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隐约感觉他的手放的地方不对,感到一阵痒意,想要推脱阻止但被他的话吸去注意力:
“那西戎朝廷会借私卫给他吗?”
“会。”
景殃手掌触及到起伏处,声音随着手的动作一起顿了顿,他身子微微绷紧,稳了稳呼吸,嗓音有点哑道:
“不过近日他不会有其他动作了。卫祁光联络了些旧友,这阵子一直在给他找麻烦,他家务事都理不清楚,没工夫管别人。”
鹿白思考完他的话,后知后觉感受到什么,浑身一僵把他往外推去,脸上至脖颈瞬间蔓上红霞色:
“你怎么、怎么又……还有你的手放在哪里!”
景殃松了手,蜷了蜷手指,哑声:
“对不住……别生气,公主,过来给我抱一抱。”
“我、我不要。”
鹿白嗓音很小,尾音带着点娇气,僵硬着不再答话。
景殃慢慢吐出口气,浅色瞳眸遮不住深涌情绪。无论如何都是他先忍不住,她不允许,举旗投降的也只能是他。
他无奈扯扯唇,低道:“罢了,等你愿意了我再……”
鹿白忽然倾身过来,鼓起勇气在他唇角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很轻。
但很软。
景殃猛地吻过去。
许久后。
她垂着眼,忽然没头没脑地磕巴小声问了一句话。
景殃怔愣了下,听见起来这两个字,忽然笑了起来,喉结一边滑动一边笑:
“……会。”
鹿白头垂得更低,声音更小:
“现在……”
景殃眸色很深,哑声:
“是。”
鹿白耳垂红了红:“但我没……”
景殃缓缓将她在怀里抱紧,用着力道。
像是要把她抱进骨子里。
他的怀抱很暖。
炙热。
惊人。
鹿白的脸唰的就红了,不安地动了动,双手虚虚推了推他的胸膛:
“景殃,不舒服……”
景殃重重亲着她,含糊:
“是你不舒服还是我不舒服。”
她推着他,推不动,被摁着亲得迷迷糊糊,转头无意瞥了眼。
只见他手臂绷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筋脉随着呼吸跳动。
“你……”
她迷茫地睁眼,眼眸透着湿漉漉的水意,开口欲要说什么。
景殃用吻堵住她的话:
“现在不许撒娇。”
“也不许喊我的名字,不许乱动。”
没等她说话,他就捂住她的眼睛:“也不许用这种表情看我。”
片刻后。
他眼尾带着红意,嗓音很哑:“让我缓缓。”
鹿白有点明白原因,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感觉脸颊烫的惊人。
她低软地应了声:“知道了。”
半晌。
景殃吐出口气,把她抱下来,转身去了净室。
鹿白捂住脸,把滚红面颊埋进去。
一个薄情的人,一旦动情起来可真要命。
……
景殃走出净室,衣裳敞开胸膛,带着一身冰凉雾汽回来。
鹿白已经平静许多,坐在案几边,翻看着景殃随手放在卧房的一些零散情报消息。
闻言抬了抬眸,随即又迅速撇开头。
“在干什么?”
他坐在她身旁,掌心很凉,牵起她的手。
鹿白被烫到似的甩开,脸又红起:“你的手……”
景殃意识到了什么,唇边勾着恶劣笑意:“没做你想的那件事,慌什么。”
鹿白这才没抗拒他的牵手,小声骂道:“流氓!”
“这就叫流氓?”
景殃勾了勾她细腻白皙的手心,低道:“这次我放过你,以后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流氓。”
“你!反正我就是来说一下正事,你注意一下项尧就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我走了!”
鹿白实在呆不下去,将案几上的情报资料推开,匆匆起身告辞,跑得比兔子还快。
景殃看着她的背影,轻啧一声:
“娇气包……害羞鬼。”
-
这次,好像是个很香甜的梦。
他睡在王府卧房里,床榻压着个人。
美人眉是黛色,漆亮如星的眼眸湿漉漉的,软软撒着娇,梨花带雨又黏黏糊糊地抱过来。
行为好像不受他控制。
他感觉自己内心野欲如凶兽,噬火燎原。
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笼而泄。
忽然,梦醒。
景殃蓦地睁开眼,环顾卧房。
天边晨光熹微,半明半晦。窗外庭院里青竹摇曳,发出轻微簌簌声响。
唯有他一人。
没有第二个人。
景殃坐起身,掀开锦被,动作猛然顿住,低头看向和衣而睡的里裤。
良久,他扯掉腰绦,看了一眼。
一塌糊涂。
他动作粗鲁地扯掉所有衣物,赤身走下床榻进入净室。
沐浴之后,他换了身衣裳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