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硬着。”
季警官的脸一瞬间阴沉沉，怪吓人的。
“关我屁事。”夏尧说，“反正我已经射了，你没射是你的问题。”
“这不关你的屁事，还关谁的屁事？”季警官在夏尧屁股蛋上狠狠地拧了一把，憋着劲儿穿上裤子和他一起走出去。
应该挺难受的吧……
夏尧跟着季警官在昏暗的走廊上疾走，眼神一直瞟裆部。
有种恶作剧的快感。
季博扬捏着夏尧的后颈肉，威胁道：“再笑一会儿给你操开花。”
夏尧不屑地“切”了声，高高兴兴地进了那扇门。
……
不是段明轩一个人来看他的，还带着他的男朋友。
夏尧的表情瞬间就垮了。
原来人可以在短短一会儿变得那么沮丧。
段明轩知道了那天混乱的真相，也知道了是他出手救了人。
说谢谢他。
还送了他一盒巧克力。
夏尧看向那个小绿茶的眼神几乎要冒火：他妈的你一早准备告诉段明轩被轮奸的事，我也没必要兜那么大一个圈子。
不过段明轩要是一早知道小绿茶被轮奸的事然后呢？
好像并不能改变结局。
只是会加快进度而已。
不管他是救了被轮奸的小绿茶，还是在小绿茶被轮奸的时候录了像，对于段明轩来说，只关乎于会不会因此憎恶他，可喜欢小绿茶的感情一点儿不会改变。
而对于夏尧来说，被讨厌还是被感谢，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它们都不是喜欢。
他希望段明轩喜欢他。
连汪洋那种小绿茶段明轩都喜欢，他夏尧又哪点比不上对方了呢。
emmm……
他不会Rap。
好像小学都没毕业。
而且有点阳痿。
夏尧想了一番，满打满算也就这么几个缺点，但他脾气好会来事儿力气也大啊！
小绿茶搬的大白菜，他能搬两袋！
“段明轩你能不能喜欢我啊，我也很光荣的！我救了人哎！那要么……你考虑一下嘛，等我三年好不好？”
今天是夏尧第十七次向段明轩告白了。
当然告白的语言也非常朴素和直接。
——我好喜欢你啊。
长达半分钟的沉默后，夏尧也迎来了第十七次的拒绝。
他找了个理由把那对借着给他送巧克力在他面前秀恩爱的狗男男赶走了。
因为再不赶走他们，他可能就要笑不出来了。
段明轩说他笑起来的时候好看的，以前住院的时候，段明轩还说多笑笑伤口就不疼了。
其实每次段明轩一来，夏尧的伤口就不疼了。
可是现在他心口好疼啊。
季博扬靠在墙边抽烟，指尖烟雾缭绕的，刚刚屋里的对话他都听见了，也看到夏尧垂头丧气地走出来。
生巧吹多了热空调，化了一些，有点难看了，但夏尧还是蹲着吃完了。
“回去吗？睡一觉就好了。”季博扬掐灭了烟头。
“能给我一根吗，抽完就回去。”夏尧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接着，他得到了一根花香味的烟。
夏尧不想被人看到因为这种情情爱爱的事红了眼睛，感觉丢脸。抽根烟转移一下注意力，顺便把眼泪憋回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夏尧对自己说。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昨天差不多这个时候，他喜欢的段明轩也捧着小绿茶的脸，亲昵地说：擦擦眼泪，明天就是一个全新的汪汪了。
自愈能力强不代表难过在他身上会减轻一点儿，夏尧其实很懂爱的，因为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得不到的人比得到的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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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 )
第34章 33 懂不懂
33.
好好的一天，俩人都没睡好。
夏尧是因为心里难过，季警官是因为生理难过。
再怎么憋得慌，人家小朋友都伤心成那样了，也不能把人按床上来一发吧。
那还是人吗。
季博扬风流了这么些年，对爱情不爱情的事儿看得也多了，吃过见过。
夏尧喜欢那人明显不是他们爱玩儿的圈子里的，这种一般就俩结局，要么迫于压力最后掰了孤独终老，要么平平淡淡过小日子。和大多数普通家庭似的，老夫老夫，柴米油盐，认定下来的人也很难改。小刺头这份爱情，怕是个怎么下都是输的残局。
季博扬眼里，对那样的人谈不上羡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罢了。
不过他这番话要是现在拿出来安慰小刺头肯定是不合时宜的。
“那个……被拒绝也不代表你就没吸引力，你比你说的那个小绿茶好看着呢，别太伤心。”季博扬把窝在角落面壁的小屁孩往床中间拢了拢。
“我不是觉得自己比不上小绿茶。”夏尧不耐烦地说，然后顿了一下，声音更小，像是胀满水的海绵里挤出来的一样，“他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