经被塞进一辆车里。林医生不知道狄明的孩子是谁的,但知道狄明的男人女人们都不好惹,他本来就在焦急徘徊,薛涵敬算是救了他,三两句话抖搂个干净。他解脱了,薛涵敬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