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司矜想说一句什么,但很快,呼吸就连同理智,一起散在了对方或温柔或强势的吻里。
他顺势勾住魏临渊的脖子,给失意的爱人,最好的回应。
身后汤池四周的石狮子还在不断往外放水。
潺潺声响,遮掩了其余细碎的声音。
等司矜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魏临渊一起,拉进了热腾腾的汤池中。
少年衣襟微散,锁骨上挂了几滴水珠,依在汤池边缘,挽好湿漉漉的长发。
才将靠在他颈间的九千岁推开。
教训着:“都生病了还不安生,我又没病,你把我拽下来做什么?”
魏临渊搂着他的小郎君不肯松手,顺道指了指水面上未沉下去的草药渣:“你看那是什么?”
司矜:“药啊。”
“所以才要拽你下来啊。”
司矜:?
“你才是我最好的药。”
第1054章 暴戾九千岁白天疯唧唧晚上变猫咪39
“所以……本官现在,要吃药了。”
说着,便轻轻托起司矜,让他坐在了汤池边缘。
而九千岁,也虔诚的弯下了腰……
… …
从汤池回去后,魏临渊简单讲述了一直困扰他的幻境。
他原是南梁三朝元老,魏老将军之孙。
自小聪颖,十二岁便跟着爷爷和父亲出征,为南梁守护大好河山。
但二十年前,朱子卿的父皇忌惮魏家功高震主,便联合耀阳国,将所有魏家军引到了边境的一处森林。
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魏临渊当时,被父亲的马带着逃了出来。
而他的亲人,兄弟,包括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魏家军,全部化作了焦土。
他对那件事的印象,也只剩下茫茫的大火,无尽的血腥和绝望的哭喊。
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梦到那个场景,渐渐的,就变成了心魔,时常会陷入幻境。
但老皇帝自己能力不足,杀了魏家军后,无法管理朝臣,造成各地叛乱横生。
便只能重新启用魏临渊这个魏家仅剩下的孩子。
骗他入宫做阉人,带领东厂,为南梁守江山。
这样既能培养一把利器,又不用忌惮魏临渊有子嗣分走皇权,一举两得。
“也是到后来,我才知道魏家军全部阵亡的真相。”魏临渊靠在榻上,抱着司矜。
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少年刚擦干的长发。
“不过,老皇帝估计也想不到,他最后能被我用朱子卿杀死。”
“朱子卿想夺位,我就劝他杀了自己的父亲登基 成为我手中的傀儡。”
“但朱家皇帝都一个德行,朱子卿靠着我夺位,靠着我守江山,又三番五次的,想要我的命。”
“将他们凌迟鞭尸都不为过,是不是?”
“嗯。”司矜全程没说话,一直点头应着。
讲完故事,魏临渊又沉默良久,问:“矜矜,我是不是挺残忍,挺不是东西的?”
“没有。”司矜道:“没本事的皇帝才会在战乱时候杀文臣,太平盛世戮将军。”
“你杀的对,我要是在,也会帮你,一起杀。”
魏临渊轻轻笑了。
听到司矜的话后,多年积压的心结竟奇迹般的松了下来。
原来,他要的不过是在意之人的一句肯定。
有矜矜在,他便可以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矜矜。”愣了半晌,魏临渊又叫:“我睡不着。”
放平日里,他会整整疯上一夜。
现在虽是情绪稳定,但周身灵力激荡,也难以入眠。
司矜嘲他:“不是给你喝药了吗?怎么还睡不着?”
想起汤池里泡的“药”浴。
魏临渊耳尖微微染了几分绯色。
他牵了牵唇,似是在回忆什么。
拉住司矜的一只手,慢慢的,与他十指相扣。
轻声细语的耍无赖:“矜大夫,我病的实在太厉害了,只喝一两副药是好不了的。”
“不知大夫这里有没有人参,我想……”
“多,多,进,补,一,下。”
… …
司矜闭着眼睛,任由泪水点点落下。
打湿了软枕,去赴一场,荒唐又美丽的梦。
第1055章 暴戾九千岁白天疯唧唧晚上变猫咪40
司矜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头上是毛茸茸的兔耳朵。
手边是湿漉漉的猫尾巴。
指尖都是麻的。
床帐还合着,似乎是怕他醒来时,被阳光刺到眼睛,头边的小桌上却放着带吸管的小水壶。
里面是蜂蜜水,还是热的,一定是有人时不时过来温一次,以免他想喝的时候凉。
司矜简单喝了些水,还是动都不想动。
九千岁很疯批,九千岁很会说情话,九千岁也很不做人。
小幺适时收集完信息跑回来,看了眼司矜惨不忍睹的脖颈,作死的迈着四只小爪子走到宿主身边,抬爪rua了rua他垂下来的兔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