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啊,自以为是可以为你献上一切你想要的东西,结果被你狠狠拒绝了啊!”佘铃兰终于用最锋利的刀刃将所有伤疤掀开了。
于卿手指微动,嘴巴张了张,两个月前的记忆涌现。
当时的卫鹤安面色苍白,执拗而慌张地告诉她,他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所以,卫鹤安确实做过某些事情,以至于他们差一点像其他人一样断开了联系。
“那是过去的事情。”于卿突然说。
她平静地望着卫鹤安,“现在他没有自以为是地做这些。”
卫鹤安的身体猛然放松,终于找回神智地,朝于卿露出了温柔恭顺的笑容。
佘铃兰被于卿打断了话,没有丝毫的恼怒。
她的手指转了个方向,示意于卿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付行司。
“你看,付行司也在。”佘铃兰笑道。
付行司显然也看见了他们,面色微沉朝她们走来。
“三。”
佘铃兰开始数数。
“二。”于卿看过去,发现付行司已经快要做到餐桌前了。
“一。”佘铃兰吐出了最后一个数字,而付行司已经来到桌前。
卫鹤安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位置,来到于卿的身边。
于卿眨眨眼,就听见了佘铃兰吐出的一个字。
“嘭!”
枪响与声音一起响起,连带着温热的血一起飞溅出来。
于卿有些迟钝地抬头,看见的是卫鹤安染血的侧脸。
他同样回望于卿,温柔顺从的笑容令他看起来就像是匍匐在脚边最忠诚的奴仆,“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嗨嗨嗨!看我嘎嘎乱杀!
——
第38章
周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然而,这样嘈杂的环境像是隔了一层水做的幕帘,闷闷的声响环绕了大脑。
于卿回过神来,看向了倒在地面上的付行司。
一个狰狞的窟窿在他的太阳穴上,还在不断往外渗出血。
佘铃兰收回了手指,拿起了桌上的餐巾掩住口鼻,做出厌恶状,“啧。”
明明是未婚夫妻的身份,对方的死亡也只是让她嫌恶血滴溅得到处都是罢了。
于卿从椅子上站起来,面无表情。
卫鹤安用纸巾将面颊和脖颈处沾染的血渍擦去,见于卿面无表情的样子,眸色微动,不说话。
“阿司!”
段此珩面色苍白来到这里,“怎,怎么会……”
突如其来的状况令整个餐厅的陷入了焦灼的状态,悠扬的乐曲也戛然而止。
“哇!发生了什么?”
身穿病号服的新时突然蹦出来,满脸惊奇盯着周围的一切,甚至想要伸手去触碰倒在地上的人。
“新时,过来。”于卿说道。
手指距离对方的衣物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就停下来了。
新时眨眨眼,乖乖地收回手站在于卿的身边,“他为什么躺在地上?地上明明那么冷?”
“他去追月亮了。”于卿回答。
新时突然不满起来,“他被骗了。于卿才是月亮,他肯定追错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还好追错了,我不希望于卿被他追到。”
过分天真的话引起了佘铃兰的笑。
此时负责这个地方的相关人员已经上来处理现场了。
世家子弟们面面相觑,最后都不愿意参合进去,纷纷离开了这里。
相关人员清理了现场,又对于卿几人道歉,态度诚惶诚恐,生怕自己被这些世家子弟迁怒也跟着丢了性命。
要说相关人员有多无辜,那肯定是没有的。
付家唯一的继承人被刺杀倒地,负责安全问题的他们不可能免除责任。只是现在这种情况需要确保其余人的安全,因此他们才能够没有那么快被追责。
几人离开了餐厅,各自前往各自的房间。
长廊里,佘铃兰走在于卿的身边,见于卿神色平淡,全然没有被吓到的样子,又是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于卿,一个卑贱的贫民死了你要和我闹,现在付行司那个蠢货死了,你怎么不和我闹下去?”
“铃兰,不要这么说。”段此珩蹙眉,眼角还残留着悲伤的痕迹,“毕竟阿司他……是你的未婚夫。”
佘铃兰眸色微冷盯着段此珩,而后又笑着对于卿说:“你猜是谁动的手?”
这位大小姐的双臂自然而然缠上了于卿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正如从前那般。
“于卿这么聪明,你该想得到的。当年谁杀死了那个贱民,今天就是哪家人杀了哪家人。”
当年的殷度杀了金发女孩,那么今天又是谁杀死了付行司?
这个答案,不过是瞬间就能猜到。
于卿直视佘铃兰的眼眸,“殷栗。”
佘铃兰笑容扩大,靠得于卿更近了,“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