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便是在明晃晃的提醒魏临渊,一介外姓宦官,不知礼数,僭越皇权。
“统领这话不对吧?”魏临渊并不生气。
他和他一家都是被南梁皇族迫害的,他就偏要笑着打皇帝的脸。
这些人越觉得他僭越,他越要把自己变成正统。
于是撑着头,极有耐心的同御林军统领讲起了道理:“本官问你,陛下管本官叫什么?”
“义……义父?”
“那本官姓什么?”
“魏……”
“那这王朝,是不是也该姓魏啊?”魏临渊浅笑:“姓魏的王朝过姓魏的马车,有哪一处不妥?”
御林军统领一怔,竟是哑口无言。
在原地立了一大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魏临渊绕了进去。
反应过来后,刚要出声阻止,就见魏临渊已经合上了车帘,声音几分慵懒,却透着别样的威严:“直从白马门过,如遇阻拦,杀无赦!”
话落,车夫便纵马撞翻了白马门前的木质路障。
车辙压过,魏临渊加了自己的灵力,将那象征南梁皇权的路障碾成了两半。
像极了朱子卿再也捡不起来的颜面。
而京郊周围驻守整座京城的四大兵营,全在魏临渊手里。
御林军不敢硬追,只能赶忙入宫,向朱子卿报告。
… …
一早上,不到一个时辰。
魏临渊逼他立圣旨,释放慕司矜,惩罚淑贵妃,直闯白马门。
算是彻底当着文武百官,那他的面子下完了。
“艹!他一介阉人,一介阉人也配!”朱子卿怒不可遏,直接抬手扫落了一桌的奏折。
落地的奏折凌乱的散开,就连上面的批注,也大多是魏临渊的手笔。
他只是魏临渊培养的一个傀儡,一个工具!
但凡有一天惹魏临渊不高兴了,他的太监义父就能立即砍了他,换另一个傀儡做皇帝!
凭什么???
他姓朱,他们朱家做了几百年的南梁帝王,凭什么要这么被一个宦官羞辱?
“让慕司矜去玄元学院是好事,陛下何故如此生气?”
慕司裕正巧端着一碗参汤走殿外步来,屏退了跪了一地的御林军,合上殿门,缓步来到朱子卿身侧。
依然穿着女式的罗裙,一副乖顺诱人的模样:“魏临渊不是在意慕司矜吗?不是想让他去玄元学院做驭兽导师吗?”
“那陛下大可以安排一场试炼,让慕司矜带领学院的弟子们,去幽玄密林走一遭。”
“那里有吃人的黑蛇,我们想法把黑蛇引出来,杀死慕司矜,让魏临渊也好好伤心伤心,不也是一桩难得的趣事吗?”
第1028章 暴戾九千岁白天疯唧唧晚上变猫咪13
朱子卿的怒意稍稍压下去一些。
慕司裕放下参汤,伸手轻轻将人压在龙椅上,立在他身后,轻轻为朱子卿按着肩膀:“南梁举国皆知,魏临渊有经常陷入幻境的疯病,连天下第一神医都说他这是心结,无药可医。”
“慕司矜的死,可能会加剧他的病,万一哪天他暴毙而亡了,这江山,不还是您的吗?”
朱子卿深呼吸几下,心情这才开朗了一些。
伸手拍了拍慕司裕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称赞道:“裕裕有心了。”
“等我坐稳了帝位,就把你们北齐变成南梁的一处封地,让你去做北齐王。”
慕司裕眸中满是期待,却还要装出一副不贪慕虚荣的模样:“臣妾心中只有陛下,陛下好,臣妾就能好。”
“陛下赏臣妾什么,臣妾就好好受着。”
“要么说朕就爱听你说话呢?”朱子卿拉过慕司裕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眸色微微亮起:“好香啊,不知道人是不是一样香。”
说着,便一把将慕司裕拉到怀里,轻轻挑开了他的衣带。
慕司裕呼吸一滞,被司矜打伤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难受的紧。
他伸手推了推朱子卿:“陛下,臣妾伤还未好。”
但朱子卿却似乎没听到他这句提醒,横行霸道:“朕会给你找太医。”
慕司裕面色苍白,额角布满了冷汗,疼得直想骂娘!
艹!果然男人都一个德行,可他又不敢拒绝。
如今北齐亡国,他能依靠的,只剩下朱子卿了。
没了朱子卿的宠爱,他什么都不是!
罢了!都是亡国奴,他希望慕司矜也跟他一样痛苦。
希望慕司矜早点被魏临渊那个宦官疯子折磨死!
这样,他心里才平衡!
… …
出了白马门,魏临渊直接将人将马车停在了司矜的府邸。
这是他特意让朱子卿下旨要来的。
司矜的府邸只与他的魏府,只隔了一条街。
他叫人偷偷挖通一条地道,便能随时来看矜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