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古文数在喝茶。
新过来的红秀和浪燕青问他的时候，古文数随口说的。
说完，他就惊了。
他好像错过了配合那个传言的机会，甚至还打破了传言。
古文数脸上露出遗憾的表情。
如果当时的他能配合传言，他此时应该在礼部悠哉悠哉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吧。其实也难以悠哉很久，因为礼部侍郎鲁侍郎也是一很难搞的上司。不过比起户部尚书黄奇人，他觉得鲁侍郎要友好一些。
古文数看向黄尚书所在的方向，对方正好看了过来。现在他还是不太清楚黄尚书在想什么。或许什么都没想，因为黄尚书的很多行为目的都是为了工作。
或许是在户部待的时间长了，加上现在陆续有官员返岗，加上红秀和浪燕青，古文数倒是有时间休息，他也能在那个时候和景侍郎他们说话。
当他提到自己在礼部的上司鲁侍郎时，黄尚书在这个时候说话。
“那个人会安排别人去厨房刷盘子。”
当时不少人都懵了，包括景侍郎。
红秀:“这……”
浪燕青:“刷盘子？这什么刁难人的手段？”
古文数听到这话，也有点惊。
他的目光落在黄尚书拿着书的手，那手指白皙修长，很漂亮。
古文数从黄尚书的手看向遮住他脸的面具，不止怎么的，这次古文数倒是能读懂对方此时的眼神。
黄尚书好像处于不自在的状态。
古文数将目光收了回去，应该是自己读错了。
黄尚书大人没有那么多的情绪。
红秀和浪燕青对于古文数的胃口表示啧啧称奇，有时还夸古文数进入户部是件好事。因为户部掌管着国库，加上黄尚书严于律己，从不贪污，所以古文数肯定不会被克扣俸禄。
“就算我不在户部，我的俸禄也不会被克扣。”
“因为黄尚书大人不止有好好发户部官员的俸禄，其他部分官员的俸禄都有按时发放。”
红秀听这话，直接点头。
“的确是这样。”
浪燕青则是拍着古文数的肩膀，说:“没想到你会很公正地对待黄尚书，不会觉得他很奇怪呢。”
古文数看着浪燕青胡子拉碴的形象，表示:“黄尚书大人要比你正常多了。”
浪燕青生气。
红秀则是在一旁笑。
古文数退出聊天后，去了办公房，问黄尚书有什么事情要他办理。此时的黄尚书看了古文数一眼，没有说话。
古文数读不懂黄尚书此时的情绪，于是他往前走了一步，距离黄尚书更近一点。
古文数和黄尚书就这样彼此看着，之后是黄尚书打破沉默，让古文数去整理旁边的书架。
古文数直接去整理了。
之后他又按照黄尚书的要求，把需要的书放在黄尚书的手边。
不知怎么的，古文数觉得今天黄尚书衣服上的熏香很浓郁，不是刺鼻的浓郁，就是觉得——
“好香。”古文数下意识呢喃了下，之后看向黄尚书。见对方好像没听到自己说话，不由得松了口气。
如果被黄尚书大人听到，对方肯定会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古文数背对着黄尚书，所以没有发现黄尚书耳朵，脖颈的红晕，还有袖子下那突然握着的手指。
古文数觉得自己很尊敬黄尚书大人。
毕竟他是个工作强人，对自己严苛，也对别人严苛。
可是晚上的梦境让古文数心情有些微妙。
他在梦里见到了黄尚书，他还想要摘掉黄尚书的面具。难道是自己对黄尚书大人心存怨念，以至于自己在梦里还要梦到黄尚书？
古文数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这个疑惑，使得古文数在之后忍不住把目光停留在黄尚书身上。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直白，黄尚书那天对他很严厉，让他做了很多事情。
忙碌让身体得到了锻炼，让大脑放空。
古文数之后就没有再纠结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梦到黄尚书的事情了。
在夏日的酷暑削减，红秀和浪燕青离开户部后，古文数回到礼部工作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只是他还是没有收到来自礼部的消息。
古文数很意外。
难道是鲁侍郎看自己不顺眼，所以趁机把他踢出礼部了吗？
这……
古文数暂时想不通，他想不通自己在哪里得罪了鲁侍郎。
中午的时候，吃完饭的他趴在桌子上休息。
直到他的桌子被敲了一下，古文数才醒了过来。
敲桌子的是黄尚书。
他此时正站在古文数的旁边，看着他。
古文数抑制住打哈欠的想法，问黄尚书现在是不是需要他做事。
此时的办公房就只剩下古文数和黄尚书，景侍郎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