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苏年年为何要嫁给冷煜,但她没让他碰,是不是说明她対冷煜没有感情?
为了方便照顾苏年年,青禾就住在苏年年的隔壁,青禾夜里起身去茅房小解,正好撞见了対着门失神的九千岁。
青禾揉了揉眼睛,确定了那是冷将军后,恭敬的走过去问道:“将军怎么不进屋?”
说罢,她推了一下房门,却没有推动。
“别动。”他抬起眸子,俊美的容颜上,还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她睡着了,别吵醒她。”
青禾向来机灵,此刻她的脑袋却像是死机了一般,怔怔的望着他。
夫人睡了,门却推不动,那就说明夫人将房门锁了。
夫人锁门定然是不想让将军进去睡觉,这种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不生气都是难得。
青禾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这种事,笑的这么开心,仿佛夫人做了什么令人欢喜的事情一般。
九千岁自然不会注意一个小丫鬟的想法,他伸出右手対着窗棂微微一转,那关着的窗户便瞬间打开了。
青禾便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个如谪仙一般冷峻美好的男人,脚尖轻踮,身形微动,便从窗户上猫着身子跃了进去。
青禾:“......”
他可是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定北大将军!他还是百姓眼中的庇佑家国的天神!他更是青禾从小仰慕尊敬的偶像!
那些所有朦胧美好的滤镜,都在他翻窗户进屋的那一刻,碎成了渣渣。
在下一瞬,那窗户便又自己关上了。
青禾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望着那窗户失神了许久,她愣愣的低声喃喃道:“一定是我最近太累,眼睛都花了。”
“没错,将军怎么可能会爬窗户进去,是我看错了!”青禾自言自语的点了点头,转身又回了自己的房间,俨然连自己为什么要起夜都忘记了。
翌日一早,苏年年神清气爽的起了榻。
昨晚上她伴随着疼痛入睡,即便睡着了,也是手脚冰凉,睡得极为不踏实。
但不知道后半夜怎么回事,她冰冷的身体竟然自己暖和了起来,她也从身在南极看企鹅的梦境,转变成了她和朋友一起去泡温泉。
青禾早早的便进了屋子,将暖炉放在了榻旁,因此她起来后倒也比昨日舒服了许多,最起码身上的寒气都被驱散掉了。
一直到她洗漱之后,用了膳,她才想起来一件事,苏年年蹙了蹙眉:“我昨晚上睡觉之前把房门反锁了,你今早上是怎么进来的?”
青禾想起今早上将军一脸惬意的从房间中走出去,看到她时,将军特意叮嘱她不要多说。
青禾坚定的望着她:“奴婢爬窗户进来的。”
苏年年:“......”
吃过饭后,她浑身都暖洋洋的,许是因为昨日在榻上躺了太久,她今日丝毫没有困意,更不想在榻上做咸鱼了。
今日她起的还算早,便去了大堂中,让青禾唤来冷原的姬妾们,给她挨个敬茶。
苏年年不喜欢这些规矩,但该树的主母威严,还是要树起来的。
本应该是她和冷煜一起受敬茶礼,但冷煜似乎是昨夜没有回来,又或是他回自己的院子睡觉去了,她便也就懒得派人去寻他了。
冷原昨日应该是又去青楼花天酒地去了,听闻今早上又带了个女子回来,苏年年対冷原一点好感都没有,更不想看到他渣男的嘴脸,也没让青禾唤他。
青禾的动作很快,苏梦梦率先到了大堂中,而后冷原其他的姬妾也陆陆续续的走进了大堂。
苏年年坐在高处,神色淡然的端着青瓷白花的茶杯,动作优雅的用纤细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执起杯盖,缓缓的刮开了茶叶沫儿,轻轻的呷了一口茶。
対于下面叽叽喳喳的姬妾们,她丝毫不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品着茶杯里的茶水。
在林姬蹡蹡着步伐,面色苍白,神情虚弱的走进大堂中时,苏年年懒懒的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苏年年対于林姬如今落魄的模样,只能说一句自作自受。
那日她为了救林姬,险些葬送在蚩尤的口下。但林姬只是听了一个莫须有的挑拨,便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相信,反而対她这个救命恩人,又是咆哮质问,又是怨恨责怪的。
她本就没有义务去救林姬,这便像是在公交车上让座一样,她让了是她的情分,不让也是本分。
没道理她就非要去救林姬,更没道理她就要承受林姬的怨怼。当时那么多人都看着,可哪个不是袖手旁观,就连冷原都逃得飞快,一眼都不看林姬。
苏年年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去看林姬凄然的模样。
虽然她心里想的强硬,但她也是多愁善感的普通人,若是看多了林姬,没准她又会忍不住可怜起林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