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黯淡。
“现在能分清了吗?”
邵明姮兀的抬起眼睫,清澈的眸中尽是慌乱紧张,甚至有一丝丝畏惧。
顾云庭握住她后颈,呼吸浓热如火。
“邵小娘子,看清楚了,我不是你哥哥。”
“我是你男人。”
“可以吻你,抱你,解你衣裳,亦可以做一切为所欲为之事,我对你的好,全部有所图之。我不是邵怀安,我需要你在适当时候给与我回应。
包括献出你自己。”
掌中人一动不动,唯有胸脯起伏不断,她被吓到了。
惊讶程度无异于邵怀安兽性大发,欺负亲妹。
顾云庭往后坐直身体,白皙的脸孔面无表情,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那个吻,那番话。
邵明姮张了张嘴,头皮发麻。
就在顾云庭酝酿下一套说辞时,邵明姮忽然开口。
“那是不是说,郎君松口改变主意了。只要我满足郎君的需要,你就会答应我的请求?”
空气静的骇人。
彼此的呼吸声宛若兽类对峙。
顾云庭轻笑,叹道:“你理解的很对,各取所需,仅此而已。”
邵明姮在发抖,她咬住下唇,慢慢膝行上前,直到再度与顾云庭面对面,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朝他唇瓣亲了下去。
顾云庭的喉咙微滑,鼻间尽是她甜软的气息,她很紧张,也很生涩,不得章法地点了几下,便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引起了火,烧的顾云庭不能自持,偏自己像没事人一般,试探着摸索,每一下都飞快且浅薄,她的眼睛明亮漆黑,亲吻时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与他对视。
顾云庭又能好到哪里,浑身上下血液四处窜涌,最终叫嚣着汇聚到颅顶。
他快疯了。
忍得难受极了。
他一把握住她的肩,看见她湿润的眼睫,邪火熄了三分。
“你要什么。”他冷静且低沉。
邵明姮咽了咽嗓子,道:“求郎君着人看顾岭南,保全哥哥。”
与其一次次打点周旋,不如顾家势力插手,只要顾家肯为哥哥作保,岭南那些胥吏杂役都不会苛待于他。
“还有呢?”
“帮我查邵家冤案,平反昭雪。”
“邵小娘子,你得逞了。”
话音落,他从后拥住邵明姮纤腰,如他所想,在舌尖撬开那唇瓣时,他体会到裙下死的快感。
他们相拥许久,直到邵明姮的衣裳散了,他才勉力停止。
“睡吧,以后再说。”
他给邵明姮盖好薄衾,起身欲离开。
手被捉住,邵明姮支着左臂撑起身子,“郎君答应我的事,不会反悔?”
顾云庭眼眸黑沉,情绪隐于其中,他淡淡道:“不会。”
他没想过真的占有邵明姮,至少在今夜之前没有。
但当他的唇碰到她的柔软,所有理智克制悉数全无,他告诉自己,有一种感觉叫做本能。
本能的想要,想强取,而非在意对方是否真心。
他厌恶这种令人羞耻的本能,但----
无法压制。
邵明姮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顾云庭亲她时,冰冷的唇。
她揪着被角,忽然想起三郎。
两人做过最亲密的事,是三郎拉她的手,手心全是汗,谁都不肯松开。
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三郎。
邵明姮拉高被沿,抵到下眼睫,水珠洇湿被面。
第20章
◎我会比不过一个外室?◎
顾香君原以为邵明姮是个不受待见的外室,即便刁难她,二哥也不会怎样。可清早用膳时,二哥因为此事将自己骂了一通,当着高静柔的面,叫她不许指使邵明姮,顾香君气的饭没吃几口,脑子里嗡嗡快要炸掉。
顾云庭出门,她便噌的站起来,再也憋不住。
“他为了外室指责我,只一个外室而已,他便这般不留情面,我可是他亲妹妹。”
“爹娘都没骂过我,他居然骂我?”
“我敬他是哥哥,明知道他性情古怪也愿意留在这儿住下,敢情他根本不拿我当妹妹,也不稀罕我的亲近,既如此,我今日便搬走!”
“静柔,我们搬去客栈!”
顾香君发泄完,跌到圈椅上大口喘气,她扇着风,抬脚踹倒面前的圆凳,接着又是清脆的瓷器落地声。
高静柔默默走过去,将瓷器碎片捡起来。
顾香君瞥了眼,没有说话,脑子发涨,胸口起伏的快要爆开。
“三娘这些话说给我听便罢了,断不好当着郎君的面喋喋。”高静柔声音悦耳,徐缓轻和,“你仔细想想,郎君没来徐州之前,虽然性子冷,但从未说过三娘半句不是。”
顾香君闭上眼,听着她淳淳回忆。
“且这件事原本就可大可小,不过是绣个香囊,邵娘子为何非要同郎君告状,不就是想让郎君心疼,替她出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