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的医生看了半天觉得夏尧挺正常的，季博扬不放心，和管理的几个狱警打了招呼，第二天带夏尧去医院做检查。
夏尧穿着从他季爸爸那儿得到的小黄鸭卫衣，经几个狱警的带路，到指定地方等他。
看见季爸从远处骑了辆自行车来，夏尧嫌弃地皱起眉头：“坐这个？去哪儿看病啊？”
“去旁边那个医院，你还想坐宾利？”季博扬拍拍后座上为了小屁孩新加的垫子，“坐吧，十分钟就到。”
夏尧不情不愿地挪着屁股坐上去：“怎么不是段明轩那个医院啊？”
“大哥，这都晚上七点了，你让我骑车带你去市中心？”
今天在派出所又忙过了头，这一眨眼就到了晚上，他还是赶忙骑着车过来的。
季博扬原本有一辆代步车，但是自从小刺头入狱后他都和小刺头睡在一起，他工作的派出所也在这附近，上下班走路都不远，骑车更方便一些，他那辆车就和租的公寓一起闲置了。
“自行车后座能带人吗？12岁以上的。”夏尧的手缩在袖子里，扶住季爸的公狗腰，“知法犯法要是被逮住，我看你老脸往哪儿搁。”
大晚上的风一吹，还真有点儿凉。
季博扬说：“要是咱们被协警抓了，就说你是我儿子，发育好了一点，长得着急了一点。”
夏尧回了一句：“滚。”
风挺大的，夏尧把卫衣连着的小黄鸭帽子戴上了，环着季博扬的腰：“季警官你心也太大了吧，带我出来都不扣个手铐什么的，要是我跑了你不完了。”
季博扬不回他。
好容易出来一次，夏尧新奇地看着周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有一瞬间的恍惚。
如季警官所说，十分钟他们到了医院门口。
做了些最基本的化验，医生得出的结论是营养不良。
可是夏尧已经胖了很多了，至少不像以前瘦得那么过分，不应该还营养不良。
“可能是挑食。”医生从老花镜后头看夏尧，“平时爱吃什么？”
薯片、汽水、炸鸡翅……但是夏尧说：“我特能吃饭，一次吃三两呢！”
“蔬菜呢？”
“……”不喜欢绿油油叶子的蔬菜……
医生说：“先改改饮食习惯，要不放心过一段时间再来检查吧。”
接下来的日子，夏尧在季警官的监督下吃了不少绿叶菜，感觉自己快成兔子了。
不乖乖吃菜就不给挨操，不给吃冰激凌。
在如此威逼利诱下，夏尧的脸色倒是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人也更水灵了。
“我想……”过只吃肉的生活。
夏尧被翻来覆去折腾完，小声哼哼着。
“还想来？”
“……”夏尧看着被自己弄脏的床单，“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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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制是不可能节制的，也是不可能不做0的
他管他叫爸，他管他叫哥
第45章 44 学不学
44.
所里会给值班的警察发一份酸奶，季博扬值班的日子里，收到的酸奶也全进了夏尧的肚子。
夏尧本来就不喜欢穿衣服，天热了更是，这会儿光着膀子边喝酸奶边坐那看杂志里的笑话。
看着瘦，但也不是文文弱弱的，该有的小肌肉一块不少，胖了一点摸起来更是舒服。白白的皮肤上还有刚刚做爱时被捏出的红色，就着身上那些陈年伤疤看上去有点惨兮兮的，可越是这样，越让人想再蹂躏一番。
季博扬清了清嗓子，压住喉咙泛上来的一阵口干舌燥。
今天他们玩儿得也挺过火，那张木制的单人小床吱呀作响，随时都要塌了似的。
小孩饿了也正常，季博扬看夏尧又从柜子里拿出剩了大半包的麦片拌酸奶里了。
肚子也吃饱，屁股也吃饱，就足够满足夏尧了。
夏尧看见他季爸从浴室出来，赶紧朝他招招手：“你给我看看这是什么字，我不认识。”
“念悻，就是不太高兴的意思。”季博扬说，“你小学毕没毕业啊，这个字都不认识。”
夏尧倒是坦然：“没毕业啊！我不是说了我奶奶在我上小学的时候去世了吗。”
夏尧以前因为皮，没少挨奶奶的笤帚，还是农村里那种用树枝扎起来的笤帚，打身上可比棍子还疼。奶奶去世后就没人逼着他上学了，老爸沉迷赌博，更不会管他，慢慢地他就不去学校了。
但现在，他也知道奶奶是为他好。
要是他也像汪洋一样有个温柔可爱的妹妹每天催他好好学习就好了。
夏尧见过那个小绿茶的妹妹，长得特别好看，但凡落在个普通家庭那都是捧在手心上的乖乖女。
汪洋怎么啥都好啊，不仅有妹妹，还有段明轩。夏尧把果干和麦片嚼得吧唧吧唧响，他现在就有些不高兴，用他刚学会的词，叫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