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坐在车里接了个电话而已，他也没想到自己就看到了那么精彩的一幕。
想起司柠之前信誓旦旦的那些话，愈发是觉得讽刺。
什么只是弟弟。
什么和他没什么。
原来这世上虚伪的不止他，撒谎的人也不止他。
想到这些，心里那些对司柠还残留的执念和歉意，一瞬间消失殆尽。
去往餐厅的路上，林应钦突然变得很安静。
而司柠却还想着刚刚停车场的那幕，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妥，忍不住提醒林应钦：“以后你还是不要去台里找我了，我们直接约在外面见就好。”
林应钦抿着嘴默了半晌，淡声道：“你是很怕被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吗？”
“什么？”
司柠愣了一下，这才留意到林应钦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不是怕，是……”
司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原本就不喜欢跟同事透露太多自己的私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而且台里上上下下都知道林应钦是她弟弟，她根本没有准备好怎么去解释弟弟变男朋友这件事。更重要的是，今天遇见的那个钱莎显然还是因为之前的事对她有些偏见，Cici也是出了名的八卦，她再怎么样也不想当着她们的面来承认这些以落人口舌。
她不想公开的理由其实很充分，但因为涉及到她和宋骞的旧事，她实在不想再解释给给林应钦听，因此只能斟酌道：“我不是害怕别人知道，只是觉得没有必要。那些同事对我来说只是工作伙伴而已，我为什么要去跟他们解释我们的关系呢？”
林应钦还是有些不理解：“可我们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让他们看见？反正总是要知道的。”
司柠沉默半晌，降下车速将车慢慢停到路边。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慢慢来？”
林应钦有些理亏地抿了抿嘴，小声道：“可是都快一个月了……我就是……”
他也说不清楚，只能沮丧地叹了口气，慢慢低下头。
半晌，才低声喃喃道：“可能对你来说是太快了，但我已经等了好久……”
是啊，如果从那张照片开始算起，那也有十年了。
司柠看着他神情低落的侧脸，突然又有些心软，忍不住伸出手来摸了摸他的头，“我知道，可是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姐弟，一时要转变身边人的看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这还涉及到我的工作，我不得不考虑多一些。”
女人的手指轻轻柔柔，声音也如冬日的暖风一般，将林应钦心头的烦闷拂去不少。
刚刚被司柠打断时他确实是很受挫，但此刻好好想想司柠的话，又觉得有道理。
而且他明明答应过她，要慢慢来，都听她的。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反悔。
“我知道了。”
林应钦朝司柠抱歉地笑笑，“是我刚刚太急了，没想这么多。”
司柠心里松了口气，低头重新启动车子。
“还去不去吃饭？”
她问。
“去啊！当然去了！”
林应钦像是生怕她改变主意，急急应道。
司柠笑了笑，踩下油门继续朝着餐厅的方向去。
再过几天就是圣诞节，紧接着又是新年，街道两边早已装饰起了浓浓的节日氛围。
只不过今年江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要暖和一些，到了十二月下旬也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我听说江临冬天都会下雪，今年怎么没有。”
林应钦有些遗憾地望着窗外，总觉得这些五彩斑斓的星星点点和雪天更为般配。
“你想看雪啊？”
司柠问。
“对啊，前几年我执行任务大多都是在东南亚，好久没见着雪了。”
林应钦回头望着她，“姐姐，跨年夜你准备怎么过？”
“不怎么过啊，在家过。”
司柠通过后视镜扫他一眼，“你不是说那天晚上你们要去沧江广场出任务？”
“嗯……”
林应钦悻悻应了一声。
他们这个工作就是这点最不好，每每节假日都是最忙的时候。
好不容易司柠休假，他又要连轴转，真是怎么凑都凑不到一块去。
“听说那天有烟花，你不去看吗？”
“我不喜欢凑那个热闹，在家看也是一样的。”
自从离开齐河来到大城市，司柠就没有了节日的“仪式感”。说起来，她倒是也好久没和林应钦一起过节了。
“你呢？往年跨年夜都是怎么过的？”
她问。
林应钦想了想，细数起来：“执勤，休息，执勤……”
顿了顿，他转头看着司柠，眼中含着笑：“还有，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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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后的那个周末，《是谁在守护》正式在江临卫视黄金档时间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