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粗暴一点的夏尧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撅着屁股扭来扭去：“你没吃饭吗？怎么不操得凶一点……啊啊啊啊！”
非得这么大进大出才舒服。
季博扬只好在事后给夏尧认认真真地抹了药，紧紧抱着他睡了。
他无法估计小小年纪的夏尧到底经历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也很难给夏尧弥补什么，只能尽他所能地待人好点儿了。
负责诈骗案的地方刑警最终也没找齐洪宇亭的证据，洪宇亭那儿还安排了一只替罪羊，自己依旧逍遥法外着。
他又来找过几次季博扬，被夏尧揍成了熊猫。
最令人惊讶的是，有一次季博扬他爸还撞见了，夏尧这人打起人来没轻没重，一拳一拳都是照着把人送进医院的劲儿打的，后来被季博扬拦住了。
他爸竟然装作没看见，往前拐了个弯就这么走了。
事后甚至没找他谈过。
季博扬他妈比较好说话，所以他也先朝他妈那儿开始凿墙，说能不能改天把夏尧带家去，大家见一面，也不图啥，好歹是他男朋友，领不了证总得给个名分吧。
他妈那儿还不肯松口呢，他爸倒是先给他打电话了，说年后就没回家吃过饭了，元宵也没聚一起，也该回家吃顿饭了。
老头末了别别扭扭加了句：“把你那小男朋友也带过来，爸妈给他封了个小红包，没多少钱。”
季博扬惊喜得不得了。
夏尧吓得不轻。
去他家吃饭时创造了史上最乖巧记录，季博扬说啥干啥，季博扬他爸说啥是啥，季博扬他妈说啥听啥，整个一乖乖小宝贝。
回家时还带了他老妈做的五斤香肠和两大桶腌萝卜。
“你妈可真好。”夏尧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你妈做的饭可真香。”
季博扬在外边大小饭店吃得不少，自然也清楚他老妈的厨艺是个什么水平，夏尧说的好吃，可能只是那个从未出现过的母亲的形象有了具象的人物对应，才觉得他妈做啥都香。
这人可真神奇，越接触越喜欢。
季博扬现在是完全离不开夏尧了，有时候加班都得在心里唉声叹气好一阵。
他抱着夏尧热乎乎的身体都抱习惯了，虽然每次夏尧都嫌弃得不行，但还是会乖乖让抱。
夏尧这人吧，下了床哪儿哪儿都不让摸，也不喜欢肉麻的情话，除了吃饭睡觉，最喜欢的事就是下了班回家把裤子一脱做爱。
开春之后，北方的雪也逐渐融化，夏尧却兴致勃勃地开始堆雪人了。
一共俩，据他所说，一个长得好看点，是他，另一个长得丑一点，是季博扬。
每一个雪人都是夏尧这个小傻子用体温化开一些再团出来的冰块。
季博扬笑他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厚的雪所以也没堆过雪人，可瞧见夏尧冻红的爪子又心疼地个人搓搓热。
“你傻呀！冰块能保持久一点！”夏尧抓了一把冰块直接从季博扬后领子灌了进去。
被胖揍一顿。
不过一直到屋檐上的雪都融化光，柳树抽芽的时候，晚上他们俩做完，夏尧满足地呼呼睡大觉时，季博扬借着月光从二楼窗户向下，看见院里两个虽然化了一半但依旧挨得紧紧的小冰人。
小屁孩，挺会谈恋爱的嘛。
不得不说，季博扬有点感动。
夏尧懂啥呢，他梦里只有大闸蟹大龙虾，还有明天要接多少单外卖。
可是以后的以后，他都不会是一个人啦！
--------------------
完结，收工！
第94章 番外：关于身世
季博扬决定先向他爸坦白。
当年夏尧坐牢的事儿他从中做了些小手脚，可毕竟是留案底的东西，他爸要是查到了不知道得怎么想夏尧，还不如他把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
然而他爸反问他知不知道夏尧的身世。
他说夏尧很小的时候家人就都没了，能长大挺不容易的，现在也很乖，不会惹什么麻烦。
他爸说找张伯伯查了卷宗。
夏尧的爷爷涉及了一场长达28年的冤案。
1986年，当地发现了一具被奸杀的女尸，距离夏尧爷爷夏耀国居住的地方不过50米。警察拘留夏耀国时前七份口供不翼而飞，留下的只有他伏法认罪的几份口供，口供之中还有诸多矛盾之处。
那时候夏尧的父亲才刚满周岁，夏尧奶奶就一个人带着孩子，勉强维持生计。
卷宗比当时季博扬看的夏尧家里的情况要详实得多，里面记录了不少邻居证人的证词，包括这二十多年间夏尧奶奶是如何抚养孩子长大的同时竭尽全力为自己丈夫申诉。
拒邻居所说，夏尧的母亲是老人家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像是个外国人，不怎么会说话，好像还有病，怀孕的时候脸白得像鬼，生完孩子就大出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