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充满荷尔蒙的撕咬。
而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亲吻,只有更浓烈的表达方式才能平抚内心。脚趾脱离地面,她被腾空压在门背上。v字型的高叉设计勒红了腿,很疼。
黑暗中有窸窣微响,而后砰得一声重物落地,砸在地板上。
温瓷借着月光看到了落在脚边,反射着冰冷金属光芒的皮带扣。
他的撕咬一刻没有停止,那些说不清的情绪忽得就爆发了,在经历过漫长的煎熬后,突然很用力一下,咬在她唇上。身体也仿佛被钉在了墙上。
温瓷只觉得一阵疼痛,一时分辨不出究竟来自哪里。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带着刺激,新鲜感,和汹涌澎湃的热潮。她努力汲取着空气,在彻底享受这样的叛逆之前,终于看清他笑容里的讽刺:
“温瓷,这么多年,还不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都给我疯!
明天休息,后天双更。(红包嗷嗷)
第20章 眼泪
幻想了那么多次, 当他真的发疯一般擒住自己时,撕扯的疼痛多于满足感。他们之间天然有道沟壑,再怎么粉饰太平, 总有一天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爆发到极致。摧枯拉朽,山崩地裂。
在这样的混乱时刻, 温瓷还是能感觉到每一次抵进生命之深。
她无路可逃。
即便脑子是清醒的, 她也不想逃。
不是自己想要的吗,何必惺惺作态?
泳衣紧绷的布料压得她难以大口呼吸,最终所有的吐息都变得浑浊起来。她第一次毫无顾忌地尖叫出声, 像是他的模仿犯, 深深回咬了过去。
……
睡到第二天room service,温瓷才勉强觉得没那么酸痛。
卧室一片狼藉,除了半掩在她身上的被子还算完整。她怀里抱着一个软枕,腿根附近也垫了一个,其他枕头散落在床下各个角落。
昨天穿在她身上的布料就那么压在枕头下面, 露出一个角。
温瓷伸手捞了几下, 捞到几片破碎布料。还好床头有浴袍,披上浴袍下地, 腿上的红痕和淤青就彻底暴露了出来。
不用细看, 光靠感受温瓷就知道有多惨烈。
拉开窗帘,阳光争先恐后地铺了进来。外面是一片玫瑰花园。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他的房间。
卧室门外有脚步声, 紧接着是推车的滚轮骨碌碌作响。
外面的谈话持续若干秒, 等一切停止, 房门发出了沉闷的敲击声。
咚咚咚——
温瓷光着双腿站在阳光里, 回头。
男人目光深邃地望过来:“你该吃些东西了。”
洗手间有她惯用的洗漱用品, 也有干净的棉质衣服, 很柔软很宽松,应该是他的。仿佛现在这副糟糕模样才能验证他的罪行似的,温瓷偏不换。
她简单洗漱完依然披着浴袍,如愿见到了他晦涩的目光。
温瓷在长桌另一端坐下,慢条斯理地吃起了早午餐。
金属刀叉触碰瓷盘的轻微磕碰声中,她听见薄言嗓音低沉地开了口:“昨天——”
看吧,也不是每次非要我来起头。
总有你认输的时候。
“昨天?”温瓷抬眼望向他。
这是今天第一次开口说话,嗓音不太对劲,有些沙。
她放下刀叉,喝了半杯温水,才听到他继续说。
“还痛吗?”
痛也不会承认銥嬅的。
一方面是自作自受,另一方面承认就等于认输。
温瓷换了另一个意味深长的表达方法,“没人说过你很粗鲁吗?”
回答有是变相承认自己有过性经验,回答没有等于承认自己在这之前一片空白。他收拢手指,那些褪去的生涩和少年气原来是转移到这上面来了。
温瓷在沉默中轻轻抿了下嘴角的面包屑,“看来是没人说过了。”
如果是平常争锋,薄言早该回击了。
但今天他一反常态。
或许是昨晚到后来,他才发觉不对劲。本以为她早就应该经验颇丰,他才近乎蛮横地对待她。一晚过去,最后在震惊和愧疚中难以自拔。
“抱歉。”
等了一晚上,温瓷等到一句简单的道歉。
她其实也不是想要道歉,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地,想要他认真对待昨天发生的事。而不是那么稀里糊涂就那么过了。
明明,那就是他们的第一次。
也没有那么委屈吧。
但温瓷用刀背去抹黄油的时候,啪嗒一下掉了好大一颗眼泪。
她很久没有这种极端负面的情绪价值了,一时自己都愣了。
而显然,她的眼泪价值很大。
对面吱呀一声,椅子腿把地板划出刺耳的噪音。他身上的冷杉气息很快裹了过来。温瓷忽然觉得安定。
情绪在上下一秒之间波动回正常值,眼泪却啪嗒啪嗒地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