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是不是......心疼我。”
柳月明抬着眼,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有些泛红,整个人就是一个娇滴滴的模样。
她没理她,只大步流星走到沙发上,狠狠将柳月明摔了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啊!”柳月明伸手摸着臀,嘴巴瘪了瘪。
正要说什么,郁开已经转过头去,去找东西了。
“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柳月明小声嘀咕着。
郁开拉开蓝色医药箱,找出生理盐水、碘伏、绷带、云南白药,剪刀等东西。
转身觑着她:“我以为你不知道疼。”
刚才都疯了,神经细胞全部集聚到脑海,哪还能顾得上脚底心。
不把她摔疼了,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严肃地拖着小板凳,放好垃圾桶,端正坐在柳月明身前,伸手拉起她的右脚。
脚掌上是斑驳的血渍,有的已经干了,有的还在流动着。
伤口还蛮深的,不过还好,没有玻璃。
她拧开生理盐水,抬头犹豫地看着她:“我冲了,你准备好。”
柳月明这才蹙紧眉头,有些害怕:“你轻点。”
冰凉的生理盐水冲在伤口上,柳月明脚掌一缩,发出闷哼一声。
郁开捉紧她脚,不让她有异动:“别乱动,疼?”
对方眼眸微压:“疼。”其实不疼,有些冰凉而已。
“谁让你不穿袜子,还穿拖鞋。”郁开埋怨了两句。
柳月明嘀嘀咕咕:“我这是为谁啊。”
清洗好伤口、撒好云南白药、总算把血止住了。
这会,就要给尊贵的小公主缠绷带。
郁开看了一眼自己现状,她正蹲在骄傲的公主殿下腿前,伺候着她,怎么来来回回,她还是回到了原位?
思来想去,郁开心中愤懑:“你不应该跟我道歉吗?”
她紧紧缠着柳月明的脚。
“道什么歉?你能轻点?”
她觉得郁开是故意要勒她伤口。
“刚刚,你把我推到,跟我说的那些话,你难道不羞耻,不后悔吗?”
绷带绕了一圈又一圈,柳月明坐直身体,脸忽然凑上前。
她没化妆,眼睫毛自然卷翘,浓密像是小扫把,一眨一眨。
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不后悔。”
郁开顿时拿她没了办法,只紧紧缠着她的脚,再用胶布封口,就算了事。
“24小时不能沾水,也最好不要走动。”她起身收拾残渣,顺便嘱咐着。
柳月明回到:“不走动,不走动,我今天就住这。”
她暗自窃喜,就是十八台轿子来了,也别想把她请出门。
郁开不知道她想什么,只收拾好东西。
柳月明趁机问她:“那我想洗澡,你能帮我?”
郁开:“帮不了,一次不洗澡不会死。”
柳月明:“那我是不是......和你一起睡?”
郁开拧眉头,正思索着。
柳月明勾起唇:“我不是说那个睡,毕竟我脚受伤了,来日方长,我的意思是,你这个沙发也很小,我要是睡着滚下来了,不是不好,我能睡你的床对吗?”
她沉思着,点了点头。
高贵的小公主怎么能睡地板呢。
柳月明轻轻咧开嘴笑:“那,你也和我一起。”
郁开腾地站起身,起身去拿外套和钥匙,看样子是要出门的样子。
她慌张起来,却不敢站起身跟着她:“小郁,你去哪里睡?”
郁开:“和你无关。”
这个时候,不会是和陈妍去睡吧......,郁开除了和她交好,就只剩下陈妍了。
她心情沉重起来,一时有了力气,双手撑着身体,跛腿站起来。
“小郁......。”眼神开始湿漉漉地看着郁开,她心情紧张:“我给你认错。”
郁开摸着冰凉的门把手,指腹微微掐出一痕白:“什么错?”
柳月明:“刚刚,我不应该强迫你。”
郁开:“......你觉得你能强迫我什么?”
柳月明:“当然能,总能用尽办法把你打晕,然后把你手放进我身。”
郁开瞳孔一震:“你这是道歉的态度吗?”她耳朵一下起了鸣,这.....柳月明到底还能说出多少惊吓她的话。
她耳朵发红,脸发烫,纵然两人什么都做过,可做和拿到台面上来说,是两码事,她面皮薄,听了自然觉得诧异,柳月明她......竟真的想吗?
思索间,柳月明已经跛腿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揪着她胸口的衣服。
“你若真的和她在一起了,我就敢这么做,我还要把做了照片发给她看,让她退出。”此时,柳月明怕是余威没有发尽,或是蹬鼻子上脸,一下又起了劲:“小郁,我有的是手段,只是从来没有对你使,否则,你将会看到一个,撅起屁股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