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才见月光,银浆般流泄在彼此的身上、脸上。
纳瓦尔一边吻着,一边与她贴紧身体每一寸。
片刻,他不禁滑下手掌。
于纳瓦尔来说,这条毛呢包臀中长裙十分温暖柔和,质感有强烈吸引力。
手掌从腰际下滑,覆在紧致挺翘的部位上,往身前一按,女孩就被迫踮起了脚来。
在她受惊溢出一声低吟时,他顿了一秒。
手掌开始反复地按着揉弄、捏掐,借以纾解身体的燥热。
白绒哪见过这阵势,只感觉下方烫得厉害,甚至……有隐约的跳动感。
她被吓着了。
陌生触觉刺激着她,令她红透了脸,想撤退,又被对方带着倒向旁边,彼此身躯如冰川般接连坍塌,躺落在沙发上,一起融化成潮热的海。
窗边月下,他的外衣,她的半裙,都是同一种棕色,交缠在一起。
他送的白色铃兰花束,正安放在旁边桌上。娇俏小花朵,铃铛形状般可爱。本季绽放开新蕊,细嫰柔美,淡淡芳香,来自温室呵护长大,让风都不忍吹伤。
不忍伤害,但他还是吻得那么狂热,一刻都未停,手掌同样。指尖沿锁骨往下,轻易握住水滴般莹润的圆团,触感如此柔软,一捏,完全纳入手中,羞得她无地自容。
一件紧身的羊绒毛衣,有着细线针织的细腻纹路,包裹着姣好的形态,软软糯糯的,身子也是那样柔软无骨。
手掌再下滑,还想从裙子内侧抽出毛衣下摆。
少女闷哼,立刻拿手挡。
他按住她受伤的左手,轻轻举过头顶,放在安全的一侧。
然后,他轻咬着红红的耳根,用磁性声线贴耳质问道:“挡什么?你不是擅长在天黑时偷偷做一些事吗?”
——他在指上次日全食天黑时候她的偷吻。
白绒闷着脸。
纳瓦尔落下手,指尖在她的脖颈处勾划着,欣赏着她的脸蛋,继续道:“莉莉安,你这么可爱迷人,咖啡馆老板都送你苹果派……告诉我,还有没有别的异性朋友?嗯?”
诱哄般的语气,调侃般的意味。
气息喷在颈侧,奇怪的敏感点被触动了,她被勾得痒,不禁推搡着,双腿无意识乱踢,“我、我就算有……唔——”
修长手指掐住了她挣扎的腿,控制住,接着,从脚踝游走往上,将柔软温暖的毛呢裙撩起,沿细腿探向深处。
少女娇躯,仿若古老中国的丝绸,在月下有柔顺滑腻的质地。
寸寸轻软,引人深陷。
在她面前,他竟会觉得自己的手显得粗糙了,摩挲着每一寸的柔嫩,都让他变得像绷紧的弓弦,随时有难耐崩掉的可能。
但他也知道,有些美丽的地方,或许要拨开了中亚的黄沙迷雾,穿过了迂回蜿蜒的古道,才会抵达尽头。最好的事物,往往不会以最轻易的方式得到,无论哪个方面。
指尖稍作停留间,白绒抓着他,哀声道:“不要,舒昔会回来的……”
纳瓦尔继续吻着她发热的ᴶˢᴳ*鬓边、下颌、脸颊,敷衍接话:“这个房子不是你在住吗?”
白绒别开脸,“但她这几天都在维也纳演出,所以……”
她撒了谎,今天早上纳瓦尔走后,舒昔就收拾东西离开了,直接飞去伦敦演出。
男人又吻着纤细脖颈,舔吸,低沉惑人的嗓音落在她耳边,有着大提琴发声共振的动听程度,暧昧极了:“那么,去我住的酒店。”
脖颈有点疼,白绒瑟缩一下,板着脸,“纳瓦尔先生!您听不出来这是拒绝的意思吗?我说认真的。”
她希望这话能提醒他记起,要对女士保持一定的风度。
月光下,女孩红透的脸显出不满的意味来。
纳瓦尔盯着她看了看,松手。
白绒立即往里侧缩去,抚摸着心口,仿佛刚经历一场台风过境或是巨大海啸。
她缓过来后,清清嗓子,在黑暗中道:“你……你今晚这样过分的举动,我会装作没发生过!你也忘了吧,下次记得别……”
“忘记?我的记忆力可不差。”
不知为什么,他还不让开。
白绒就等着他这样僵持,也不明白他还在等什么。
过一会,才见他从身前退去,寂静黑暗的客厅里响起脚步声。
“啪——”
他按亮了客厅的灯。
一瞬间,暖灯光刺激了白绒的眼。她适应后,试着看向他。
呵!这位绅士,此刻居然好像无事发生,优雅地交叠双腿,坐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外衣平整无褶,姿态优雅惬意,仿佛刚才那个将她吻到几近窒息、摸到浑身瘫软的禽兽不是他。
绅士Navarre,可真有你的。
“……是我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