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温瓷往回缩腿, 语气柔和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有人要的。”
“嗯。”从她的角度看到薄言的唇角有一个细微的弧度,他点头:“现在有人要。”
没过多久,温瓷突然开口:“你那些钱, 怎么赚的?”
“投机, 资本运作。”薄言顿了顿, “放心, 没有一分是不干净的。”
她虽然什么都没说, 但对方的回答显然是猜中她心中所想。
温瓷舒了口气, 垂眼看他手上的动作。
检查完她的双腿,薄言托着她的脚心放在地毯上。起身时忽然看她一眼,顺手把她唇角吻花了的口红抹干净。
温瓷本来还想问其他的,猛地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摸了我的脚,还擦我的嘴?”
薄言觉得好笑:“你自己的也嫌弃?”
温瓷失语。
又听他说,“我碰过你全身的手再去碰你嘴的时候怎么不嫌弃?”
温瓷从他脸上的表情很容易判断出,他故意说这些,是想让她忘记刚才那些话题。
她张了张嘴,果然没再说出后面的话。
“不是喊累了?”薄言道,”我去给你放水洗澡。”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温瓷小声唤了一声:“薄言……”
他驻足,“嗯?”
本来想说,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把她放在第一顺位。
现在这样算不算是……他背叛了和庄思邈多年的友谊,走到她这里。
算了,还是别问了,温瓷在心里说。
一旦放松下来,她一直强压着的胃痛汹涌而来。
因为长久不说话,薄言回身望了她一眼。见她唇色发白,他立马变了表情:“怎么了?”
温瓷指指自己的胃,“有点痛。可以给我倒杯温水吗?”
温水很快送到面前,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他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贴在她胃部。
“什么时候开始痛的?”他问。
温瓷很坦诚:“回来的时候。”
又一个问题抛到她面前:“为什么不好好吃饭?”
温瓷想了下,捏住他的手指:“因为有好多问题想问你。”
薄言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我不会跑,你急什么?”
温瓷半开玩笑地说:“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携巨款跑路?”
他好像有点生气了,语气严肃:“温瓷。”
“嗯。”温瓷温吞吞答应,然后委屈地说,“你好凶。”
“……”
看着她把一杯温水都喝完,他又去续了一杯,回来时沉着脸说:“还痛的话吃药和叫医生,自己二选一。”
“选三。”温瓷光着脚丫在地毯上踩了几下,“薄总陪我睡一觉就好。”
她总能捏住他的命脉。
薄言懒得挣扎了。
时隔许久躺在一张床上,薄言从后拥住她。
一开始是真的打算好好陪她睡一觉,但她不老实。先是自以为不露痕迹地把脸枕在他臂弯上,再悄悄挪动腰身,把自己严丝缝合贴了过来。
对她有生理反应很正常。
薄言闭着眼,感受到自己悄然起的变化。
他没躲,正大光明抵着她。
原本想她不乱动自然就消退了,但没想到她自作主张褪了内-裤蹭上来。
薄言压住她的腰:“好好睡觉。”
“睡不着了。”即便知道黑夜里他看不到,温瓷还是摆出百般邀请的可怜表情,“你对我没感觉吗?”
怎么可能。
薄言眸色渐沉,不过理智依然更胜一筹。
他压着她不放手:“胃疼别折腾。”
温瓷极其胆大包天地辩驳:“你又顶不到胃,怕什么。”
她显然知道自己在不停地挑战他的底线,边说还边作势要去拉他的手。薄言只觉得太阳穴砰砰地跳,他死死钳住她的侧腰,“真想要?”
“嗯。”温瓷轻轻眨了下眼,“薄言,我喜欢重一点。”
黑夜中,薄言几乎咬碎后牙:“我知道。”
***
家里有多温情,外面就有多慌乱。
第二天回到至圣,方经纬就像尸体似的躺在大开间的沙发上,满脸胡茬,浑身疲惫,看起来一夜没回去的样子。
见到薄言出现,瞌睡虫一下跑光,他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方经纬舔了舔干燥的唇,“这次投资出的问题你和庄思邈是事先知情的?是你们计划好的?这么做为什么?温家不好你们又有什么好处?我真的想不通。”
“你怎么不问庄思邈?”薄言反问。
“……你以为我不想问啊。”方经纬道,“你昨天走了没多久他就去接受调查了。温氏章总挪用资金的证据链,他手里握了不少。”
“嗯。”薄言语气淡淡。
观察着他的表情,方经纬恍然:“章总的事你俩也是很早之前就知道的?我懂了,所以这些投资什么的,都是为了给章总下套?为什么啊?你俩和温氏集团什么仇?你不是还娶了人家温大小姐么,这都他妈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