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如参商不须别(134)

这一摔的劲道足以砸断一头雄虎的脊柱,闻战头皮都炸了起来,彻骨感悟到什么叫做力量、什么叫做武功、什么叫做狂暴——列御寇向后直刺地面,咆哮而出的炼炁升腾起诡蓝色的光焰,汹汹地对撼上了盛昭缇向下甩出的气劲!

盛昭缇长眉一振,厉声断喝,振聋发聩:

“雕虫小技!”

她之前与闻战交手都没调起灵息,这是长辈向晚辈出手的惯例;如今盛昭缇炁府一开,磅礴的灵息升腾而起,瞬间碾下了闻战的炼炁——

此时两道人影好似天坠急星,齐齐飙射进场内:“住手!”

一道人影披头散发、宽袍大袖、酒气冲天,身法却仿佛白云出岫、流水下滩,转眼就拎住了闻战,还往盛昭缇鬓边插了朵鲜妍的花:

“哎——生气长皱纹,不值得不值得。”

另一道人影是碧滟滟的大袖衫,正是出手的云雀——云雀的梳骨寒原本激射出去,转眼间又收了回来;战字旗的大老爷们齐刷刷地看着这个水灵灵女孩子,搞不懂她要干什么。

云雀原本打算把盛昭缇的胳膊绞下来,但是碍于有人先一步救下了闻战,她也对盛昭缇的胳膊失去了兴趣,老实巴交地站在一边搓蛇。

盛昭缇余怒未消:“李老二,你拦着我做什么?”

来人笑呵呵地看着她,又从袖子里摸出了好几朵娇艳欲滴的花,好似袖子里开了个花圃:“不喜欢这个?那这几朵呢?”

盛昭缇把鬓边的花一扔:“让开!我今天要好好教训这个始乱终弃的花心萝卜!”

闻战被来人提着,一脸莫名其妙:?

啊?

苏锦萝捂着脸:“……”

这说来就丢人了。

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闻战写信来道要娶云雀,气得苏锦萝纵马跑了三个时辰,然后窝在房间里哭,战字旗的大老爷们轮流哄也不好使。最后是盛昭缇一脚踹开了苏锦萝的房门,盛将军提着把虎首大刀,阴恻恻地问是哪个狗男人?师父给你剁了下酒吃!

小锦萝哭唧唧地要抱抱,盛昭缇被蹭得心都软了,抱着女孩就是一顿狠搓:

“傻闺女,看上哪个男人了?师父给你抢过来。”

小锦萝哭得噎了噎,吐了个泡泡,继续大哭:“他喜欢上别人了!他坏!!”

苏锦萝回想起自己哭成的傻狗样子,只想把自己埋进土里,死一回的心都有:“……”

苏锦萝哭了半天也不肯说是谁,盛昭缇就去问苏锦萝义父,一来二去连婚约都问清楚了。盛昭缇大怒,要不是公职在身,怕是当晚就纵马南下,奔去太原剁了闻战下酒:

狗男人!

虽然这件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但是在盛昭缇心里,闻战就是个始乱终弃的小王/八/犊/子:只要他敢来塞北,我就敢扬了他的骨灰!

眼下盛昭缇没扬成小王/八/犊/子的骨灰,跟半年没喝过热血的荒狼一样暴躁:“李老二,你给老子起开!”

盛大将军口中的李老二笑呵呵的,他虽然是个不修边幅的酒鬼,长相倒是个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你说得对,可是我认为母猪产后护理,首先要从产前做起,母猪产前四五天要逐渐减少饲喂量,其目的是减少腹部压力,产前吃得少,产后才能吃得多。若是产前吃得多,会使产程过长。”

盛昭缇推了他一把:“滚开!一边叭叭去!”

李老二不动声色地躲开了盛大将军的手,笑呵呵地继续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聊天:“校场的气氛有些过于紧张了,大家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一杯茶是否好喝,关键永远在于刷锅时用的抹布,而关于是否是依古比古手工打造的偃师机关,终究只是一个标志,在流体力学经中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别说在校场上评论的内容了。”

盛昭缇跳脚:“李老二,你给爷滚!!!”

李老二笑呵呵地继续扯他的犊子:“说得对,但是在云秦,一分钟就过去了六十秒。据统计,在云秦,未婚先孕的都是女性。要是一个人每天节约一包烟草钱,十天就节约了十包。谁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四年前只有十二岁?”

盛昭缇:“……”

战字旗的大老爷们憋着笑:“……”

在靖安府内,封剑臣老元帅都治不了盛昭缇——当然,他老人家也是个活宝,据说年轻的时候和剑圣闻戎(闻老爷子,闻战他爷爷)一起偷过猪(结果猪把他俩打了一顿,自己跑走了)。偌大炎虎关,能治盛昭缇的,除了去世多年的铁相,就剩这位李先生——

靖安府军师,“千卦百算”,李洱,字拾风。

据说盛大将军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和李先生都是铁相的门徒。李先生位列第二,所以盛昭缇唤他“李老二”,盛昭缇自己位列第三,李先生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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