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想让丫鬟下去,九千岁却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叫她什么?”
丫鬟被他冰冷的口气,吓得往后一退,手脚都开始哆嗦起来:“苏小姐,不是,夫人......”
“下去领五十大板。”他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声音带着一丝不耐:“若是下次再喊错,就将你扒了皮扔到乱葬岗去。”
苏年年有些崩溃的抚了抚额头,冷煜绝対是喝多了,至于因为一个称谓如此发怒吗?
这丫鬟可是冷煜他前妻的人,就因为喊错了一个称呼,他就要罚她五十大板?
届时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她罚的,他这不是给她惹事吗?
丫鬟听到他的话,吓得双腿一软,满面的不可置信。
她瘫在了地上,挣扎着跪在了地上,重重的将额头叩在了地上,低声哀求道:“求将军饶命!奴婢知错了,往后奴婢再也不敢了!”
五十大板打下去,她这条小命也差不多就没了。
“听不懂我说话?”九千岁挑了挑眉,他懒懒的瞥了丫鬟一眼,森森然的笑了起来:“下去领一百大板。”
丫鬟瞪大了眼睛,她惊恐的望着他,一百大板若是打下去,她这条命也就玩完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冷将军根本就不是无情之人,他只是対其他人无情罢了,対于苏年年,他宝贝的很。
她以为自己只是带些负面的情小绪,也就是在将军面前杀一杀苏年年的威风,将军也不会怎样她。毕竟她是先夫人的贴身丫鬟,便是念在旧情上,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视而不见。
她真的错了。
就连刘嬷嬷,将军都能下去狠手,她又算的了什么东西?
没想到就因为她一时任性,却将自己的小命都要搭进去了......
丫鬟绝望的瘫在地上,目光中满是悔恨,就在她失魂落魄的准备站起来去受罚等死之时,苏年年神色淡淡的开了口。
“放过她吧。”她抬起眸子望着他,语气有些无奈:“我是将军府的主母,内院之事理应我来处置。”
九千岁眸中带了些笑意,他抿了抿唇:“哦?”
“既是主母,你应如何唤我才是?”他语气中满是懒散和调笑。
“夫君,放过她吧。”苏年年僵硬着笑容,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几个字。
九千岁伸出手臂,温热的手掌在她的墨色的发丝上抚了抚,他亲昵的用修长的食指在她光滑细嫩的脸蛋上轻轻划过,低低的闷笑道:“好,便遂了夫人愿。”
“还不滚下去。”他转过眸子,声音冰冷如霜。
苏年年:“......”
冷煜这是学过变脸吗?女人变脸的速度都不比过他吧。
丫鬟感激的望着苏年年,跪在地上给她叩了两个头:“谢夫人绕过奴婢。”
苏年年也没看她,只是対她挥了挥手:“下去吧。”
丫鬟松了口气,她勉强的撑着浑身无力的身子,步伐蹡蹡的走了出去。
苏年年倒也不是善心泛滥,只不过她刚嫁进将军府一日,若是将冷煜前妻的丫鬟弄死了。
传出去别人不得以为她是什么苛刻薄情的主母,刚进府就迫不及待的杀了先夫人的丫鬟立威。
而若是她饶了这丫鬟一命,经过此事,丫鬟绝対不敢再轻视她,还会把将军重视她的事情传播出去,也免得府里有些不长眼的跳蚤跑到她面前来瞎蹦跶。
苏年年抿了抿唇,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今日冷煜要杀这丫鬟,就是为了她立威一般。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可笑的想法甩了出去。冷煜是什么人,常年征战沙场,就是个糙汉子,怎么可能懂内宅这些女人之间的腌臜事。
“怎么不吃?不是饿了。”九千岁将桌子上的饭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苏年年刚刚吃过半个苹果,本来就不是很饿了,再加上经过这丫鬟的事后,更是一点胃口都没了。
她戳了戳饭菜:“饱了。”
九千岁点了点头,伸出长臂一手握在她的腰上,一手托住了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苏年年愣了愣,她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扔在了榻上。
他的手掌一收,那屋子的门便自己关上了。
“你,你干什么?”她有些结巴的问道。
九千岁伸出手掌,将她头上的钗子取了下来,顺手扔了出去。
而后他又対着床榻旁的花瓶稍稍的挥了挥手指,那花瓶便隔空飞了起来,被移动到了离榻边很远的柜子上。
他眯了眯眸子,见四周都没有能让她摸到自裁用的东西了,他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从容不迫的欺身而上。
“你吃饱了,换我了。”他懒懒的垂下眸子,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