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和清歌有关？”宁静致远的语气也有几分咄咄逼人，苏珉却顿时颓下来了：“这和清歌有什么关系！”
清歌是谁？听他们对话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名字。
邢珊才推门进去，听到动静他们两人的吵架也停下来了。
“你们好！我想询问你们几个问题，方便吗？”邢珊开口问。
两人紧张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下来，宁静致远挤出一些笑容：“没什么不方便的，你问就是了。”
邢珊翻开她做了半页笔记的笔记本，再抬头时飞快往他们两人脸上瞟了几眼，才问起：“去年六月底的文学侵权案，原告婉兮在法庭的中场休息时在法庭外跳楼。你们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
第5章
苏珉是原告律师，宁静致远是陪审团成员，他们都在文学侵权案件二审的现场。
但问起婉兮在法庭外跳楼的原因，两人沉默了一下都摇头。
不过宁静致远又想了一下，就很犹豫地开口：“后来婉兮告诉我，说她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法官判决她败诉了。”
苏珉似乎也终于想起来部分信息，补充说：“二审开始前在法庭外的时候，若水瑶琴好像还和婉兮说了什么。”
如果说宁静致远的话是陈述事实，而苏珉就有点故意引导的意思，着重点出婉兮和若水瑶琴的矛盾，加大若水瑶琴身上的可疑点。
邢珊将他们讲述的都记下了，看起来这两人确实和婉兮在法庭的中场休息时跳楼没有关系，至于是否和若水瑶琴有关就需要证据作为支撑了。
“对了。”邢珊似乎突然想起地抬头，望向苏珉，“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们提到的，清歌，她是谁？”邢珊猜测清歌应该是一个女生的名字。
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宁静致远也扭头望向苏珉，唇角明显颤动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却为难地欲言又止。
看起来的确还有隐藏的故事。
“是，一个网友。”苏珉才终于说。
邢珊在清歌这个名字后面打了一个问号。
清歌应该是很重要的一个人物。刚才她在外面若隐若现地听到宁静致远和苏珉吵架的内容，当时苏珉可不是这样说的。
但在听到苏珉这个答案后，宁静致远似乎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两人的反应——都太奇怪了！
邢珊都能猜到，就算问宁静致远估计也是这个结果。
为什么刚才宁静致远和苏珉都能为这事吵起来，现在却都语焉不详了。
只好先跳过这两个问题，邢珊又捡了其他一些重点问了，就要去见另外三个嫌疑人。
头号嫌疑人若水瑶琴在新书签售会，邢珊想了想就先过去找程征；路过案发现场，邢珊突然决定再进去看看。
有一句话说，活人是会撒谎的，但死人是绝对不会撒谎的。
将案发现场仔仔细细检查一遍，能获得的线索是最多的。
婉兮还是像之前他们检测的时候一样，仰面躺在沙发上，胸前插着一把小刀。
邢珊本来只是检查一遍，但却突然在NPC上有一个恐怖的发现。
她之前检查过两边尸体，能很确定杀死婉兮的那把小刀刺入的方向是胸腔的正中心；但现在她检查尸体，却发现小刀刺入的方向是稍微偏右侧，小刀裸在外面的刀柄都是微微倾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NPC会发生变化？
“006！006！”邢珊连忙闭上眼睛在思维识海中寻找数据兔，向兔子询问起，“为什么NPC会发生变化？之前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吗？尤其，尤其还是NPC身上的致死伤，这么关键的信息点。”
兔子明显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就摇摇头：“这不可能啊！亲爱的珊珊，这是不是你记错了？”
邢珊心中存疑，越发觉得这个副本真的是奇奇怪怪的。
理论来说006作为智能助理不会故意欺骗玩家，也就是说之前的确是没有发生过NPC出现问题的情况。
如果不是这个游戏副本出现bug了，难道还真的是她的记忆出现bug了。
邢珊只好继续认真检查着案发现场，将所有信息都详细记录下来。
就算她的记忆会出现bug，总不能连她亲手记录的笔记都出现问题吧！
除了NPC身上的致命伤口出现了偏差，案发现场的其他布置都没有问题。
但很快邢珊就发现了第二处bug。
她在笔记中记录得很清楚，散落在地上的安眠药是十六粒，还有四粒应该被婉兮使用掉了；但现在却是二十粒安眠药好好地在地上，并没有被使用过的痕迹。
邢珊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只是刀口偏差还能用记忆bug来解释，但安眠药的粒数就绝对不是她的记忆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