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过于不安的表现被人误解了,为数不多没有凑到上将面前的omega有些漠然的看着他指尖的血,递过去一张手帕:“衣服是查姆科尔的料子,沾上血很难清洗的。”被打断思维的小beta终于感受到了指尖的疼痛,他堪称慌乱失礼的用沾满血的手接过手帕:“谢谢。”
这个omega很奇怪,他递过去手帕后并没有走,他看着温软一点点擦着自己的血,又按住了伤口,突然很奇怪的警告他:“alpha的话不可信。”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换成是谁都摸不到头脑,就连温软也发出了个疑惑的单字:“嗯?”
omega向前一步,衣衫飘动,温软也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的肚子,这是个怀孕大概五个月的omega,“我说,alpha不可信,他在你的生日宴上说退婚,也不一定会娶你的,很有可能他只是为了退婚把你当作挡箭牌而已。你不要因为一时的感动就被骗了。alpha都是骗子。”
这个omega的话偏颇而突兀,他甚至有些偏激,但只见过一次的人能对温软说出这种算得上关心的话,让温软破天荒的并不反感:“谢谢你,我知道的,上将订婚或者退婚他都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中并不包括我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beta,我不会自作多情的去妄想的。”
明白面前人是个清醒的人这个结论也并没有让这个omega的脸色好一点,他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小beta环顾了一下好像并没有看到之前在他身边的alpha,他好心的问:“需要我帮你找人吗?我们已经见了两次了,我叫温软,你叫什么?”
这个憔悴的只有肚子圆润一点的omega:“林然。”
林然,轮暴,打钉,尿道棒,口枷,蒙眼,曾经在那个包厢里可以被遗忘的肮脏事现在随着一个名字全然被从尘封的记忆里翻了出来,难怪他会觉得面前这个人眼熟,他曾经在巨大的恐慌中见过这个人,这个被人扔进地狱的omega!
那是一段恐怖而肮脏的回忆,温软一时间被那晚的恐惧摄取,他愣在原地没做出任何得体的反应,而林然显然也明白了温软的反应为何,他的视频早就传遍了整个星系,家里稍微有些头脸的谁不知道昆丁的养子和别人玩群P,被人玩大了肚子又被养父生生踹掉了孩子,如果说流产就是坐小月子,那他还没出月子就又怀上了养父的孩子,成为了靠着肚子成功上位的典范。
林然并不在意温软的反应,他来之前就明白自己会遇见什么样的场面,如果不是昆丁用他喜欢的alpha威胁他,他宁可死在那个腐烂的沼泽也不肯出来一步。
温软也明白自己的反应伤人,他下意识就开口抱歉:“对不起,我刚刚···”刚刚如何,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了,要如何说自己没有歧视他的意思,他是愧疚,愧疚在那个包厢里,林然向他求救的时候他并没有帮上对方,甚至还怕到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后面两次遇见他却没认出来对方是谁。
那段回忆,是他们两个人都无法宣之于口的黑暗。
“你怎么跑这来了。”后面解释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出口,一个俊美温和的alpha笑眯眯的过来牵起了林然的手,这位alpha实在俊美,与德文希尔深邃的眉眼或者罗素冷淡到锋利眉间都不同,他是不具有任何攻击力柔和到极点的美貌,带着单边镜片微微一笑的时候像是邻家的阅近风霜魅力达顶的小叔叔。
“我找了你很久,怀着孕不要乱跑。”昆丁微笑向温软点头示意,温和的像是对着一个贵族的小少爷,完全不知道温软真正的身份一样。林然几乎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任由他牵着手,他甚至干脆利落的向温软告别转身就走。
昆丁跟上:“认识他?要不请他去家里坐坐?”林然的声音透着厌恶:“不认识,走开。”alpha非但没有远离甚至过分过去搂住他的腰给人按摩:“那怎么破天慌过去和他说话。”林然显然烦了,扯开那只揩油的手:“我觉得他和过去那个无权无势又很傻的林然很像,于是就过去说了几句话,怎么了?就这么几句话也要把他送去会所吗?”
昆丁沉默了一下:“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难得遇见个你愿意交流的人,我想请他让你开心一点。”
“你离我远一点我就开心了。”
···········
温软也没有过多的心思再被林然占据,几乎是林然前脚刚走,德文希尔就过来了,他的头上隐隐有着细汗:“你怎么在这,没去休息室?”他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确定温软没有受伤样子后才心有余悸的发问。
温软被从回忆里拉了回来,他看着眼前这个为他担心却和那晚要把自己送人调教的alpha逐渐重合,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还是被眼前的温馨蒙蔽了双眼,这个这段时间让他心软的alpha,是让他全然沦落到此境地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