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松:“你第一次做制作人,还是要注意这些。”
“我并没有因为我是你的爸,才跟你说这些。”
陈妍脸色沉了沉:“别说了,在片场,我不想和你说家里的事。”
她沉思了一会儿:“还有,就算要炒cp,也不能拿她们本人来,而是要用蚕宁和霍无己这个身份。”
陈青松不知道哪里惹到她的宝贝女儿,暂且没有说话了。
另一边,演员们已经准备好。
郁开躺在床上,调整了一下睡姿。
然后,由工作人员放下窗帘。
霍心这个角色,比较复杂,这一幕戏,是大戏,不可小觑。
柳月明也在积极做准备,她已经换好沐浴后的水衣,是一件浅粉蚕丝缎面的宽袍,系一腰带,头发自然散下,俨然一刚出浴的美人状。
陈青松的声音吼起来:“好,准备。”
工作人员退去,四下安静,仅有摄像机,灯光师等,在小幅度移动。
“开始!”
偌大的婚房,两盏亮着的红烛显得寂冷。
侍女都已退去,并且告诉她,霍心将军已经在安歇了,就等她上床伺候。
虽然说的不是很明白,但是蚕宁非常清楚。
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盯着床帐,薄纱之下,仿若能看见霍心躺在床上。
脑海闪过一片幻影,是临走时,父皇跟她说的话:“为了哥哥,只好......。”
蚕宁沿着床沿,慢慢走向床头,一面呼吸急促,伸手摸着心口,她颤抖着,伸手拉开床帘,一面喊着:“夫君。”
挑开床帐,只斜了一眼,只见红帐之内,霍心已经脱了婚服,只着了单一,锁骨处被拉开,露出细嫩的肌肤。
她惊了一下,对上一双无奈的眼。
蚕宁松了床帐,胸口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个霍心,白天还好好的,这下怎么病恹恹的,皮肤还那么白。
正思索着,传来几声咳嗽,一个低沉的男子音说了句话:“没吓着你吧。”
气若游丝,仿若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
蚕宁心一沉:“你.....你是谁。”
她拽着手指,不由自主想到掉包计,拜堂成亲的是一个人,入洞房的又是一个人。
霍心(郁开)咳嗽了两声,声音像是从胃里翻到喉咙,有种穿透之感,他挑开床帐,一双眼悠悠看着她:“公主,别害怕。”
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知道,她们....咳咳咳,瞒不过你的。”
蚕宁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但依旧保持着公主之姿,没有大喊大叫,只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一模一样,和白天里见得人,除了肤色,说话,其余的,都一模一样。
“你是谁?”蚕宁冷静地问她。
霍心勾了一下唇:“我是,霍心。”
“霍心,那另一个人是.....。”
蚕宁一头雾水,待霍心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她是我的姐姐,霍无己。”
姐姐,果真。
她一下回想起来,被她搂上马的时候,身体紧紧相贴,似乎,感受到她的.....还以为是男子强身健体的.....。
原来她是女子。
蚕宁收起一口气,眸光跳动:“所以,根本没有什么霍心将军,你们是在,骗婚?”
蜀国天高地远,编排了一个好将军,让蚕宁嫁过去,不曾想竟嫁给了一个残废,到时候去了秦国,等她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蚕宁冷笑两声,自己原来是被诓骗来的。
霍心抬眸看她,见她一脸怅然若失,就知道她在怕什么。
纵然,他只是个残废。
他眉头拧起:“公主,我只是个残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说完,他咳嗽了两声。
这里的戏,较为重要。
郁开哑着嗓子,瞳孔缩紧,双手颤抖掐着脖子,想象自己曾经被抛弃的那天,冷汗出了一身,心拔凉,像是要死过去了一般。
她脸憋得通红,只一声闷哼,头一歪,嘴一咳,吐出两大块血来。
鲜血涓涓从她唇缝流出,此时,她眉头蹙着,瞳孔发着红,涣散着,脸憋得像是蒸笼里出来气一般。
柳月明惊恐后退,伸手捂着心口:“快快来人啊,救命啊。”
一旁摄影师打了个颤:“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妍笑了笑,思忖,郁开这里的表情,处理得十分成熟。
苍白一张脸,如何在短时间憋得通红,表情,什么都那么到位,实属难得。
杜冰月站在一旁,啧啧摇头:“郁开演的太好了,一开始,还以为郁开接不住她的戏,看来,是我小瞧了。”
摄像机跟随着柳月明的身影,到了门口。
蚕宁伸手叩门:“救命啊,出人命了。”
此时,丫鬟们都退到了前院,唯有青瓷一人见尖着耳朵,随时关注新房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