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是紧紧咬着那嫣红的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愿意再发出一声,却不知晓,这般隐忍承受的模样才是极致的媚。
终究还是不甘心。
骄傲的omega仰着脖子,她张张嘴。
“那姐姐……姐姐是坏人吗?”
傅朝云的眼已经深得不像话了。
“暂时不是,但等等也许就说不定了。”
“那——”
裴雪枝还要说话,倏而,只凭借着那丁点张开的弧度,她的唇就被咬住了,然后攻破,交缠间,隐隐能听到alpha模糊却又温柔的声音。
“是我的错。”
“算了,不要忍着,枝枝要是难过,就咬我吧。”
裴雪枝在顷刻间被夺去了呼吸,那颗聪明的脑袋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恍惚间便只能想到——
怎、怎么可能咬对方呢?那可是她……
紧接着。
先前她对那人的所作所为,而今由对方悉数返还,甚至还是成倍叠加的!
覆在她唇上的温度是有多么炽热灼烈,每一下都带起alpha无尽的侵略性。
一直到此刻她才知晓。
方才的alpha对她是有多么宽容,能够纵容她在对方身上不断地撩拨点火!
自裴雪枝转过身来后,两人便成了面对面的姿势,一切无法掩饰。
过于庞大的信息量瞬间涌来,一下子让裴雪枝变得脆弱,变得失魂,连眼前的一切都逐渐变得模糊。
“镜、镜子……”
裴雪枝下意识地开口,伸手就要去抚摸傅朝云的脸颊。
怎么就只有她深陷在眼下这股情绪中,变得如此狰狞又丑陋了呢?
她也想看看那人的眼睛、那人的神情……让她知晓,亦让她安心,两人是一同承载在这条风浪里破损的小船上,好叫自己不再孤单。
只不过指尖颤颤,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力道。
傅朝云闻声,又将裴雪枝转了个身,密密的吻亦转移到了对方的后颈处,一抬手,浓密乌发簌簌落下。
身份互换。
以唇舌,以自身,吻遍omega白皙娇嫩的肌肤,安抚着omega发热发烫的腺体。
裴雪枝眼眸稍眯,她眼前还是一片朦胧的混沌,须臾后,便从这片迷蒙里寻得了一丝清明,看向前方。
空气过于灼热,明明还没有放热水,镜面却也蒙上了一层水雾,水汽连连,和她雾漫漫的眼儿一样,都叫人看不太清晰。
可这般朦朦胧胧、半遮半掩,方才最是勾人。
傅朝云正站在身后。
那个习惯性跟她撒娇卖萌的alpha此刻正低着头,安抚又或者说是欺负着omega的腺体。
分不清了……
可无论是哪般,都叫裴雪枝生不出丁点反抗的情绪,任由对方无法无天。
裴雪枝就着那模糊不太清晰的镜面继续看,继续瞧。
眼前的alpha还低着脑袋,窥不得情绪,可那人周身的侵略感却是毋庸置疑的,又与她
先前安慰自己,低声细语的模样截然不同。
这一幕跟裴雪枝想象中并不相同,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alpha似乎才是最为极致的蛊。
又仿佛是温柔的,独属于傅朝云的温柔。
升起,又被抚平,最终化作祥和的安宁。
裴雪枝终是惬意地、慵懒地眯起漂亮的眼。
她之前妄想标记alpha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上的强求,现在却截然相反。
那些官方口吻里提到说的,ga遇上时的那种感觉便是这样的吗?
裴雪枝不知道。
她上辈子总共就一个alpha,实战经验并不足,至少在被那位施暴的时候,她并没有这半点的快慰,有的只是恶心、厌恶乃至心头源源不断的、抑制不住的杀意。
可现在……宛若猛虎叼住了猎物地脖颈,但这一次猎物却甘心情愿,甚至丢盔弃甲。
在她身后的傅朝云只是来回地摩挲抚慰,尖尖的牙齿藏得极好,始终不曾露出半分。
裴雪枝是惬意的。
可这种惬又仿佛是隔靴抓痒,叫她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之中,始终不得圆满。
渐渐地……
所得到的越来越少,裴雪枝漆黑的眼亦逐渐恢复清明。
忽而,她转身将人推开。
傅朝云一招不慎,不过裴雪枝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至少稍稍后退了些。
两人的身躯原本如蛇如藤般缠绕地缠绕着,仿佛要融化地化作同一具,此刻却是倏地分开。
空气进入怀抱,不够明显,却也稍许降低了那股灼热。
“枝枝?”
骤然地落空叫alpha疑惑地叫道。
“好了。”裴雪枝转过来,她压了压自己声线里轻颤,尽可能平静地道,“已经可以了,你回去吧。”
傅朝云歪歪头,又问,“不难受了吗?”
现在这种情况枝枝应该已经是接近易感期了吧?这个味道比第一次见面被下药时还要浓郁,都还没有用抑制剂呢,易感期真的有那么好解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