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越来越红,直到她感觉到小脸红的像是能滴出血来一般,她才僵硬身,缓缓垂下头,检查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昨天绝对是发烧把自己烧糊涂了,竟然主动对他献身......
她的眼前浮现出昨晚上她脑里唯一还有印象的记忆,她的精神亢奋又恐惧,脑中浑浑噩噩,像是一锅混沌。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她搂他的脖晕了过去。
大概是在深夜,她醒过一次,她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是在给她运功,原本因发烧而滚烫的身体,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现在她的身虽然还是有些不适,却不像昨日那般,因高烧而神志不清,意志模糊。
苏年年叹了口,也多亏了原主练武。
要不然就按照她前不要命的淋雨赶路,两日里一刻不曾休憩合眼,甚至连一口饭不愿吃,还拖高烧的身丝毫没有在意。
身若不是强壮些,早就烧死在半路了。
在这个医疗药物落后的古代,伤寒高烧以说是绝症也不过,死亡率极高,从发病到死亡也不过就是三四天的间。
她却能扛高烧,两日不吃不喝不睡,日夜颠倒的赶到了琼国京城内。
人在生病的候,内心的脆弱无助就被无限放大。
昨日她就是烧糊涂了,才不管不顾,不惜一切代价的留住他。
苏年年望窗户外的夕阳,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太并不喜欢鸣凰郡主,但不过是了一趟京城参加祭祀礼,这婚事就被直接定了下来。
他拖了这么久的婚事,突然就这答应下来,这本身就充满了疑点。
更让人不解的是,太大婚是喜事,应该敞开城门张灯结彩才对,怎么城戒备,搞得人心惶惶?
而且她若是没记错,昨晚上她对太解释她没有逃跑,而是被鸣凰郡主绑架的候,太说他知道。
既然他知道郡主不是什么好人,而他本身又对郡主没什么感,什么还一定要娶郡主?
苏年年越想越疑惑,在她的目光无意间瞥到天边一抹鱼肚白,她的脑海中捕捉到一丝重要的信息。
原书中皇上的身体原本就不太好,甚至在太和三皇在边关争夺皇位,有好几次险些病危驾崩。
如说皇上知道自己没多久以活了,他想让太尽快娶妻生,往后夺嫡路做铺垫。
也正是因皇上的身日益变差,对于太的婚事就尤的重视,生怕太的婚事被搅黄,所以将京城戒严。
而皇上的命令,太不能违抗。
这也是何太前拖了一年多没有娶鸣凰郡主,这才不过是几日间,他便改变主意,要娶郡主的原因吧。
苏年年的想法虽然只是猜测,但却是如今最好的一个解释。
咕噜——
苏年年收敛起所有思绪,苦脸揉了揉正在抗议的腹部,她真的好饿啊。
这两天,她唯一吃过的东西,就是那日在寺庙中被喂得一块馒头。
后来她便再也没有吃过什么东西了,连日的赶路加上身体病痛的折磨,她根本吃不下去任何东西。
现在她的身好了许多,除了太阳穴偶尔抽痛两下,还有鼻不太通顺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苏年年咬了咬唇,她总不能现在跑出去找吃的吧?
她根本没有衣裳以穿,昨晚上的衣裙早就被他撕成碎片了,她现在身上穿的还是他的衣袍。
这出去,被外面的人误吧?
就在她左右难,屋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入眼便是一身玄色黑袍,苏年年下意识的将身缩进了被褥中,微微苍白的小脸上,漂浮过两朵红云。
“醒了?”他慢条斯理的走向榻旁,眸中含笑。
苏年年像是一只乖巧的小奶猫似的,小声的应了一句:“嗯。”
他的身后跟一个胖墩墩的男人,还有四个侍女,侍女手中似乎还架什么东西,她垂下头没有看清楚。
“正好起来用膳。”他微微勾起唇角,伸出大掌拍了拍盖在她身上的被褥。
她撇了撇嘴,心中有些疑惑。
他的心怎么突然变好了?
若是她没记错,昨晚上他看起来还暴躁,好像随能把人吞掉的雄狮一般。
苏年年没敢多问,她乖巧的坐起身,正要穿鞋,他温热的手掌握住了她白皙的小脚。
她神色一怔,有些不知所措。
他弯下腰,从地上拾起她的绣花鞋,动作轻柔的握她微凉的脚丫,从容不迫的放入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