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芙蕖(292)

鹿白隐约感觉他的手放的地方不对,感到一阵痒意,想要推脱阻止但被他的话吸去注意力:

“那西戎朝廷会借私卫给他吗?”

“会。”

景殃手掌触及到起伏处,声音随着手的动作一起顿了顿,他身子微微绷紧,稳了稳呼吸,嗓音有点哑道:

“不过近日他不会有其他动作了。卫祁光联络了些旧友,这阵子一直在给他找麻烦,他家务事都理不清楚,没工夫管别人。”

鹿白思考完他的话,后知后觉感受到什么,浑身一僵把他往外推去,脸上至脖颈瞬间蔓上红霞色:

“你怎么、怎么又……还有你的手放在哪里!”

景殃松了手,蜷了蜷手指,哑声:

“对不住……别生气,公主,过来给我抱一抱。”

“我、我不要。”

鹿白嗓音很小,尾音带着点娇气,僵硬着不再答话。

景殃慢慢吐出口气,浅色瞳眸遮不住深涌情绪。无论如何都是他先忍不住,她不允许,举旗投降的也只能是他。

他无奈扯扯唇,低道:“罢了,等你愿意了我再……”

鹿白忽然倾身过来,鼓起勇气在他唇角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很轻。

但很软。

景殃猛地吻过去。

许久后。

她垂着眼,忽然没头没脑地磕巴小声问了一句话。

景殃怔愣了下,听见起来这两个字,忽然笑了起来,喉结一边滑动一边笑:

“……会。”

鹿白头垂得更低,声音更小:

“现在……”

景殃眸色很深,哑声:

“是。”

鹿白耳垂红了红:“但我没……”

景殃缓缓将她在怀里抱紧,用着力道。

像是要把她抱进骨子里。

他的怀抱很暖。

炙热。

惊人。

鹿白的脸唰的就红了,不安地动了动,双手虚虚推了推他的胸膛:

“景殃,不舒服……”

景殃重重亲着她,含糊:

“是你不舒服还是我不舒服。”

她推着他,推不动,被摁着亲得迷迷糊糊,转头无意瞥了眼。

只见他手臂绷紧,手背上青筋暴起,筋脉随着呼吸跳动。

“你……”

她迷茫地睁眼,眼眸透着湿漉漉的水意,开口欲要说什么。

景殃用吻堵住她的话:

“现在不许撒娇。”

“也不许喊我的名字,不许乱动。”

没等她说话,他就捂住她的眼睛:“也不许用这种表情看我。”

片刻后。

他眼尾带着红意,嗓音很哑:“让我缓缓。”

鹿白有点明白原因,把头埋进他的肩窝,感觉脸颊烫的惊人。

她低软地应了声:“知道了。”

半晌。

景殃吐出口气,把她抱下来,转身去了净室。

鹿白捂住脸,把滚红面颊埋进去。

一个薄情的人,一旦动情起来可真要命。

……

景殃走出净室,衣裳敞开胸膛,带着一身冰凉雾汽回来。

鹿白已经平静许多,坐在案几边,翻看着景殃随手放在卧房的一些零散情报消息。

闻言抬了抬眸,随即又迅速撇开头。

“在干什么?”

他坐在她身旁,掌心很凉,牵起她的手。

鹿白被烫到似的甩开,脸又红起:“你的手……”

景殃意识到了什么,唇边勾着恶劣笑意:“没做你想的那件事,慌什么。”

鹿白这才没抗拒他的牵手,小声骂道:“流氓!”

“这就叫流氓?”

景殃勾了勾她细腻白皙的手心,低道:“这次我放过你,以后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流氓。”

“你!反正我就是来说一下正事,你注意一下项尧就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我走了!”

鹿白实在呆不下去,将案几上的情报资料推开,匆匆起身告辞,跑得比兔子还快。

景殃看着她的背影,轻啧一声:

“娇气包……害羞鬼。”

-

这次,好像是个很香甜的梦。

他睡在王府卧房里,床榻压着个人。

美人眉是黛色,漆亮如星的眼眸湿漉漉的,软软撒着娇,梨花带雨又黏黏糊糊地抱过来。

行为好像不受他控制。

他感觉自己内心野欲如凶兽,噬火燎原。

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笼而泄。

忽然,梦醒。

景殃蓦地睁开眼,环顾卧房。

天边晨光熹微,半明半晦。窗外庭院里青竹摇曳,发出轻微簌簌声响。

唯有他一人。

没有第二个人。

景殃坐起身,掀开锦被,动作猛然顿住,低头看向和衣而睡的里裤。

良久,他扯掉腰绦,看了一眼。

一塌糊涂。

他动作粗鲁地扯掉所有衣物,赤身走下床榻进入净室。

沐浴之后,他换了身衣裳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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