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都觉得按照苏沁的性格,放在现代那就叫社恐,社交//恐//怖分子。
只要她想套谁的话,恐怕没有套不出来的。
“但是这跟齐一潭有什么关系?”
“因为齐一潭也去高家了。”苏沁撵起一小块点心,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就和这次一样,只要涉及到她家那盆花,必定是亲自走一趟。”
白鸟的视线黏在盘子里剩下的那些看上去就味道不错的吃食上,心中又一次感慨变成鬼之后就是这点不好。
“还有个问题,怎么确定高家那个庶女吃下的就是今天我看到的那盆花?”
说到这里,苏沁的目光反而先落在坐在溪流对面的一位长相清秀的少女身上,白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恰好瞧见那姑娘正故作推脱,又在盛情邀请下拿起酒盏的动作。
只是对方在没说话的时候,暗示自己看那位高家小姐应该不可能只是单纯看看而已。
她凝神细看,最后视线落在对方鬓角边一朵娇艳欲滴的花簪上。
花簪精美,花瓣蜷曲,枝叶舒展,好似一朵盛放的山茶。
白鸟越看越是觉得眼熟。
那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明明那朵花不是昙花,甚至还像是刚从枝头摘下,可又觉得它早就死去多时。
不,应该说高家这位小姐浑身上下好像也泛着将行就木的死气。
第20章
苏沁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看像不像你今天在湖边见到的那盆花?”
白鸟回过神来,听到她的问题,才点点头:“的确是像。”
这并不是说它们是同一种花,而是它们给人的违和感实在是太像了。
“不过你什么时候看到那盆花了?”白鸟回过头来看她:“齐夫人都没机会拿出来。”
“我当然没看到。”苏沁的表情里有些对高家那位小姐的反感,“只是我问高琼枝的时候,她自己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那个蠢货吃了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个没福气的’。”
“结合之前那个传闻,估计是她自己也吃了花才会这么笃定自己那位庶妹会死。”
“而她带的那朵花,我也不确定是否是齐一潭培养的那盆。”
说着苏沁又看了眼那朵看似娇艳欲滴的红山茶。
“直到她自己为了炫耀她好像与齐一潭关系甚密一样,说这花是齐夫人当时觉得她与自己面相有缘,这才特意送给她。”
“说实在的,当初齐夫人也说要送给我什么花,我那时觉得从齐一潭手上养出来的花多少都失了灵气,所以请母亲替我回了。”
“不过——”她顿了顿:“我之后又旁敲侧击问了齐夫人,她却是不知情的,反而是她身后的庶女齐一溪神情慌张,那多半只是她假借齐夫人之名送给高琼枝的;只是提起这事,齐夫人也并没有恼怒,反而顺水推舟做了个人情,倒也没有管齐一潭的想法。”
说到这里,话间那位主人公虽然不在,可两人心中不免腾升些许对她摊上这种母亲的可怜。
白鸟不像苏沁还顾忌着长辈的面子,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里要是长辈做的不对,他们也会开口提醒。
“是我母亲,估计我能被气死。”白鸟嘟囔了一句。
苏沁下意识问了一句:“那一条你的母亲是什么样?能让你有这样见解的,一定是位惊世的奇女子吧!”
“嗯……不好说,毕竟我从出身开始就没见过她。”
苏沁有些讶异地睁大双眸,片刻后才低下头抱歉地说道:“我没想到……”
她拍拍对方的肩膀:“不用在意,虽然身边没有母亲,但是我小的时候受到很多正直之人的帮助,所以这不也好好长大成人了。”
“难怪殿下这么看中你,是我的话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来自哪里。”
面对苏沁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她笑着打个哈哈糊弄过去。
“以后有空一定说说。”
“你要是不说也没关系,毕竟你看司里那么多人都没说。”苏沁隔空喊话老赵:“对,这里重点说的就是老赵,一天天地就知道喝酒,问什么事就是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远在酒肆里的老赵有没有打喷嚏。
白鸟忍不住露出笑容,觉得这工作环境要比她上辈子在公司的氛围好上不少。
“不过我们现在不用去找高家那位小姐问问花的事情吗?”白鸟看向对面,发现对方像是已经做完一首诗词,并赢得满堂喝彩而面露得意。
“我刚去问过,现在再去只怕打草惊蛇。”苏沁遗憾地说道:“要我说上上计不如让李鸣集用美人计去诱惑一下高琼枝,说不定多对她说上两句暗昧之语,她就招了。”
“这么没有定力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