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白皮,因而颈间的那颗草莓显得相当刺眼。
谢潇言正举着手机,苏弥看着他还在发愣,下一秒,她的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苏弥温声问:“你站在那里干嘛呢?不是出差吗?”
他语气很拽,没得商量:“你不来送,我就在这儿等着。”
今天去明天回的出差也叫出差吗?
怎么这么幼稚的?
难得想纵容他一回,苏弥没说什么,淡淡道:“等一下,我来了。”
她下楼前还翻出一条围巾。
是她自己的,灰黑色,不分男女款式,给他将就裹一裹,问题不是很大。
苏弥一边往外走,一边绑了一个简单的马尾。她到谢潇言跟前,凝视着他那个嚣张的吻痕,没什么好眼色地睨他。
谢潇言歪着脑袋看她,好脾气地笑:“又瞪我,大早上那么多气呢?”
苏弥把围巾挂他身上:“围好,遮紧了。”
在家骚一骚就算了,可不能去外面丢人。
谢潇言唯命是从,规矩地把围巾叠好。他说:“年前或者年后,抽个时间出去玩玩?”
苏弥回答得没什么情绪:“好啊,去哪里?”
“回来再议。”
她嗯了声,又问:“你到哪里出差?”
“临市,一个剧开机。”
苏弥“哦”了声,下意识想问是什么剧,有没有貌美女演员?下一秒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及时打住,什么也没提。
“不太对劲啊苏弥。”
谢潇言把她拉到身侧,将苏弥困在车门前。
他微微俯身,手撑着门把将她困住,打量她时白时红的忸怩面色,似有若无地笑着:“做春.梦了?”
苏弥一愕:“你别胡说!”
“梦见什么了?”他不依不饶。
“说了没有,你还问。”
谢潇言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朵,低沉着嗓音,讳莫如深道:“不会是、做了吧。”
苏弥脸色憋红,气得咬紧牙:“天啊!你干嘛讲这个?!”
他笑了下,从容道:“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说?”
“当然不能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还有没有羞耻心了?!”
谢潇言抓住锤他胸口的那只手。
他正要回击一嘴,抬眼就瞥到了买了热饮回来的陈柏丛。
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陈柏丛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看好戏的悠闲姿态。
谢潇言语气冷凝:“傻笑什么,没见过人调戏老婆?”
苏弥借机从他怀里溜出来。
陈柏丛嘿嘿一笑:“还真没见过。”
跟某人混迹久了,陈特助身上表现出一脉相承的厚颜。
“……”
苏弥准备逃走,但又没忍住好奇心,小声问了一句:“那个,是什么电视剧啊?”
谢潇言:“一个小网剧,不是重点项目。”
没得到答案,心里石头没放下。但苏弥懒得再问,只说:“知道了,赶紧出你的差去吧。”
苏弥迈着紧急的步子往家里走,想快速逃之夭夭。
很快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想我就打电话。明晚见,宝贝。”
苏弥:“……”
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几乎都能想象出他讲话时怡然自得的笑,苏弥没回头看,捂着发烧的耳朵窜进了家里。
车上。
谢潇言把围巾往下扯了扯,看向镜子里吻痕的形状,用手指轻轻揉了揉,没经验不知道这能留多久。
他ʝƨɢℓℓ就那么漫不经心地搓揉了一会儿。
紧接着听见身侧“噗嗤”一声。
谢潇言瞥过去:“陈柏丛,少在你脑子里想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
“我们这是,正常恩爱。”
“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觉得太太很可爱。”
谢潇言很舒适地弯起唇角:“那当然。”
陈柏丛继续恭维:“老板你的婚后生活一定很幸福。”
谢潇言不吝啬给他支招:“你只要像我一样,平时多行善积德,也可以娶到跟我老婆一样可爱的老婆。”
陈柏丛是缺老婆的,他仔细想了想,判断虚实,随后郑重地点头说:“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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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弥今晚在芳台音乐厅有一场演奏会。
结束后她跟同事们去对面餐厅吃饭,距离上一回在这里见到韩舟,一个冬天都没有过完,却恍如隔世。他们在点餐,问苏弥要什么。她摇一摇头说都行。
可能天气太冷,显得人有些萎靡,精神不济。
结婚之后,苏弥就很少参与这类聚餐了。归功于谢潇言太周到,总是备好一切,让她没有在外面就餐的机会。
面前放着两盏白色长烛,火光在跳动。苏弥看着看着眼睛就失焦。
在很多人中间,苏弥没什么话说。她百无聊赖玩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